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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宴,出生在广东沿海地区的一个小山村里面,本村姓张,是村里的大姓,父亲也是姓张;属于本村张家宗家一脉。不知为何父亲不让我姓张,让我跟母亲姓,我是老大,我还有个弟弟叫张豪,为人也比较豪爽,只不过有的脑袋不是很聪明,不拘小节。
从小就比较受冷落,因为外姓的关系,要是族里有什么法事重大活动要聚在一起时候,我不能和父亲们坐在一起,我只能坐在外戚位置上。我村里面有条规定;凡是本村张家孩子,只要一到18岁就到祠堂分地,当然,宗家的人和分家的人才可以分得到地,外姓亲戚特殊情况才可以分得到,不过也分得很少,例如只有一个女儿的那些家庭,私生子啊什么的,通过投票就可以分得很少的一块地。我村一共只有一个宗家,三个分家,每一代人每个家庭只能派一个孩子接手自己的家庭地位,村长在八个家族选出来,别看类似“世袭”的样子,外人看来最公平莫过于张氏家族村长制度,为什么?都是狗咬狗骨,为了提高外面的威望,今天你陷害我,明天我举报你。其实我家时排行第三的,抗日期间,我爷爷那一代,大当家二当家是本地的地主,抗日时期两家全家被日本人杀光,我家才选当宗家的,我就不在乎我姓什么,我也不在乎所谓的地位;但是这里是广东,地比命贵啊。如今自己姓陈,宗家的地是最多的,如今我和弟弟都快要成年了,眼看自己分不到什么,看来当不了地主了。
其实我家并不穷,80年代父亲去深圳捞了第一桶金,90年代一下子就在本村盖了几栋房子,现在在做包租公,而且稳坐宗家位置,握有实权,表面是轮流当村长,实际上我爸要是不同意的事情,你村长就别想投票决定什么的,或许你会问,一个小村子宗家能有什么实权?答案是;土地。本村所有的土地都在我爸手里。
在2007年左右的广东绝对是爆发期,外地人涌入,导致粤语在一线逐渐消失,外地人大肆买地盖厂房,楼盘。我爸那时候死活不肯卖地,气得我哪个当村长的表叔爆血管入医院,到现在大家才认可老爸的做法,卖出去,永远不如在自己手里赚钱。眼看地价已经飙升当初的十倍以上了,现在村里设施也很齐全,跟小区差不多。
我和弟弟为了不让人笑我们是“二世祖”,偷偷地在一座山里面搭了几座铁皮屋,做了点小玩具放在网上买,其实也赚不了多
少,但是我们赚来了自己第一辆皮卡车。
渐渐做大了,仓库什么全在山上,怕被隔壁村的那群流氓偷东西,加装了几个摄像头在门口。
我本以为就这样碌碌无为地过一生了,但是某件事情突发,让我踏入一条不同的路。
十一月二十五号,小雨。
我弟突然打电话给我:“哥,仓库门被打开了!”
我们门都是加装液压泵的自动关门锁门的,不可能打开在那里,除非被人强力撬开!所以我第一时间反应是被人盗了。
我村有一座大山,我们就在半山腰和山顶盖了4间铁皮屋,当然,都是在自己名下的地盖的,为了不让人说闲话,隔三差五我就把玩具送下去发给幼儿园和留守儿童,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做玩具,到现在我们也申请到证件了,所以准备光明正大的开门做生意,而不是做网络销售。
平时我们有去仓库守夜,一般都在半山腰那两间铁皮屋,山顶那些放着都是卖不出去的玩具,有些还价值很高,那些电动车啊,电动飞机,电动船之类的。
下午时候,我赶到山顶,我弟坐在门口吸烟,我问:“豪,丢了什么?”
他一脸凝重又略带疑惑:“哥,就奇怪了,啥都没丢,这门也没坏,我发现时候门是打开的。”
“打开的?”我这就不明白了,都有液压关门装置,没有物品和人的情况下怎么会长时间打开?
“对,我也觉得奇怪,一定有人想给我们警告之类的。”张豪深深吸了最后一口,扔了个烟头扔进旁边的水桶里。我骂了一顿他肯定是他忘记关门了,他却一脸委屈说自己冤枉,刚开始是以为自己忘记关门,已经持续了几天了,事情有点不对了。
之后他拿出隐蔽摄像头,今晚怎么也要拍到是怎么回事!我们就这样装了一个下午,摄像头是插内存卡的,不能贸然装网络摄像头,万一对方知道后不来呢?万一偷偷拆了?所有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张豪的决定是对的吗?现在想起来,或许当初搬仓库的话,我会平凡的过完这一生。
深夜。
我一人在半山腰的铁皮屋,此时已经11点了,外面下着雨山里又冷又潮,连巡山的老头都躲在山脚的值班室里面喝着烧刀子,平时这个时候他都会巡到半山腰敲我门,进来聊聊天喝点酒;这夜是不指望他来了,事实证明他整夜都没来,不知道是不是在山脚喝醉了。这老头简直就是无赖,我还不知道他名字,刚来这里不久,只知道大家都叫他老头,他也不见外;为人比较好色,什么都想去偷窥下。唯一觉得他好的是晚上巡山会过来我这里和我喝点酒讲点故事。
那天晚上,我脑袋就受控制地想起他说过的故事,其中一个很可怕,属于细想恐惧的类型;
也是在大雨的晚上,老头年轻时候闯荡社会,喜爱交结朋友,其中有一个朋友比较有钱,就召集他身边的食客说;“兄弟们,咱们出来玩,不是去卡拉ok就是去吃饭,腻了!这样,我们去下广西大山,去体验下社会主义劳动者生活,亲近下大自然,顺便吃点野味,这样消费,可以帮助穷人,又可以游山玩水,一举两得!得要做点什么事出来才行,不然我那个老爸又赶我过去香港帮忙打理生意。”众人一听,纷纷摇头说,我们都是底层出来的,叫我们回农村玩?做善事有很多种啊,没必要去广西那种深山老林玩。但是老头那个朋友心意已决,众人没有一个肯陪他去,他朋友一看,嘿,都不给我台阶下对吧?都要一个个绝交!这时候众人才答应一起去。那时候老头喝醉啥都不知道就这样连夜抬上车开车去广西了。
老头迷迷糊糊跟着大部队来到一个山脚下,有一台车子抛锚了。这时又下着小雨,半山腰上有几间伐木人的小木屋,大家都不愿意睡车里了。几个大胆的上去木屋睡觉,最后大家都上去睡。大家烧着火围在一起,觉得无聊,就拿着九江双蒸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还约好明天天亮一起抓野味。老头半夜尿急起来尿尿,酒还没醒,迷迷糊糊地打开手电筒出门口尿尿,尿完之后回来发现房子右侧有几幅肖像画,这时候手电筒没电,灯光暗了下来,还没熄灭。老头就心想;怎么进门时候没发现有几幅画在这里呢?老头喝完酒眼睛就会看东西模糊不清,而且灯光微软,他就走过去细细端详,有两副画;一幅是清朝官服的,另外一幅是西装。老头心想;算了,怎么看都看不清楚,明天再看吧,可能是古董,这样我们就发财了。老头美滋滋地倒头就睡。第二天起来才发现昨晚挂着画那个位置是;
窗户!老头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点,如果这是窗户,那么昨晚有两个人在这里盯着他们睡觉!深山老林地,不是鬼是什么?吓得老头连夜跑回里广东,而他们那群朋友,回来之后相继出意外死亡,而那个有钱的朋友去香港途中被毒贩枪战中打死。
回到铁皮屋,我一个人吸着烟看着笔记本连接的摄像头,那是张豪突然叫加装在唯一通往山顶一条路的摄像头,也是隐蔽摄像头,但是有蓝牙连接电脑。
张豪出去约三五好友过来准备抄家伙干那个贼,谁知酒场上就生死兄弟,一来到山脚下就屁滚尿流怕鬼,他那群朋友说什么也不敢上,最多帮忙封锁在山脚所有路口。
这座山叫做双月峰,但是样子跟普通的大山差不多,也没有类似月亮的样子。前几年有楼梯做到了半山腰,半山腰以后就不做了,分家的老三“张铁嘴”张悦文是本村的风水师说什么楼梯不能做到山顶,破坏风水,所以就烂尾在半山腰。
我点燃香烟,本来仓库规定不能吸烟的,但是外面天气冷,又不敢出去。只能稍微破坏点规律了。
当我点燃后看屏幕时候却发现有一个白衣女子站在路灯下!低着头穿着洁白色的连衣短裙!那个路灯是我们装的,就距离山顶仓库20米左右!
“铃铃铃”张豪打电话过来,我正想说有鬼却被他提前开口:“我看到了,我就藏在附近的树上,哥现在怎么办?”
我冷静下情绪问:“现场看到有没有影子?”
“有影子,先不管她是不是鬼,人的话,那么冷熬得住吗?”
我没有回答,就在我凝视屏幕时候突然间一个响雷打了下来,随即停了电!
“豪,你没事吧?”我急切的问,他在山顶我怕雷打到他,因为他泡妞的时候经常发毒誓,动不动就说什么天打雷劈。
“…”好像电话信号中断了,我赶紧穿好衣服出去看看张豪。
一打开门:路灯下那个白色女子和我近距离四眼相对!她眼睛没有瞳孔,但是我感觉到她也在凝视我,她对着我诡异一笑伸出舌头有半米长!头还在凝视着我,这是天上又闪过一道雷电下来,她,消失了…
“铃铃铃”,电话响起来,是张豪!
“豪,我刚刚看到…”我急切地想说出我的遭遇,但是却被他打断了:“哥,她就在我面前…”
“不要走!我就过去!”还没说完我就赶紧往山上跑,下雨天山路滑,平时5分钟的路,今天不知怎么走了20分钟,好像永远也跑不快似的。期间张豪没有出过声音,我一直在叫他,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走到一个草丛旁边的时候,我看到张豪倒在一棵树旁边!手机就在他手上。
突然有人从后面用手遮住我的嘴,拖我进去草丛,我操起裤袋的伸缩棍准备给他脑袋来一棍,却发现是…张豪!
“你是谁?!”我用棍指着他的额头,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出现两个张豪,但是这个张豪没有手机,肯定是谁假扮的!
“哥,别那么大声,我就是张豪啊,那两个是鬼!赶紧走啊!”他努力的想和我解释清楚怎么回事却不知道怎么说起,看着他像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
“你知不知道其他摄像头的位置。”我突然问起了他。
“我…我…你问过其他问题好吗?我真的是张豪!”
下午时候我们分开来装摄像头,还叫了一个朋友,我装东边两个,他们装西边两个,而且我知道张豪,他绝对不会去装,扔给那个朋友去动手,自己跑去睡觉。因为那个朋友打电话过来投诉,他离开的时候张豪还没睡醒。
我确实是他就是张豪了,刚才真的吓死他了,他压根就不知道装在那里,我不在意答案,我在意的是他措手不及的表情,他的动作语气我太熟悉了。
“刚刚怎么回事?”我们两个趴在草丛比较干燥的地方监视着那个假“张豪”,那个假“张豪”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似乎在等我过来。
“刚刚一道闪电下来,买个女子就消失在灯光下面,之后电话中断我没办法打给你,我就觉得心里有点发毛,想下去找你,走出小路时候,谁知一个人头偷偷在后面看着我,我捡起石头砸了过去,它在空中转了两圈,我就赶紧跑入草丛藏着,等它稳下来时候向着山下飞过去,好像找不到我,但是手机却掉在树下,它就过去变成我的样子!”
我操起伸缩棍一棍从他脖子敲下去,刹那间“张豪”敲断两节变成了纸人,倒在地上。
“一身蜡烛味,你装得再像没用。”我把纸人烧了,跑过去张豪那里扶他起来时候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