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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当街非议九大子弟,一般极为少见。
那人的同伴赶紧说:“噤声。轮得到你我来操这个闲心?再说,你怎么知道是民女?那女孩明显是武者好不好。说不定是寻仇呢?”
先前那位不服气,“寻什么仇?你又不是没听见,他们根本不认识。”
起初历言还没在意,走了几步,感觉不对劲,毕音也算是武者了。在外行走的单身女武者极为稀罕,因为女孩嫁人前,基本不可能修炼,除了霓云宫弟子。嫁人后,夫家不会允许其单独外出的。不管是毕音还是霓云宫弟子,历言都应该关心一下。
回转身,紧走几步,拦住议论的那两位,“请问两位大哥,你们刚才说哪里强抢民女,而且女孩还是武者?”
正争得起劲的两人吓了一跳,抬头看是一位灵秀的美女,心中大定。不忿的那位回道:“就在前面的迎宾馆。”谨慎的那位本想拉同伴的衣襟,但看到是一个美女询问,抬抬手又放下了。
历言又问:“你们当时在现场吗?刚才听你说什么九大子弟,可是听清了双方的来历?特别是那个女孩,可知是哪里人氏?”
口快的那位说:“在现场,要不我们怎么如此气愤。抢人的那方自称百草园弟子,猖狂地说什么九大子弟行走地方,地方本该献上侍寝的女武者的,看上那女孩是女孩的福气。女孩不从,于是打斗起来。一个柔弱的女子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几招就被打趴下,然后就被那些人抓进馆舍去了。”
历言耐心地说:“我是说那女孩的来历,你们听到了吗?”
两人均摇头。
“那么,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
“哦,这个知道。二十来岁,长得很是俊俏。对,俊俏,略带男相。穿淡青色底子,带粉色······,耶?怎么走了?”
历言没听完,就知道必是毕音无疑,哪里还敢耽搁,匆匆让夏莹等人回去,然后飞奔而去。夏莹几人追不上,稍微商量了一下,匆忙跑回去喊人。
且说历言掠过两条街,寻到迎宾馆,径直往里面闯。
守卫大门的兵丁来不及阻拦,只觉眼前一花,清风扑面,人已闯入大院。
迎宾馆不是一栋建筑,而是占地不小的一个园子。里面分布有几个小院,用以招待路过的官方贵客。
历言不知百草园的人住在那个院子,随手抓住以为侍者,“小哥,快告诉我百草园的人住在哪?”
侍者看是一个女人,喝道:“你是哪家的娘子,这是你乱闯的地方吗?快走快走,不要惊扰了贵客。”
历言唰地抽出宝剑,“别废话,再不说,我一剑杀了你。”
侍者一惊,抬手指了指东厢一个院门,却压低声音说:“小娘子,你快走吧。那些人惹不起。他们才抢了一个女人回来。要是你被他们看到,说不定也要遭殃。”
历言看了侍者一眼,“还是你赶快走吧,免受池鱼之殃。”说完就冲向百草园所居的院子,一脚踢碎大门。
院内本来的厮打声嘎然而止。稍后,有人吼道:“何人冲撞仙驾。放肆,不知道这是百草园的居所吗?”十来个武者从房内冲了出来。
历言单人独剑,临危不惧,冷冽地说:“你们刚才抢的人呢?给我交出来。”
“大胆!”一个灵士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干涉九大门派行事?哟呵,还是一位美人。哈哈,你也留下来吧,少爷正愁一个劲士的功力太低,不堪挞伐。”说完,几人肆无忌惮地上来抓历言。
历言一直是清清冷冷的性子,喜怒不形于色,懒得多话,提剑杀了上去。
甫一交手,百草园的几人大惊失色,来者竟是一位高阶灵士。
历言长剑灵光闪烁,恨极这些杂碎强掳毕音,出手就是霓云宫的顶级剑法‘飘雪剑法’,一招‘雪舞寒林’,冷气逼人,快逾闪电,唰唰唰,将十来个百草园的武者全部点倒,每人的两个膝关节,一个不漏,各挨一剑。乒乒乓乓,十余人栽了一地。
此时,屋内一位年长者传声给另一个房间内正在撕扯女孩衣衫的年轻人:“宣儿,别撕了,此女可能有些来历。历言找上门来了。”
被喊作宣儿的是百草园外事长老石悦的侄儿石宣。传声的正是石悦。
闻声而止的石宣不悦地说:“历言是谁?不行,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女武者。难道那什么历言敢动我们不成?”
石悦无子,将比较有出息的侄儿石宣当儿子养,平素比较娇惯,但此时却不得不暂时制止他的胡作非为。如果是小家小户的女子,石悦自不在意。
就像抢人时石宣的狂言,作为九大的核心嫡系弟子,行走地方,多有攀龙附凤之辈,恭敬地送上已成武修的妾姬侍寝。
这次也是怪异,一路走来,经过昝家的南国地域,到现在的仲家的淮国,马上就要抵达目的地——云家的徽国,竟是无一人一地给他们奉上侍妾,怪不得孩子憋坏了。
可历言的身份毕竟不同,虽已退出了九大,可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叶岚在特殊场合的权宜之计。
石悦说道:“你还是等等吧。阚进,你去跟历言说道说道,不就是一个女子吗?也不过是汲取一点功力,并不伤她性命,事后送她回去,再修炼个一年半载,功力就回来了。为些许小事,竟打伤我百草园十几个弟子。她做得过了。”
阚进领命而出。对历言喝道:“历言,住手。你现在已不是霓云宫行使,还敢如此猖獗,公然打伤九大弟子,这是要造反了?”
历言瞥了阚进一眼,“原来你也在哦。百草园的人当街抢人,我还以为无人管教。别废话,放人。再不放人,可能就不止是打伤了。”
阚进气得直叫,“哟呵,才跟了云凡几日,就如此相似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不知天高地厚,难道你也不懂规矩?”
历言怒道:“那是你们的规矩,不是我的。不惹我,我懒得在意,抓了我的人,还跟我讲****的规矩,你是天真呢,还是傻了。一句话,你放是不放?”
阚进也怒了,“不就是是个女人吗?用过后还你就是。如果我出使龙国,向云凡索要你历言侍寝,说不定云凡也得同意,多大个事儿。他一个公国,终究是地方俗权,终究在仙路堂治理之下,还敢不买账么。今天我还就不放了,你能如何?”
“嘁,就凭你,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历言不屑地说:“我弟弟才在龙国打了干超的手下,干超也无可奈何。你以为还是以前的仙路堂,顶着一个九大的名头就可以胡作非为?你以为你阚进能代表得了九大?让我给你侍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不放是吧,我自己来。”说完挺剑朝阚进杀来。
阚进不及争辩,历言的剑已杀到。连忙退步旋身,抽出随身的钢鞭,回扫历言的利剑,“你既如此无礼,就让我教教你上下尊卑的礼数。”
历言不予废话,只管一味强攻。她的雪玉剑是轻武器,不敢跟阚进的钢鞭硬碰,转走轻灵的路子,挑、抹、点、刺、撩,利用迸发的灵力攻击阚进的各处关节。
阚进挥舞钢鞭,看似势大力沉,却失之灵巧,速度上略逊一筹,疲于防守,处处被动。
两人皆是高阶灵士,功力势均力敌,硬碰硬的话,历言必然吃亏。
奈何历言轻功超绰,游走如风,始终不与阚进的兵器相交击。气得阚进哇哇大叫。曾经都是行使,原以为功力相若,交手的话,看起来柔弱的历言必定不是自己的对手。这一真的动手,反到陷入束手缚脚的境地。
两人打斗间,灵光四射,灵力肆虐,小院里的花草树木被摧残的不成样子,就连屋舍,也被打得砖瓦乱飞。继续打下去的话,估计这个小院将被彻底荡平。而且最后,输的必是阚进。
一直用神识关注着的石悦忍不住了,“住手!不像话。”玄力催发,铺天盖地,直接分开了打斗的二人,且极大地限制住历言的行动。
灵士与修士,看似只有一级的差别,功力上却是天差地别,有着本质的不同。
东洲人类,从功力上可以分为三个层次,常人,武者和修士。
只要踏入武者层次,懂得真气的运用,对付普通人那是轻而易举,哪怕常人的力气再大,武技再高明,也不是武者的对手。可是一个低阶劲士,想一次战胜十个既有力气又擅武技的高阶力士,还是比较困难的。
但武者一旦进阶修士,那就发生了质的变化。所操控的将再不止于本身的真气,还能牵引自然之力为其所用。故一个修士,足以轻松战胜十几个高阶灵士。
百草园有修士在,历言早有预料,否则,其子弟也不会如此嚣张。
可历言怡然不惧,就算如同深陷泥沼,行动困难,“里面可是石长老?您这是准备以半仙之尊,对修士以下动手不成?”
“呵,动手?我要动手,你还能站在此处?”石悦不悦地说:“回去吧,别无理取闹了,以免给云凡招祸。就算所抓的女人是你龙国人,但龙国作为俗世地方势力,给九大供奉一个女人难道不应该?云凡还不至于大胆到不给仙路堂上贡吧。”
历言固执地说:“不行!龙国上贡,仙路堂自有规定,多少财物,一分不少。从没有那条律法规定,需要上贡女人的。云凡早就说过,绝不拿女人做交易,龙国绝对不会承认你们的所谓约定俗成的臭规矩。”
是的,约定俗成。予取予求惯了,随意享用别人的女人,成了不见之明文的,不是规则的规则。
石悦生气了,“我还不信这天地颠倒了。你再要胡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冲撞修士,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今日我即使把你也抓了,云凡也说不了理去。”说话间,玄力增大,压制得历言如负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