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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兄弟本是同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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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夜尘将秦心雪放开后,低声道:“你先回宫,朕稍后会来陪你。”

    秦心雪抓着他的手臂,就如同小时般的依赖,可怜兮兮道:“可雪儿,雪儿想让皇上现在就陪我。”

    “人家要你现在陪呢,还不赶快走?”顔溪催促道,真是受够了这娇滴滴的矫情劲了,她受这么大的伤,肚子里还怀中小生命呢,都没矫情成这样,这丫的跑到她门上来痴痴缠缠的,当她是空气吗?!岂有此理!

    虽然,这也不是她的门上。

    秦心雪这才将注意力拉了回来,望了床上的人儿一眼,柔声道:“雪儿不知道妹妹在这里,皇上莫要怪雪儿鲁莽了。”

    就你这娇滴滴的模样,人家哪舍得责怪,好歹你还知道这里有个人,赶紧滚!

    君夜尘冷冷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后,道:“那朕现在便陪着你回宫罢。”说完,牵了秦心雪的手便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提醒:“臣妾刚刚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望皇上仔细斟酌了才是。”

    威胁嘛,谁不会,你有权利,我有筹码,她就不信,君夜尘敢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下手!

    男子蓦地站住,背对着她怒了半晌后,方才头也不回的离开。

    君夜尘离开没多久,顔溪便闻到了香喷喷的味道,随即便有一个宫女进来,恭敬道:“娘娘是起来用膳,还是让奴婢们端进来?”

    一提到用膳,便绝对对不起肚子里的孩子,饿到现在,早就麻木了,但闻着香味儿,馋虫又被勾了上来,只是肩膀受伤,况且也不痛了,索性饱饱的用个餐也好,于是道:“出去吃罢。”

    宫女连忙上来,将顔溪小心翼翼的扶了出去,顔溪一看,荤荤素素堆满了一桌子,馋得她再也顾不上形象了,坐下便要大快朵颐,一旁的宫女捂嘴轻笑,连忙将一碗汤端到了她的跟前,道:“娘娘饿到现在,不能吃得太快,先喝碗汤再吃罢。”

    顔溪想想也对,立即对这个懂事的小姑娘有了几分好感,边喝着热腾腾的鸡汤,便八卦道:“你叫什么名字,平时都是在这里做事的吗?”

    宫女恭敬的回答道:“奴婢名叫柳意,这偏殿皇上来得很少,所以奴婢并不在这里做事。”

    “这么说,你是他的人咯?”

    宫女讶然,早就听说皇上对这位溪妃娘娘爱护得紧,平日里犯些小错大错的,皇上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甚至为了她与太后闹不和,原来传言并不是假的,皇上谴她来伺候溪妃娘娘时,再三的叮嘱了她,让她去跟御书房说一声,做些滋补的饭菜送过来。

    所以柳意也只是稍稍的惊讶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淡然,知道溪妃娘娘说的他是指皇上,于是回答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平日里都是在皇上跟前伺候的。”

    “哦。”顔溪突然想到离雪他们,又道:“我这饭得吃上好久呢,你能不能帮我去锦云宫一趟,将离雪带过来?”

    柳意有些为难:“回娘娘,皇上走时再三交代了奴婢,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娘娘,所有的事情需得等娘娘的伤势康复之后,所以,娘娘......”

    顔溪咬牙,好你个君夜尘,这是变着法子的软禁她啊!

    你有上策,我有下策,她就不信还想不出法子回宫了,哼!化愤怒为食欲,先填饱肚子再说!

    ......

    轿子落地之后,宋嬷嬷小跑着迎了上来,眼神示意了一旁的太监,两人各自在太后的两边架着,几乎承受了太后所有的力量,慢吞吞的回到了永康宫内。

    只是一日未见,太后似乎苍老了许多,满脸的憔悴和苍白,让伺候在身边多年的宋嬷嬷有些不忍,低声道:“太后是先用膳,还是先去歇息?”

    许久,太后不曾说话,宋嬷嬷没有多言,静静的在一旁等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后方才道:“哀家不饿,先扶哀家进去歇息罢。”

    宋嬷嬷正要搀着太后进去,忽见到门口处进来一个人,定睛一看,是皇上,便抽离了扶着太后的手,对着君夜尘行礼。

    宣德王爷造反的事,宫中无人不知,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孝顺至极又沉稳懂事的王爷,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太后可是她的亲生母亲,皇上可是他的亲弟弟啊。

    可接下来太后跟君夜尘的对话,更让她不可置信!

    跟往常比,皇上没有了对自己的母后的礼数,正在宋嬷嬷感到惊讶之时,便听得皇上道:“日后这永康宫便是母后颐养天年之处,母后若是无事,就不要四处走动了。”

    宋嬷嬷一愣,什么叫不要四处走动,这是在变相的软禁太后吗?但母子间的问题,容不得旁人插嘴,虽心下有诸多的疑问和不满,宋嬷嬷还是识趣的闭口不言。

    太后闻言,立刻从颓废中清醒过来,不可置信道:“皇帝,哀家可是你的亲生母亲,旁人的三言两语就让你相信到如此的地步吗?”

    犹如垂死挣扎般抵赖,君夜尘皱眉,道:“正是因为母后是朕的母亲,才只如此,若不然......”

    太后一愣,怒道:“若不然如何?难道你想像那个白眼狼一样要了母后的命?”想到方才君修凌端上那碗毒药时,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都没有阻拦一下,心下更多的是愤怒和绝望。

    “母后!”君夜尘怒道:“他是朕的皇兄,便永远是朕的皇兄,朕自小与他一道长大,这里面的感情不是旁人可以理解的!还望母后自重!”过多的话他并不想多说,能留些情面便留些情面罢,毕竟,她是他的母后,只是她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他......他的父皇在天有灵,若是知道他的母后隐瞒了如此骇人的罪行,不知该作何感想!

    但自始至终,从怀疑开始,他就从未怪过他的皇兄。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跟皇兄两个人在池边玩耍之时,他因顽皮,不小心跌入了池中,当时因为偷完,身边一个宫人都没有,是他的皇兄,那个与他一样根本不识水性的皇兄,丝毫没有犹豫的跳进了池中,紧紧的抱着他,甚至在身子往下沉时,将自己拖举在了上面,幸亏后来宫人们赶到,才将他们拉了上来,否则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父皇知道此事之后,生了好大一番气,皇兄又抗下了所有的责任,最后被父皇关了好几天的禁闭才算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