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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莎天天就跟这帮妖怪混在一起啊?我就纳闷了,怎么傻逼都长得一样呢。。。”
韩飞不答话,给我开了瓶啤酒,“少喝点啊,一会儿还要办事。”
我们就这样一边小口喝着啤酒,一边盯着文莎那桌,都没怎么说话,韩飞介绍那三个人说是“几个朋友”,我也没细问。
这时,酒吧里的人慢慢多起来了,民谣歌手早已下台,换上了令人讨厌的迪斯科曲,还有个DJ模样的傻逼站在台上煽动着台下的情绪。没一会儿,就有人嗨了,冲到台上疯狂地扭动,几个女的在扭动中一件件脱下了衣服,台下顿时一阵尖叫,人们体内的疯狂被慢慢点燃,脸上写着放纵和欲望。
我一直盯着文莎那桌,生怕错过了什么。果然,情况出现了,一个小黄毛拿出了一个透明小袋子,我们看得分明,里面有几粒药片一样的东西,并有几种不同的颜色。“走吧。”韩飞放下酒瓶,当先往那桌走去。
我们呈半包围的队形围在了那桌的周围,也不知是现场音乐太吵还是他们太投入,竟然没有发现不对劲。那个穿短裙的女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盯住了那些药片。
小黄毛拿出一粒,扔到了自己的杯子里,其他人也依次效仿,最后到了文莎,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从小黄毛手里接过了药片。然后他们一起举杯,碰了一下,准备喝下去。
这时,韩飞抓住了文莎的手腕,一用力,酒杯掉在了桌子上,啤酒洒了出来。
几个人这才猛地抬头,看到我们后顿时不满地聒噪起来,两个男的站起来,指着韩飞大声叫着,情绪激动。由于太吵,我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但肯定不是好话,韩飞没理他们,低下头在文莎耳边说:“跟我走。”
文莎好像刚刚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韩飞,又看看我,使劲挣脱了韩飞的手,“我不走,你们别管我。”
旁边的人得意了,这次我听见了他们的话,“听见没有,莎莎不跟你们走,你是谁呀?没事赶紧滚!”
韩飞瞬间抬手,一酒杯砸在了说话者的脸上,“莎莎是你叫的?操你妈的!”
韩飞一动,另外三个也动了,对着桌上的几个男人开始拳打脚踢,打架水平不在韩飞之下,挨打的几乎没有还手之力。韩飞则专心打着那个最嚣张的,我一看,这根本插不上手啊,于是护在文莎身前,指着剩下两个女的,“老实点啊,你们!”两个女的完全傻了,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混乱,一句话说不出来。
没一会儿,几个人就像死狗一样趴在了地上,韩飞擦了擦汗,“把他们拖出去吧,范阳,你带着文莎。”
“好嘞。”我拉起文莎,又对着那两个女的说:“要不一块儿走?”
两个傻妞终于有了反应,飞速地摇着头,拿起包就跑。
我们拖着几个男的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十几个人拦住了我们。为首的中等个头,穿着西裤、花衬衫,戴了条挺粗的金链子,他走上前一步看着韩飞,“怎么?闹完事就算了?还想往外带人?”
我站在旁边一点都不担心,开玩笑,飞哥什么背景什么心机,能让你个土鳖吓唬住?而且,另外三个显然也不是普通人。
飞哥的反应更搞笑,他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敌众我寡的形式,看都没看那个人一眼,顺手把那个人往旁边一扒拉,“今天没空,以后再说,让开。”然后就直直地往外走。
那人显然懵了,估计还没遇见过这么横的,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后面的大汉不声不响的挡在了飞哥前面,飞哥终于停了下来,认真地看了看此人,“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人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跟后面的十几个大汉一起笑了起来,“你在我店里打了人,搞出这么大的乱子,你问我什么意思?”
飞哥很烦躁,但还是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诚恳地说:“你是老板吧,在你店里搞事是我不对,但我现在真的有事,明天我来找你好不好,该怎么赔怎么赔。”
“呵呵,年轻人,我老费混了这么多年,仇是从来不隔夜的。不给我个交代,你们就都留下吧。”
“你说吧,怎么交代?”
“十万块钱,一分也不能少,不然就给我这些兄弟们练练手吧。”老费耸耸肩,做出很无所谓、很樯橹灰飞烟灭的样子,只可惜,他看错了人。
“你这是抢钱呢,呵呵。”飞哥不耐烦了,冲旁边使了个眼色,这时那三个人中出来了一个,在老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我明显地看到,老费的脸色变了,眼神也不再自信和跋扈,犹豫了片刻,他终于下了决心,“让他们走吧。”
飞哥一笑,当先走了出去,经过老费的时候,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老费是吧?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那几条死狗又换上了绝望的表情,刚才他们本以为救星来了,一个个满怀期待地看着老费。如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断了,对下一刻将要发生的事,他们充满了恐惧。
“把他们扶起来,低调点。”韩飞吩咐道。
三个人点点头,扶起了几条死狗,勾肩搭背的像一群刚潇洒完的朋友。韩飞轻车熟路地带着我们走到了酒吧后面的一条暗巷,这条巷子很窄,没有路灯也没有路人,只有墙根下一滩滩的排泄物,散发着酸臭气。
“范阳,你带着文莎在外面等着吧。”
我点点头,很明显,接下来的暗巷里面会很暴力,不适合让文莎目睹。从我们出现到现在,文莎一直很乖地跟着我,但一句话都没说。
韩飞他们进去了,我点起一根烟,跟文莎没话找话:“有意思么?跟这帮烂人混在一起,嗯?”
文莎不屑地偏过头,“你们管得真多。”
“不管你不行啊,你看你,价值观都糟践成啥样了,这都是你该干的事儿么?”我特别苦口婆心,“你也别怪韩飞,是我找的他,你不知道他有多担心你,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知道了,烦不烦啊你,我没想跟他们混太久,就是最近心情不好,想发泄一下。”
“发泄你个大头鬼!有这么发泄的么,还他妈吃药,上瘾了怎么办!”我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地训着文莎:“还有,那些人都是什么玩意儿,我们要不来,你今晚不一定被谁扛上床呢!”文莎看着我不说话,眼珠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一看她这样,更来气了,正要继续骂个痛快,韩飞他们出来了,那帮人渣没有出来,估计在里面趴着呢。韩飞走到文莎面前,摸摸她的头说:“以后他们不敢找你了,你也别这样了,好好。。。好好的吧。”
文莎低着头,没有看他。
韩飞随后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陈叔叔,我是阿飞。。。嗯,谢谢您,都搞定了。。。我爸挺好的。。。找机会去看看您。。。嗯,好嘞。。。好,陈叔叔再见。”
放下电话,韩飞对那三个男人说,“给所里打电话吧,傻逼身上还有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