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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甘棠境内一时间涌现大批江湖人士,去往水亦族夺宝之事已经遍布天下。
一行人找个个农庄住了下来,静待甘棠花盛放时期。很快就过去一个月,甘棠的村民热情招待,外来客人均守规矩以钱财易之。
从而促进了甘棠的繁荣,极大的改善了此处的生活。
这晚一艘大船已经完工,为了这座大船齐珺瑞、南鸣轩、云昔蓉代表三国出财请力,可以说是莫名的融洽。
风雪月站在船下抬头,海风吹拂着她的秀发,一如既往的妆颜,看上去如淡水平静、云淡风轻。
南鸣轩这些日子忙于处理事件,没多少时间去解释,如今总算是闲下来了,看到风雪月在沙滩上伫立才慢慢靠近。
“风大,也不带件外套!”南鸣轩这番责备着,轻轻脱下外袍给她披上。
风雪月看着月亮发愣,感觉到身上的衣服才回头看到南鸣轩。
如果说在这美月之下,最让风雪月震撼的是这百人大船,那么最让她为之心动的就是眼前这个眉头紧锁的男子。
无论时隔多久那份心动始终挥之不去,这世上大概真没有时间抹不去的,可是他们之间却永远没有这样的时间。
“你可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嫁给你?”
南鸣轩手不自觉抚上她的腰,见她没有拒绝便搂住她。
“为了找靠山!”
风雪月突然就觉得好笑,南鸣轩什么人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风家的处境已经一年不如一年,再这么下去风家怎么办,何况她时间不多了。
两个人静静不再说话,空中月亮独居,遮盖了所有星星的光芒,这艘大船高耸、霸气却有几分苍凉。
这边冷夜宁一直默默跟在后面看着,时不时手捶一下甘棠树。
“冷姑娘何时有了这么个偷听的习惯?”
慵懒的书生气息,冷夜宁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嫌弃一眼并没有理林华荀。
林华荀与她并排,对着风雪月二人的背影道:“此去一路,必定危机重重,我会保护你的!”
冷夜宁环抱胸前冷漠看着这个一脸书生气质却实则比她勇猛的男子,不屑道:“我不用你管!”
“这是属下的职责,请公主不要推辞!”
职责,她怎么忘了,作为夜国旧人守护旧主本就是他的责任。
“别给我说什么狗屁责任,与我无关!”冷夜宁说着就要走,可是没踏出一步林华荀又一次将她摁住动弹不得。
冷夜宁发怒,拳打脚踢,可是在他面前如同无物,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克星克星!林华荀一定是他冷夜宁的克星,这一副模样哪像是保护她?这赤裸裸的挑衅!
“如果,不是为了职责呢?”林华荀盯着冷夜宁冷冷的眸子,看着她美艳的脸颊不自觉红了耳根。
可惜啊,黑夜之中冷夜宁并不能看清他脸上的异样,心中只有屈辱和不甘。
“呵呵!莫不成你要说你看上我了?林华荀别说你是为了让我难堪,就算是真的,凭着我们之间的杀父之仇,你觉得可能吗?”
林华荀双眼微动,一种不知道的情绪在蔓延,是的,他们之间隔着的是血海深仇,这样的深仇大恨远比花意浓和蓝子涵之间的来得复杂多了。
冷夜宁趁他发愣的机会挣脱出来,还了一巴掌气愤地走开了。
这时一个江湖人大叫:“看,月亮在水里游动!”
闻声,众人纷纷向海中看去,一道月白的荧光在海面上慢慢移动。看的众人痴痴的,韩朝出声提醒云昔蓉:“这就是月光鱼!”
突然村民们聚集在海边手里拿着一碗清水,里面放着一朵甘棠花,向着一片白色拜了拜。
“这是?”云昔蓉没见过这样的状况不由好奇!
韩朝解释道:“月光鱼被甘棠人敬为神兽,所以每当它们成群离去时,甘棠村民就会行这样的礼让它们带走霉运,再来时带来好运。”
季瑢见鱼走了一段时间,拱手:“殿下,可以上船了!”
齐珺瑞点头,村长就带着众人上船了。很快南鸣轩等人加上一些江湖人士共一百零八人居在船上。
村长安排了几个海上高手在船上确保他们一行人的安全,船沿着月光鱼的方向一路行驶。
离甘棠越来越远,月亮也渐渐被黑云遮住。这大船在海上像幽灵一般,诡异的前行。
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渐渐的风雪月已经看不清甘棠的灯火,伸手却是一片白色。
“没想到起雾了!”风雪月感叹,这次出行的确有些奇怪。
船上的人也开始有了异动,因为看不清的关系船上状况频出。
“噗通!”一声声落水声不绝于耳。
云昔蓉端坐在船帆处不禁讽刺一笑:“这都还没到水亦族这些人就开始内斗了!啧啧,真是有趣!”
韩朝作为守护云昔蓉的使臣自然从一开始就立在船帆下候着。知道云昔蓉在和他说话,才搭话:“少一个人就少一个竞争对手,不在此时除去,更待何时?”
云昔蓉因为雾气的关系看不清韩朝的样貌,却多少能猜出几分他的深情。
“如果昔蓉没记错韩大人应该是云国人,可从未听闻韩大人来过甘棠。甘棠地处偏僻,得翻过两座大山才能达到。所以这里的人事礼俗外人都不得而知,只是不知道韩大人为何会如此了解甘棠?”
果然是不闻其人只闻其声。
“只要能进去水亦族,拿到宝藏,微臣是谁,公主又何必在意!”
云昔蓉伸手抓住一团雾,随后放开却像没有一样。
“这世上之事就像这片雾,连自己的样貌都看不清又能看清何人?你是谁不重要,但是纵使我讨厌云国,也断不能袖手旁观。如今你为我臣,但愿他日能不为我敌!”
韩朝停语,世事本无常,谁又能料到将来会如何,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罢了。
船舱内齐珺瑞和季瑢端坐,自从立春设计了季瑢他就没给过齐珺瑞和立春好脸色。
立春只要说话,简淳就冷笑横眉,他便住口。立春如是有什么非要说的意见,简淳就一句话噎死他。立春如是有一点点不和他意,他就污诟他。
季瑢不管不问,算是纵容。齐珺瑞不加劝阻,算是赔礼。
说到底最憋屈的还是立春,可这一切都是他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