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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武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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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得县学,武植与秦桧才骑行到县衙门前,却见满目都是断壁残垣,县前一条大街已经几乎全部被烧成白地,只有一些砖石结构的房子才得以幸存。

    此时李知县还不知道昨日县衙后面牢狱的大火是陈希真放的,只以为是梁山的人马攻打州县,他之所以敢贪乡兵弓手的空饷,主要便是因为有云天彪驻军在侧,若非如此,从元祐到如今梁山泊的盗匪便没有中断过,无论是郓州,还是济州,都深受其害。

    两人呈上云天彪的私信,因为大宋以文制武,虽然云天彪官职比李知县高,但却无法直接调用阳谷乡兵,只能采用私信的方式与李知县商量。

    李知县倒不是完全的蠢货,与钱成等人商量一番,道:“只是我阳谷县只是一个下县,平日居民却少,只有二十多个弓手,怕是不当大用啊。”

    武植知李知县吝啬这些人,又怕如昨日城破时无人来保护自己,正准备分说什么,秦桧却插口道:“大人,县学那些士子正在城东马大户门口闹腾,说是要联名上书,举报昨晚马大户家中有家丁数十,却大门紧闭不救助他人。只怕马大户的儿子马推官仕途要完啊。”

    马推官是县尉马大根的堂兄马大防,若是马大防完了,马大根马上也得跟着完蛋。李知县自然不会为马县尉难过,只是想到自家事,不由道:“本朝对这些士子最好,他们却遇事便只知道来回咋呼,平白添乱,真是烦人。”

    几人寒暄几句,却见一个昂藏大汉出来向李知县告辞,此人虽然做汉儿打扮,却举止粗鲁,无什么礼法,武植便想起这人乃是昨晚帮李知县守县衙的那个辽国人耶律哥塔。

    听说此人乃是卖马的商人,武植不由找他问问价钱,耶律哥塔看看李知县,对武植道:“你且将手伸入我袖中,我自将价格告知。”

    其实与汉人想象中不同,契丹与女真那些人非但不是壮汉,其实还远比华夏之人要矮,武植如今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在契丹人中都算是中等身高,到女真部落里可能还算中等偏上。

    正因为矮,契丹与女真最崇拜身高体壮之人,每每遇到身强体壮的汉人,便用女儿妻子自荐枕席,所谓留种。耶律哥塔武植身材矮小,因此有些小看他,便用金国特有的交易牲口时的手语来为难武植。

    若是武植问他什么意思,耶律哥塔便可以仰天大笑,然后道“你连这都不知还买什么马”。【零↑九△小↓說△網】

    谁知武植继承记忆的扑街乃是东北人,打小见过农贸集市上人们交易牲口,手在袖口里被耶律哥塔点几下,他便回握耶律哥塔,同样用手报价,将耶律哥塔吓一跳,不由深深看武植两眼,皮笑肉不笑道:“你怎会女真人的手语?”

    武植此时也发现耶律哥塔来路有些问题,当即打哈哈道:“谁知道呢?以前有个白胡子老头,最会施针,不但治好我驼背,还给我讲好多白山黑水的故事。”

    李知县早就好奇,因着话头儿道:“啊?我说怎么几天不见武都头便……更加英武挺拔,原来是遇到神医,那便是这几日之事?还请武都头引荐引荐,本官也有病要医治。”

    李知县这段时日或许精神压力太大,前段时日到何家的金蝉儿那边留宿,竟然力不从心,雄风不再,被金蝉儿嘲笑许久,从此后愈加不堪,便想医治医治。

    此时武植神识全在耶律哥塔身上,只见此人大惊失色,转而又强行让自己平复下来。

    耶律哥塔对武植抱拳道:“敢问都头,那医者是否姓吕?”

    武植哪知道随便一扯便能牵扯出一个姓吕的出来,只好按着张紫阳真人的外貌将老爷爷描述一番。谁知耶律哥塔果然极为震动,口中念念叨叨不知在说些什么,最后感到自己失态,才对武植拱手告辞。

    武植此时根本没有心思再和这些家伙纠缠,让秦桧追上朱豪等士子,天黑之前争取从各个豪强手中抠出一百兵力来明日参加紧急培训。同时又与李知县约好明日早上五更开放阳谷东门,让二十个弓手到校场一同集合。

    武植此时心心念念的便是自己的女儿武迎儿,他此时根本分不清是方寸为提高任务难度安排给他一个女儿还是自己以前其实确实有这么一个女儿,但自己对女儿的那份关爱却是存在的,就好像,为了自己的女儿,自己愿意做任何事情。

    但这里面却有一个悖论,以现在自己对女儿的心思,当初怎么能容忍潘金莲对武迎儿非打即骂,而且还将武迎儿寄托到以前在清河县老宅隔壁的姚二郎家中?

    所以武植理性上也知道,这个女儿,恐怕是方寸搞得鬼。

    走到楼下,许通许达已经拿着武植给的钱四处买宅院去了,反正是云天彪留下的军费,不用白不用。许士霄与风波恶正在一楼喝茶聊天,风波恶这几日在城里四处找看剑神斗剑魔的武林人物比武,自然不会随着儿子去军营居住。

    意外的是慕容北辰与陈九玄居然也在,两个人互相看不惯,但对老人却都颇为恭敬,正在毕恭毕敬给二老倒茶。

    “四位,在下女儿还在楼上安置,请容我先上去看看。”

    两个年轻人明显有话要说,不过武植已经这么说了,自然不好插话。

    唱个大喏,武植怀着忐忑的心情,蹬蹬瞪踏上楼梯,轻轻敲敲门,却无人应答,只好喊一声:“迎儿,玉莲,你们在屋里吧?我先进来啦!”

    推开门,却见白玉莲站在铜镜前面,默默的给一个黑发如瀑的少女梳头。两人都没有扭头,好似武植根本不存在一般,这让武植有些尴尬,又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干坐良久之后,忍不住轻轻叫白玉莲一声:“玉莲……玉莲,玉莲?”

    “别叫了,她不会理你的,因为我已经把她控制了。你们男人真是肮脏,竟然连如此下贱的***都能下得去手,会员9527,你让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