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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一个固定的侍卫来给她送吃喝送点心之外,再没有一个人进来过,没有提审,没有探监,更再没有人陪她唠家常,就好像她成了个被遗忘的人般,无人问津。
刚开始两天,她以为宫里正在争执着如何将她定罪,所以迟迟没有消息过来,耐心的等了几天后,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忍不住从送饭的侍卫口中想打听一二,对方的嘴巴像是被缝住般密不透风,匆匆的过来送饭菜后,又匆匆离开,一个字都未跟她提及过,让她以为对方是个哑巴。
再过来大概十来天,还是没有消息,她都感觉在这个狭小却不失吃喝的地方,身上的肉都多了好几斤了,心里的折磨远胜于身体的折磨,更何况,对她这个好奇心特别强烈的人来说,异常的平静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这日,侍卫正常的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后,便匆匆茫茫的离开,但今日的脚步似乎比往常要快了许多,顔溪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似乎并不是个普通的侍卫。
啊!!!顔溪捧着脑袋叫嚣,这样关下去不管不问的,她怕是等不到处理结果自己就要被憋死了。
正在自言自语间,突的闪过来一个人影,冲过去把着铁门一看,竟然是离雪。
离雪的眼睛十分的红肿,衣服上也沾了不少的灰尘,头发稍稍的蓬乱,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一见到顔溪,顿时悲从中来,连忙奔了过来,身后跟着的,竟然是楚沫雨。
“你们怎么来了?!”顔溪十分的惊讶。
“娘娘受苦了!”离雪心疼道,并上上下下的将顔溪检查了一番,发现不旦没有任何的伤痛处,而且似乎还圆润了些,心下便也轻松了,忙道:“娘娘,快别说了,先跟我们走!”离雪急忙道。
又冲着身后的楚沫雨招了招手:“快啊,将门打开!”
今日的楚沫雨退去了衣裙,一身便装的出现在牢房里,没有了往日的骄纵和孩子气,手里拿着一把钥匙,二话不说的将牢门打开来。离雪立刻奔了进来,拉了她就要跑。
顔溪被弄得一头雾水,定住了身子不肯走,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离雪跟沫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锦云宫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锦云宫的人出什么事了?”顔溪紧张的问道。
离雪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汗,着急道:“娘娘先别问了,先出去再说罢。”
“不行!不告诉我的话,我哪儿都不去!”顔溪甩开她的手,坚决的拒绝道。
楚沫雨着急的上前:“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耍脾气,再不走的话就要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顔溪总觉得不好的预感似乎成真了,紧紧的拽着离雪的手,道:“你向来知道我的脾气的,若是不弄清楚我是不会罢休的,若想我走的话,便将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外面出什么事了?”
“娘娘......”离雪突然落泪,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娘娘让奴婢守好锦云宫,可奴婢没守住,清念和小程子他们......”
控制不住身子的平衡,向后晃了晃,楚沫雨眼疾手快的奔过来将她扶住,斥责道:“你个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呢,王爷造反难道是你能控制的吗!?”
什么!?
造反!
王爷!
君修凌!
没有什么打击比这一刻还让她惊讶,确切的说是惊悚!
“你不会死。”
“你暂且忍忍,快了。”
“你所想要的,若有一天都能实现了,你会如何?”
......
重重的往楚沫雨的怀中一靠,整个人几乎要陷入了昏厥当中,若不是楚沫雨死死的扶着,她早已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了,君修凌,那个彬彬有礼的男子,怎么会造反,他半点都不敢相信,可......可昨日的那番话......
心下悲痛,急急的问道:“那小程子和清念呢,他们呢!?”
“她们,她们......”离雪泣不成声。
顔溪怒道:“现在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边说边将离雪从地上拉起来,又道:“事已至此,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先静下心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离雪抹了一把眼泪,正要开口,一旁的楚沫雨已看不下去,道:“还是我来说罢!”
顔溪点点头,扶着木板床坐下,不断的告诫着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认真的听着楚沫雨的讲述。
“其实这一切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半夜,我们都睡着了,宫里突然喊声震天,我们被惊醒后,立马出去查看,才发现宫人们来来往往的到处逃窜,我想出去探个实情,却被一群侍卫堵了回来,那些侍卫我从来没见过,不是宫里的,后来我们才知道,是司马如峰带来的人。”
司马如峰?司马晴的父亲,他怎会?
“你觉得奇怪是罢,司马如峰怎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楚沫雨瞥了一眼她的神色,心领神会道:“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王爷谋划已久的,他跟司马如峰早就勾结在一起了,现在朝廷上下,六部尚书有一大半都是君修凌的人马,再加上这个司马如峰,内外夹击,师兄现在还被困在宫里呢。”
君夜尘,那个俊美出尘,不可一世的男子,竟然一夜之间成了别人的盘中餐,这是何其的悲哀,他是否能承受得住?
手足的背叛,从未预料,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痛心的。
君修凌啊君修凌,你一向不喜权贵,可为何要做如此之事。
“现在宫里情况如何?”顔溪问道。
“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好在君修凌他们并没有赶尽杀绝,只是将宫里的上上下下都堵死了,倒并没有伤害任何人,这我也挺奇怪的。”楚沫雨道。
“那小程子和清念呢,方才你们说他们怎么了?”顔溪心下一紧,她还没带小程子出宫玩过呢。
楚沫雨解释道:“离雪这丫头也是紧张过头了,今日有些宫人们誓死不从,便动了干戈,混乱中,我带着他们逃走之时,结果因为顾及不上,给走散了,他们应该不会有事的。”
顔溪方才松了口气。
君修凌,若是你还念及曾经的交情,请不要伤害他们,更不要伤害你的弟弟。
可......顔溪突然感到害怕,君修凌不动任何一个宫人,到底是不想徒增杀戮,还是想为了笼络人心,他想得到的,若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那君夜尘是不是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