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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科研修炼两不辍亲朋仇雠各奔忙
云凡把自己想做的事按兴趣排了个顺序,首先是用意念传送或灌输知识。地球上关于亚特兰蒂斯的传说,曾让他羡慕不已,不用费时费力地死记硬背,找个图书馆就可以直接往大脑里输入自己感兴趣的知识。从地球****那千军万马中拼杀出来的学生,可以说是无不向往。即使这并不是急需的,可好奇心和兴趣是最大的不可抗拒的动力,所以列为第一。
其次,还是枪炮的制造。排在第二,这是因为需要。人的惯性思维是不那么容易改变的,云凡始终认为面对面的厮杀是愚蠢又不安全的。还有地球上的法制和文明惯例,使得他潜意识里觉得当面砍人不合适,用枪远远地暗杀绝对是最优选择。枪的构造并不复杂,涉及的理论也不高深。前世因为军人父亲的缘故,对各种枪支的结构,性能,特点等,了如指掌。只要条件具备,他相信自己造的出来。恰好,青龙帮秘藏的炼器室,完全能满足云凡的需要。云凡在炼器室发现元星的冶炼水平其实非常先进,有一种掺了硅铁等物的铝合金,硬度和强度远超不锈钢,而重量却轻得多,与地球上人们研制的一种可以制造坦克的陶瓷相似。
工具亦是相当齐全且精巧,除了没有机械动力外,完全能满足要求。结合丰谷的记忆,云凡了解了元星的科技水平不见得落后,只不过难以传播开来,因为它们的产生和研发都仅仅是为少数高端人士服务,丹药(化学,医药),炼器(冶金,物理),阵法(物理,数学),机关(力学,建筑学),傀儡(自动化机械),驭兽(生物学),毒药(生物,化学,医药)等尖端技术和知识都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为了己方的武力水平,严禁外传。在地球上其实也是一回事,高新技术必然先用于军事且严格保密,只是没有元星这么极端。不过云凡还是想不通,火药,冶金,光玉,精密工具,轴承,弹簧等等,足以说明科技不算太落后,某些东西也似乎不需要过于保密,完全可以用于民用而创造价值的,但那层窗户纸就是没人捅破。是不是龙丹津太闭塞,而外面的世界不一样,要不就是某些人故意为之。可谁又有那么大能力,禁锢整个天下?
云凡想做的第三件事是弄清光玉发光的原理,目的是想制造电灯。这件事也很迫切,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似把发电机,电缆,电灯造出来,就能找到与地球的联系点似的,否则总觉得自己是一缕一无所依,无根无凭的寂寞游魂,即使在人海,都孤独得令人窒息。
第四,继续培养豹子说人话。云凡清楚地知道成功的可能性近乎于零,但他依然持之以恒地做,因为太静了。他没有鲁滨逊的经历,担心一天不说话自己就会失去语言能力。好在豹子争气,虽然不能口吐人言,但云凡大多数简单的指令都听得懂。看来不只是狗通人性,豹子的智力不亚于狗,尤其是与云凡同吃同住相依为命的这两只豹子。这不,厌烦了云凡的喋喋不休,两豹相携去地下河抓鱼去了。云凡感叹作茧自缚,教会豹子太多,豹子自己打开秘藏出口,丢下云凡下到他们来时的那条地下河里去换口味。
第五才是练武,如果把摇头晃脑,扭动身体,手舞足蹈像街舞一样的动作算作练武的话,云凡确实每日坚持不辍。现在泡的不再是纯水,而是掺了灵石乳的溶液。在一个多月前,觉得浴池里的液体没有多少效果,身体里又开始有些难受,不是痛,就是觉得不爽利,云凡无意中扭扭身体,发现顺着真气的方向做些动作,舒展或收缩肌肉,真气流动得更顺畅,身体也舒服多了。于是,天天在水里跳‘街舞’,并不断修改更正自己的姿势和动作,前后花了几个月,这套‘街舞’终于定型。云凡不知道自己已经做到了形意合一,这是从劲士初阶到中阶的关键一步,否则即使有高深的内力也使不出来。当然,这与明家众人的情况不同,应该说是明家的功法与常规不同。一般都是如云凡这般,先练气,再以形合,即先意后形。明家人刚好相反,先形后意。说不上孰优孰劣,明家功法入门易且入门就形意合一,在劲士这个阶层进展较快,但缺少精细入微的控制力,进阶知士极难。常规功法入门难,进展不快,但一旦练到劲士巅峰,进阶知士的机会很大,因为一直在修炼的就是以意念来控制内力,时日久了,意念自然越来越强。
云凡根本就没把自己目前的动作算成练武。为了报仇,对武功不感兴趣也得练,于是去翻阅青龙帮的收藏,可是他发现自己练不了,内功心法与体内的真气运行的顺序和路径,跟自己正在运行的功法没一个相同的。体内真气自己暂时还控制不了,依然循着固定路径往返不休。至于武技,秘藏里尽是高级的,换句话说,就是都需要运行真气来配合动作。还是那个问题,目前云凡的真气我行我素,不听指挥。看来这个问题短期内难以解决。
云凡还对很多东西感兴趣,只要是秘藏藏书,云凡都想了解了解,炼器,炼丹,用毒,驭兽等,兼之具有丰谷的部分记忆,理解起来不是太难。不一定要精通,多知道一些对以后出山报仇肯定会有帮助。所谓艺多不压身。
为了达到以上目的,云凡必须科学地安排自己的时间,制定了一个详细的日程表。早起锻炼,与豹子比赛爬山,屡败屡战。上山下山,往返一千多米,十个来回。回来后,在全身绑上自制的负重绑腿等配置,泡在乳液里扭‘街舞’。然后俯卧撑,引体向上,打沙袋等一系列高强体力活动。武技不能练,就先训练力量和耐力。直到把自己弄得有气无力,才在豹子嗷嗷抗议声中,弄早餐。
上午折腾自己希望优先解决的前三件事。除了造枪不需要学习,靠回忆就行。研究意念传输和光玉的原理,却需要不停地翻找各种资料。云凡不想东洲这些炼器师,知道某东西恰好合用就行,而是从根子上去研究,力求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午餐后泡在稀释的灵石乳液里午睡。下午一半时间阅读杂书,一半时间试着炼器炼丹。通过炼器验证自己所思所想。炼丹则纯粹是好玩,见识一些药材,了解一些药理,增长一些知识,以免今后对这些茫然无知,误食一些丹药或防止被人暗算。傍晚再次从爬山比赛开始,重复早晨的程序,晚间睡觉依然在水里。日子就这样忙碌而平淡地重复。抛开一切仇怨,潜心修炼和科研,反正短期内不敢出去,因为全是乌漆麻黑。
昝钰的日子差不多也是这样,在距云凡两百里的龙门镇苦苦修炼。青龙帮一战之后,昝钰接受关雅的劝告,收敛锋芒,避守龙门镇,关上门一心悄悄练功。军政事务全交由幸存的沙鹰处理,并不是对沙鹰有多信任,只是自己的亲信都在青龙帮总部化作了泥土。何况小小龙门镇,百十户人家,哪有什么军政大事。
交给沙鹰还有一个好处,沙鹰是战前从海州派遣过来的,与其他兄弟未必没有联系,藉此可以由沙鹰给海州某些人一个自己颓废而不思上进的假象。躲在别院,不计成本地投入关雅暗中收集来的药材、丹丸,从早到晚,一心修炼。千万别误信什么富家子弟多纨绔的传言,越是传承得久的世家,对子弟的要求越严格,对子女的教育投入也越多。这些家族的子弟,其见识也不是贫家子女可以比拟的,长期受长辈的言传身教,他们更知道该干什么,该学什么,如何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昝钰可谓这类子弟的典型。决心和毅力,不缺半点。每日清晨,在关雅的守护下,静坐山巅,运行昝家家传的‘沧浪’内功,十个周天才止。上午和下午则是勤修武技,身法,拳法,戟法,马上步下。每天都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劲。关雅看得都心疼,“公子,练功需要一张一弛,方为正道。这才仅仅两年时间,你就从劲士中阶上升到劲士巅峰,离知士只有一步之遥,该歇歇了。找个时间,我陪你去打打猎怎么样?”昝钰感激地对关雅说:“谢谢您,关老。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容不得半点懈怠。我知道您关心我,担心我钻进死胡同。您放心,我知道轻重缓急,不会急于求成。下一步将是跃升知士,悟性比努力更重要,这些我都清楚。其实,我已经触摸到了知士的门槛,但我不急,希望把基础夯实得更牢一些。这每天的苦练,虽然累,却也值得。再说,身体的累算什么,只要不过度就行,您说是不是?”关雅欣慰不已,她心疼的不是昝钰的累。任何人,要想在修炼上有所成就,不拼是不可能的。她担心的是昝钰过于执着,使得思想走入误区。青龙帮之战后的这两年多时间,昝钰几乎不怎么接触外人,也不关心天下动态,日复一日地苦苦修炼。得知昝钰的心境依然保持通明,关雅总算放心了。
龙丹津的形势也没有太大波动,在稳定中逐步发展。内城完工后的一个多月,修建外城的浩大工程正式启动,计划在周围山巅修一条绵延一百多里的长城。之所以要修那么长,是为了把一座铁矿山,一座油果山,一处可开掘盐井的沼泽和一座利于种植药材的坡地环在城内。加上龙丹津上五千多亩良田,那么龙丹津镇,不,应该说龙丹津城就完全可以自成世界,只要城不破,哪怕被长久封锁也不成问题。云家帮忙招募的流民陆续抵达。流民们需要付出的是自己的劳力,得到的报酬是划一块荒地自己开垦。愿意常住的可入龙丹津籍,不过暂时在理事会里没有话语权。虽然人口激增,但粮食供应还是没多大问题,只要有人种,五千亩良田,一年三熟的农作物足以养活上万人。对龙丹津来说,还有一事算是大事,明氏一家全部进阶劲士,包括明凤,虽然只是初阶,可实力却翻了一倍不止。几次遇到狼群或虎豹袭击修城的人,都被明虎明彪兄弟轻易击杀或打退。突然拉开的实力差距,让其他人与明家相处有一段不太自然。羡慕嫉妒是有的,感叹明家命好靠上了一颗大树。都以为明家功法来自云家的赐予。恨却没有,明家人功力提高,毕竟有助于不再享有青龙帮余荫的龙丹津的安全。
与云凡密切相关的人,除了龙丹津的人们和昝钰,还有徽州云家和柏琅,以及一个叫历言的女子。他们因特殊原因,一直未放弃对云凡的搜寻。但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心思也渐渐淡了,还有更多更迫切的事需要关注。到了最后,唯有历言一人孤单的身影,依然固执地穿梭于城镇山野之间,走遍东南数州纵横万余里的区域,找寻云凡的蛛丝马迹,绝不放弃。
整个天下,象龙丹津周围数百里那样平静的区域不多。前方大军厮杀,后方小股精锐部队彼此破坏与反破坏。九大势力攻防轮转,你死我活。纷飞的战火,像是传染性极强的瘟疫,肆虐东洲大地。昝家在梧州的攻略自昝钰离开后,遭到祖家军的顽强反扑,一再损兵折将,由攻转守。昝家和祖家之间的战争相对于另一场战争的场面又算不得什么。营州俞家联合西北的阳氏兄弟,打着除奸贼,复阳朝的旗号,三家共击仲康。三路大军,三个战场,好似三大血肉磨盘,不停吞噬着万千军兵的生命。三家大军数量占优,中州仲家军占地利之便,就看谁耗得过谁。要说亮点,营州先锋军尤为耀眼。大将军何涛率军纵横赵州,攻无不胜,战无不克,打得仲家的赵州总督皮渠是丢盔弃甲,丧城失地,一退再退。
赵州州城,何涛大军压境。皮渠这次不敢轻动,据城死守。前面数战,本以为像惯常一样,两军冲杀,各凭实力,却被何涛出乎常例的一些狡计弄得灰头土脑,狼狈不堪。
城外高坡之上,意气风发的何涛率随员观察地形,越看越凝重。赵州城高且固,守军又以逸待劳,不是那么好打的。反复思量,无从下手。转头问随员之一,“陈辅将(跟参谋差不多的主将附属人员),樊城之战,你建议用火攻。鲤城之战,你建议掘地道。藁城之战,你建议伪装对方的溃兵诈开城门。还有武城,莲城,锴城,你的建议无不凑效。可是到这州城,已有两天了,不见你出声,是不是无计可施了?你不是说,有什么三十六计吗?一半都没用到嘛。”
何涛麾下的提督万严鄙夷地说:“小聪明终究只是小聪明,玩心计只能得意一时,岂能得以一世,最终还得靠爷们的真刀真枪。”被称为陈辅将的陈旭不服,“你那是莽夫之间,君子斗智不斗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万严忽然一掌扇出,“狗东西,尊卑不分。我就斗力,你用智打我试试?”陈旭被扇落马下,狼狈不堪。何涛软软地斥责万严,“出手怎么那么重,万一把陈辅将打坏了,谁给我谋划州城攻略?”又喊人扶起陈旭,“你也是,岂可跟将军顶嘴,下次注意了。”陈旭心中暗恨,老子为你出谋划策,攻城掠地,功勋赫赫,却依然抵不过一个莽夫的地位。老子忍了,吃得千般苦,终为人上人,主角的光环不是盖的,迟早要让你们全都匍匐在老子脚下。面上却换过讨好的笑脸,跟何涛,万严认错。最后,陈旭说:“大将军,州城临江而建,可用水攻。”
何涛不解,“东江浩浩汤汤,水到是不少,可是你怎么把水位抬高,淹到城里,还不让它随江一泄千里?”万严冷笑,“痴人说梦。你以为你是神仙。”陈旭却道:“改道,从上游一点掘出一条新的河道,使东江直灌州城北大门。”何涛神色一动,“好像可行,只不过工程量有些大。”陈旭说:“俘虏呀,那么多俘虏正好合用。而且再驱使他们填城,在北门两侧运土填起两条斜道,既可迷惑敌人以为我们是借此发动进攻,又可作水坝之用。”何涛点点头,“确实可行,不过,州城很可能因此浮尸满城。”陈旭阴狠地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哪有不死人的战争。”万严圆瞪双眼,“畜生,那是平民!”陈旭道:“死敌人总比死自己的军士好。”万严被噎得够呛。何涛狠狠心,“就这么办。”
十几天后,数十万赵州军兵百姓尽成鱼鳖。目眦欲裂的皮渠被亲卫簇拥着狼狈南逃。忽然喊杀声起,竟然遭遇伏兵。举目张望,乃是何涛手下大将万严。皮渠怒了,“不许逃,都给我杀,跟他们拼了。”狗急尚能跳墙,何况哀兵。皮渠毕竟是已达灵士的高阶武者,跟随的也全是精锐中的精锐,以少敌多,反把俞家军杀得人仰马翻。万严不过是知士而已,一不小心,被皮渠斩于马下。
此时,登上赵州城楼的何涛不见万严,问道:“万将军呢?”陈旭回答:“伏击皮渠去了。”何涛生气地说:“糊涂,皮渠正在气头上,必然拼死一搏。谁让他去的?”陈旭说:“他自己要去的。”何涛瞪着陈旭,“老实交待,你跟万将军说了什么?”陈旭低头回答:“我只是分析了一下皮渠可能的逃亡路线,以及遇伏后可能发生的状况。”何涛抡起手掌,忍了又忍,终究却没有拍下去,“你······,你好,你狠。”丢下陈旭转身而去。别人却全然听不明白何、陈二人的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