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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迫的脸红到了屁股上,褚金模就自己买了两个肉包、一个三层糕、一瓶豆浆,他也的确肚子饿了。
等他转身寻找穆碧雪时,穆碧雪又失踪了,心头一惊,褚金模追了出去,看见已经走出一大截路的穆碧雪,居然是吃没吃相走没走相,推着脚踏车边吃包子边走路。
——天呐!褚金模心中一声惊叫,原以为这么一个矜持、秀气天仙,一定是在包子店里坐下来吃了再走,做梦也没想到……他褚金模算是长见识了。
医院办公层一个窗口,仍有一对贼眼睛盯着大门口,看到褚金模守护神一样守在穆碧雪身边,气得大骂他开车时翻车压死。
也很知趣。褚金模一直等到穆碧雪走进了大厅,见不到她影子了,他才转身回去。众口成金。褚金模要的是大家公认他这个穆碧雪的准男友,到时穆碧雪在众口下也只得默认了。
在她眼里富二代呀官二代呀,很不靠谱,从未想过要嫁给他们,被褚金模纠缠,甩又甩不掉,穆碧雪心里十分烦恼。
想了三、四天,到除夕这一天,穆碧雪也没想出一个一招制敌妙计,叫褚金模知难而退,远离她而去……
家不在久依的几个护士凑合到穆碧雪新房子过除夕,一直疯狂的闹到新年钟声敲响,她们还叫嚷的不愿回去,但是还是被穆碧雪劝走,说是大家明天还要上班呢,不能闹太疯了。
优哉游哉坐在沙发上,穆碧雪一手拿着鸡爪在啃,一边乐不可支给姐夫打电话,开口即要他给她出个高招,她被一个富二代像老蛇一样牢牢缠住,脱不了身了。
“好事啊,我亲爱的小姨子——碧雪!”岳川渊在电话另一头愣了有半秒钟,哈哈哈大笑:“有富二代爱上你,你下辈子衣食无忧,幸福的流蜜……”
“姐夫,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穆碧雪狠狠一咬鸡爪,冥冥中感到咬的就是姐夫,一边苦着俏脸埋怨:“富二代不靠谱,好不好,你个死姐夫。嫁个富二代一辈子没有省心的时候。钱多了,不是好事,够过日子就行。我不贪,姐夫。那个家伙很难摆脱,和幽灵一样。”
电话另一头一时没声音,过了一会,岳川渊才开口,像吃一道豆芽一般:“不就是一个富二代吗,还能难倒你?富二代追女孩也就是那么几个烂招,要么就是钱烂,大把大把撒钱去诱惑一些好逸恶劳、懒惰又贪财,只想不劳而获的女孩;要么,就是对女孩死缠烂、甜言蜜语。前两招都不好使了,就来一场英雄救美,以此感动女孩以相许。剩下的最后一个烂招,就是强奸了。”
芳心一喜,穆碧雪又虎虎亲了一口鸡爪,甜蜜蜜笑道:“姐夫,你是头可怕的魔鬼啊。你当初追我姐姐的时候,也是不是用了这些烂招啊,呵呵呵……”
提到她姐姐,岳川渊一阵心酸,沉默了下来。
许久了,岳川渊才忧虑叮咛一句:“碧雪,你可不能大意。那些富二代有的凶残的像头魔鬼,你得小心点,把以前那把匕首随时放在身上防身用。”
姐夫这话叫穆碧雪芳心怦动,泪花乱溅,在她心里天下就这个傻傻的姐夫才是真心,对她没有任何邪念、企图。而且姐夫是个人精,他睿智,他洞察力超人,又有狼一样的警惕,富二代除了钱外,恐怕其它方面穷得仅仅剩下一条短裤。
奇怪的是,穆碧雪自己也感到奇怪,她就是想和姐夫多说话,在她芳心里头姐夫足智多谋,是她的守护神。
带着新年的喜庆,一个多钟头后,穆碧雪进入了甜蜜梦乡。
睁开惺忪眼睛,天已大亮,一看时间,老天,七点半啦,穆碧雪赶紧起床,三下五除二洗漱之后,匆匆忙忙去上班。
大门一开,眼前情景把穆碧雪惊愕得往后退了三步:大门两旁立着一个大花篮,一边是——新年快乐,一边是碧雪我爱你。花篮前是用红包圈着一个心,心中央是——碧雪,嫁给我吧。褚金模手捧一束鲜艳玫瑰,正一脸得意站在心口上。
推出脚踏车,穆碧雪二话不说,芳颜大怒,就用脚踏车把两个花篮碾着惨不忍睹。
褚金模惊惶失措,还没有来得及醒悟过来,穆碧雪当着围观人群面前,羞辱道:“过年,我不想骂人,更不想污了我的手我的脚。你想浪漫寻刺激的话,回家去牵着他老妈的手,到大街上去浪漫,那才叫刺激。”
声音掷地,穆碧雪骑上脚踏车,避开红包,从容似春上班去。
像一只呆鹅,褚金模想骂却骂不出口,穆碧雪就是一个魔女,居然连“牵着他老妈的手到大街上去浪漫”这样惊天动地奇耻大辱没人能想出的话,她也能想的出来骂他这个浪漫追爱者。
有钱别任性,任性遭侮辱。
在一片嘲笑、讽刺、奚落、挖苦声下,褚金模窘得脸如同被穆碧雪碾压的玫瑰,佝偻着背把红包一个个捡起来。
大年初一,本想一大早快快乐乐的夺个好彩头,结果被褚金模坏事,穆碧雪心头郁闷只想阉了褚金模。好在走进病房时,病人及家属们一声声的新年问候、祝福,打消了穆碧雪心头阴影。
你演完,我登场。
早上遭到羞辱,褚金模照旧心不死,中午和下午又骑着脚踏车去接穆碧雪,但是下午他很扫兴,因为穆碧雪并没有回去,和几个年轻女同事逛街去了。
九点一刻,穆碧雪独个儿先回去了,她不热闹地方。
因为过年路上人多,直到在家门口刹住车了,穆碧雪这才看到站在大门口的陈栓重,心头大骂一声:“这条老狗追得好猛哦,大过年的不在家里陪老婆,跑到我家里来泡我,你作死。”心头骂到这里,穆碧雪不冷不热打声招呼:“陈院长,新年好。”
一见穆碧雪,陈栓重眼珠要滚出来了,赶紧拎起放在地上的一箱苹果。上一回他敢对褚金模说要包养穆碧雪作二奶、小三,只不过是想借褚金模嘴去试探穆碧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褚金模不是猪头,根本不在穆碧雪跟前提起这事。
后脚还未收进屋里,陈栓重此地无银三百两慌忙解释说:“去那个黄脸婆家给她父母亲拜年,回家半路上,她扔下我一个人又跑去打麻将,我没地方去,大过年的只好你这里坐坐。”
一边,陈栓重又偷偷观察穆碧雪,等着和上一回一样穆碧雪对他感激涕零,盼着这大年初一穆碧雪一不小心感动了,对他陈栓重以身相报。
想多了。
甭说是感激涕零、以身相报,穆碧雪甚至连个回眸一笑也没有,俏脸上袭上不易被人察觉的鄙视:“陈院长,你也是够苦的啊,家有漂亮老婆却是用不上,天天只能憋着当和尚。哪天碰上你老婆,我一定要跟她说道说道,好好的把你心中的苦闷对她唠叨唠叨,天下哪有这样的老婆,大过年的也该尽尽老婆的义务。”
叹。陈栓重长长唉叹一声,眉头皱得要蜕掉一层皮:“谢谢你碧雪,这么体贴、理解我。那个黄脸婆就是个巫婆,你不要去招惹她,碧雪。这都是命。要是能得到你这样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女孩,我这一辈子也知足啦——”
请喝茶,陈院长。穆碧雪把一杯茶端到陈栓重面前,一脸无表情,淡淡地说:“陈院长,你太看的起我了。我男朋友天天骂我像猪一样,脾气又坏。”
心头一怵,陈栓重眼睛恐慌盯着穆碧雪:“你有男朋友?”
“是啊!”穆碧雪很轻松:“我男朋友在外地打工。”
太残忍了,实在是太残忍了,穆碧雪这话是一把尖刀扎进陈栓重胸膛,他即刻把心头的惶恐、失落、焦躁全写在了脸上。这么一来,他对穆碧雪的企图,岂不是要落空?
转头一想,陈栓重又自我安慰,这不可能,穆碧雪绝对不可有男朋友,她这是在试探我。
贼贼的朝穆碧雪一笑,两眼贪婪盯在穆碧雪俏脸上,陈栓重又试探冒出一句:“有男朋友好啊,我刚好跟他竞争,哈哈哈。”
臭不要脸的,你摸摸胸口,对得起给你生孩子的老婆吗?心头骂一句,穆碧雪拉着脸,说:“陈院长,你这话说的,真是很对不起给你生孩子的老婆哟。再说,你已经没机会跟我男朋友竞争啦,我不会去爱一个有老婆的男人,更不愿当小三去破坏人家的美好家庭哩,这是我做人底线。所以呀,你没有竞争机会哩。”
已经是说的不能再明白的话了,穆碧雪这话如同一只毛毛虫钻进耳朵里,陈栓重心头烦躁,穆碧雪,你别嘴硬,一个打工的男朋友,只要我让你尝点甜头,我就不相信你不爬到我床上,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时候不早了,陈栓重还懒着不着,穆碧雪心头急啊,他是顶头上司,她又不能下逐客令,上一回偷偷给姐夫发短信一招用过了,不能再用,再用恐怕就露馅了。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突然站起来,朝陈栓重暧昧一笑,还抛个媚眼,穆碧雪甜甜地说:“陈院长,你坐儿,我去给你煮碗鱼丸吃。”不容陈栓重来得及张口,穆碧雪已经小燕子一般,朝厨房疾步而去。
觉得机会来了,看到穆碧雪在厨房忙开,陈栓重也起身,走进厨房。借着厨房小,陈栓重就站在穆碧雪身后,试探着装作无意把他胯下那根东西磨擦了两下穆碧雪滚圆滚圆的屁股,见穆碧雪没有拒绝,胆子也更大,动作猛烈起来。
堂堂一个院长这样流氓,太下作了,你等死吧,畜牲。穆碧雪心头忿恨谩骂一句,忽地一扭头,一个暗送秋波,朝陈栓重笑吟吟说道:“陈院长,你别这样呀,我在煮鱼丸,你就这样用你那根东西性侵我,小心我告诉你老婆哟。”
受不了了,穆碧雪这一个暗送秋波的吟吟一笑,勾走了陈栓重的魂,他七魂掉了八魂,色胆包天揽腰抱住穆碧雪的蛇腰:“碧雪,我爱……”
“哎哟——”
“哎哟,我的脚,我的脚被汤烫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