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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我么……”一道身影闪进屋内。
来人面庞清秀,眉目温和却极为冷淡,仙风道骨,黝黑的瞳仁里波澜不惊,像是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似的。
房内诸人皆瞠目结舌,能在所有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突破太平道阵,来人的实力究竟几何!
“岂止呢!你家师父可不只是认识我家师父那么简单!他们还曾经是我师兄呢!”众人都被来人脱俗的气质吸引去了,都未看到他身旁的小娃娃。
“徽儿!”庞德公制止了小娃的话,“都过去的事了,还说什么呢……”又转头向众人道:“方才听诸位谈起我……”
“刚……刚刚那小娃所说……”饶是唐周如此出众的人杰,听到如此秘闻亦有些吞吞吐吐,“说师父是……”
“唉……没错。角儿,宝儿,梁儿曾是我的徒弟……”庞德公惆怅了一番,方才淡淡开口。
“见过师爷……”
“不必了。他们三个已然辞门下山,我不便再受如此礼数了。”庞德公长叹一口气,“既知入世救民的下场,有何苦执着于此呢……”
话是这么说,但唐周等人却不这么想。礼数一定要周全的,“师爷此次前来……”
“终是放心不下他们啊……济世为民,好大的抱负……”庞德公死盯着刘序的床,继续道:“角儿在我的地方,你们且放心。”说完,向刘序床前走去。
顺手搭上刘序的脉,只是两三个揉捏按压,便放下手。
“见过华佗了?”庞德公侧向众人,“他怎么说?”
“神医说,他找了法子吊住了他的命。要想这伤病痊愈苏醒,还要靠天若宫的一副药。”计采遥答话。
“这老头子。”庞德公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有药不救,还非要搭上我的……”
“我随身携带的天若银丹对此伤并无太多裨益。”庞德公招了招手,“徽儿,把他带回去吧,这人有些意思。”
“是。”也没询问众人意见,司马徽小手一挥,司马徽带着刘序,一起消失不见了。
“我是不会再让角儿下山的。你们若真是需要他,就来山上求吧。”语罢,庞德公也走了,顺道带走了张婕。
……
房内之人面面相觑,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唐周才反应过来,摊手:“只能等师叔们了,现在这情况,只有他们才知道该怎么办……”
……
“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庞德公端坐一小几前,手执白玉研杵,不知在何处掰了一些黑色碎片放在研钵里,轻嗅一番,微微颔首,慢条斯理地研磨着。
既被发现了,刘序只得起身坐在床边,尴尬的笑了两声,算作回应。
“来,这边坐。”庞德公示意刘序在对面坐下,“把姜切了。”
把姜切了?你是打算亲自下厨,招待客人么……刘序眼角余光扫过几边的火炉,愈发觉得可能了。
“清心静神,你且切吧。”庞德公连眼都不抬一下,“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花样来……”这话刘序当然不敢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遍。
刘序实在是不明所以。把自己带出来就为切姜?刘序向来不喜与吞吞吐吐、故作神秘的人交流,太累。
刘序原本想甩袖子走人的。但念及此处乃他人地盘,更何况庞德公于己有恩,无论是救命还是救难。如此一走了之,实在不是一个社会主义新青年该做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真的走的了么……
手边的工具倒是挺多,各式铲铡一应俱全,还有各种规格的小刀。
“放下。”刘序挑了一枚顺眼顺手的小玉铲,正准备开工,却被庞德公轻声喝止:“用那个。”
刘序顺着庞德公的指向,艰难的从一众小刀里,找到了最不起眼的那个,心里一阵无语,真小气!
刘序一把抄过小刀,泄愤似的恶狠狠的切着姜丝。
“嘶!这姜!”刘序切破姜块的一瞬,一阵清香“嘭”的一声,全部爆发出来,满室清香辛辣并无一丝刺鼻。再看切面,姜汁盈而不散,竟没有分毫流失。
庞德公嘴角勾出一弯弧度,若有若无。不知是对刘序的表现,感到自豪还是嗤笑他没见过世面。
切上等的姜,着实是一种享受,不经意间,刘序就完成了一块儿。正准备拿第二块,谁知从何处,飞来一段白玉翡翠似的小葱,“切它。姜,够了。”
不同于姜,葱的味道辛辣刺鼻,刘序闻到直流泪,更诡异的是,姜的味道发散盈室,而葱,那是凝而不散,刘序流着泪,不断地扇动着空气,却连面对面的庞德公都闻不到。
“切完了?”庞德公专注了许久,终于放下手里的研钵,抬起头来,看着蹲在角落里流泪的刘序。
“嗯。”刘序连说话都带着哭腔,不愿多说一个字。
“过来吧。”庞德公有些发笑的看着刘序,一甩袖子。
刘序唯唯诺诺的来到原来的位置上,果然没了气味。
“看好了。”庞德公不知从何处摸来一把碧玉小壶,架在火炉之上,一手扇着炉火,一手扒拉着研钵,把研磨好的黑色粉末全都倒进了小壶。
壶中的水瞬间变成了淡黄色,庞德公赶忙把切好的葱姜下到壶里。
只见姜丝沉入壶底不安地跳动着,葱叶安静的浮在水面,而黑色粉末则围绕着葱白,在壶中起起伏伏。
庞德公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边摇动着蒲扇控制炉火,一边用一根长竹箸搅动着壶水。
“你不简单……”庞德公好整以暇的说道。
“啊,嗯?”
“你没什么要说的么?”庞德公玩味的看着刘序。
“哦。”刘序表面上很冷静,其实整个后背已然湿透了。
“你不愿说就算了……”庞德公继续搅弄着他的汤。
没过多长时间,庞德公停下了手中的事儿,从几下掏出两盏玉碗,显然是和小壶配套的。
“尝尝吧。”庞德公盛了两碗,把其中一碗推到刘序面前。
刘序从小被教育,不能喝陌生人的饮料。他端着杯子把眼凑到杯口观察些许,又大力嗅了嗅,这碗粘稠的东西,他自然喝不下。
看着猴子似的刘序,庞德公笑着摇了摇头,吃了一口杯中之物给刘序看,“你没吃过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