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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云国居兰殿内。
太医刚刚退下,云昔兰半躺在椅子上望着坐在高处栏杆上的云昔蓉。命木槿拿来吃食,自己掖着被角窝着。
“风家如此待云家,为救你一命,父皇可真是……”
“他也不怕寒了风家之心,毕竟要舍弃爱女去救一个毫无关系的公主,万一风向天爱女心切违抗圣旨,呵呵!那又当如何?”
只见一个黄色罗裙十七岁的妙龄女子摇晃着悬空的双腿戏虐着,眼眉之处似清风明月般飘无。
她抬手仰头一壶酒尽数倒入腹中,憨厚可掬的赞叹着美酒佳肴,惋惜着少了歌舞美男。
云昔兰嗤笑:“岂会,风家是不会违背‘欲灭云,先绝风’的家训的。”
“就算风向天爱女心切,以风雪月之性断不会现在毁了风家忠贞之名!”
“这世上竟有你这般狼心狗肺、卑鄙无耻之人,唉!想风雪心铮铮烈骨竟然毁在你这个病秧子手里!”
微微一顿,随后笑逐颜开。
“真是可悲可叹啊!”
云昔蓉一副感叹的样子煞是机灵乖巧,那若有若无的表情似一缕青烟,少时便烟消云散。
待再看说话之人,发觉她看上去像从未说过话一样,世间风起云涌都与她不曾相干。
云昔兰声音如苍翠木秀,一点不像心思深沉之人,对她所说竟不否认反而笑道。
“这诺大的皇宫,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说!二皇姐,你就不怕父皇治你的罪?还是父皇现在宠爱你,你便有恃无恐、恃宠而骄?”
云昔蓉停住双脚不再晃动。
倦懒的声音之中带着尖锐的讽刺:“宠爱?”
“我云昔蓉何时需要别人来宠爱我?恐怕只有你这出不来半步方塘之地的病秧子,才需要别人的宠爱来伪饰自己的自尊吧!”
说到此处云昔蓉不免困意袭来打着哈欠又道。
“我从回来便守着你这居兰殿,实在无聊,更不想给你当护卫,尤其是看到你这张虚伪的脸,明明是美味佳肴我竟吃不下饭。”
对于这样的编排,云昔兰更是笑得开怀!奈何周围的人听得胆战心惊。
谁人不晓这位表面和善,病弱三分的七公主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病秧子”三字,可偏偏她就这么由着这个二公主左一句“病秧子”、右一句“病秧子”的叫来叫去,还不怒反笑!
众人疑惑也对这位二公主无比好奇。
“二皇姐想拿去便拿去!”云昔兰无所谓地耸耸肩,端起佛跳墙吃了起来。
云昔蓉二话不说打出白练,白练伸进莲花池不久便包裹着一个东西出来。这东西一拿出来,一池的莲花尽数凋零。
云昔蓉拿在手上用白练擦干净,一个晶莹剔透泛着绿光的鸡蛋大小的珠子映入眼帘。
荧光闪烁,顿时照亮整个居兰殿。恍惚之间手里拿着珠子的那妙龄女子不是凡人,而是仙女降世。
她将碧水神珠举到月光下观摩起来,众丫头也被这样的珠子吸引。
“这碧水神珠果然漂亮!”云昔兰夸到。
云昔蓉咬破手指,一滴血滴在珠子上,霎那间被吸收干净。光芒也全部收住,再看那珠子倒是和一般的玉珠无异。
云昔蓉笑笑转过身飞到云昔兰面前右手摊开,让云昔兰瞧个清楚道:“你说这珠子做成挂饰吊在我的腰带上如何?”
云昔兰听到此话,才觉得这才是自己认识的云昔蓉失笑:“你就不怕被人抢去?”
“首先,能从我手中抢东西之人这世间并不多;其次,我不说谁知道这就是碧水神珠?”
云昔蓉轻轻用手指一弹,玉手被弹了回来,白皙的指间瞬间变得肿胀通红。
“嗬,也不知道什么做的,居然这么坚硬!”
云昔兰也好奇向那珠子瞅去,这次如同邻家少女般挠着脑袋疑惑。
“真是奇物!”
云昔蓉好巧不巧看见她那副呆样,噗嗤一声,将珠子收起来。
“即是奇物,你居然还能放在池子里那么久都不拿案香灯烛供起来?”
云昔兰笑笑,扬眉抬眼。
“若是二皇姐便是要将它供起来吗?”
云昔兰摇摇头,抓起盘中的干果吃了起来,嘴角微勾,像是想到什么奇妙的事笑得隐晦。
“我嘛,它如此坚硬,自然是用来砸核桃最为贴切,像你这么放着养花,简直暴遣天物!”
云昔蓉拍拍手转身离去,还不忘提醒云昔兰:“明日我就不来了。”
云昔兰拂拂手表示不在意,看向一池的枯莲吩咐:“明日寻些莲花种子来,这一池的莲花恐怕都活不成了。”
碧水神珠,神奇在让水中种子瞬间发芽生长出水面,若是花一年一开就会变一年两开,若是一年两开会变成四季常开。
只是一旦拿走碧水神珠植物变会枯萎。这池子里放到压根就不是水亦族的种子,而是失踪多年的碧水神珠,为了掩人耳目才对外说是云王为博隐妃一笑寻来的水亦族种子。
云昔兰抬头望月,此次一事,风、云两家算是埋下一个隐患,随时都会一触即发。
可是远远不够啊!
风雪月等人一直在风府等消息,这日便是第五日。
寒若浅一行人来到凌湾,面前一片垂直的陡崖沿河向两边延伸,云雾缭绕之下显然看不到尽头。
寒若浅放下风雪心担忧道:“凌湾对面便是花家的驻扎地,只是明道通往花家只有从祁连山上的峭崖与凌湾峭崖相通的铁链爬过。”
众人看向祁连山,却是要比凌湾陡崖矮一些。只是这祁连山也不高,爬上去便要半日,只是只有一根铁链如何驼风雪心过去?
三人心中都犯难,这时从河中冒出两个一男一女,衣着一黑一白。男子面容俊俏,女子面容乖巧。
蓝子涵上前拱手道:“见过十墨、千白两位使者!”,两人点头示意。
两人上前,花千白拱手:“家主特让属下接意浓小姐进凌湾。”
寒若浅听到“意浓”二字冷冷一笑背起风雪心道:“既是这样就带路吧。”
一黑一白合掌将水面打开一道口子,两边的水流都停止了。河底原本的淤泥也被青石地板取代。
“请!”花十墨做了个请的手势。寒若浅这才道:“我的朋友,自然也要进去!”
花千白笑道:“当然!”
一行人便朝水中让开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