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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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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莫轲醒来之时,已过了一天一夜。

    “饿了吧,给!”只见王冰菲递来一个灵果。

    “谢...谢谢师姐。”莫轲接过灵果,声音有些沙哑。随后他细嚼慢咽吞下。他有些不敢看眼前美丽的师姐。每次他累倒醒来之后,都是这句话,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王冰菲莞尔一笑,颇为好奇地打量着莫轲。

    一年多来,王冰菲除了打坐炼气,便是照顾莫轲吃住。两人虽然没有太多的交流,但王冰菲对莫轲还是有些了解。

    天资不足,成就有限!

    偏偏在她眼中天资不足的孩子,做到了她以前没有做到的事。“这个小鬼有些特别,他居然成功了。”

    “莫轲,吃完便炼化灵力!今天教你神识的用处。”林婆不知何时出现在莫轲身后,严肃地说道。

    “是,婆婆。”

    一个时辰之后。

    林婆不知从哪取出一大堆玉简,说道,“把玉简放在眉心,控制你那一缕神识进去玉简,就可以翻阅其中的内容。”

    莫轲把玉简放在眉心,闭上眼感受自己的一缕神识,这次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脑海中有一缕金色的光芒。他控制着神识在脑海中来回游荡。

    “这一缕神识就能让我传音给你,待修为筑基后,脑海中便诞生出识海。那时候神识才有较大的用处。现在你要控制这一缕神识从眉心的位置穿出。”林婆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莫轲也仅是稍稍一惊。

    莫轲平静心神,控制那一缕神识往眉心冲去。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神识怎么出去。

    忽然间。“道...天...不...天地之所能长且久者...”仿佛无数文字出现在眼前,速度太快,让他反应不过来,直至他把神识速度慢下来,才看清那是什么。

    道经!莫轲收回神识,刚才的文字彻底消失,只留下记忆。

    “呼...”莫轲长呼一口浊气,说道:“这是道经!”

    “以后你每天除了日常的修炼,还要看完这些玉简。多看些对你只有莫大的好处。”林婆满意地说道。

    “差点忘了!除此之外,每天你还要砍树。”林婆一手翻出一把斧头。斧头很普通,有些破旧,斧刃上还有个小缺口。

    莫轲盯着斧头,一时间不禁出了神。他脑海里闪过数个关于斧头的画面。“这斧头比你的黑剑沉些,以后你就背着它好了。”

    “你知道怎么砍树么?”

    “知道!”莫轲疑惑地低语。

    莫轲追着土狗,有些心不在焉。他回过头,瞥了一眼背上的斧头,“我的记忆中为何只有支离破碎的片段,以前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土狗在一棵树面前停下,它回头对莫轲摇摇尾巴,并对着树汪汪叫。莫轲也停下,看了一眼,苦笑一下。

    “不能分心啊,一不注意就落后成了八步。这狗意思是要我砍这棵树么?”莫轲取下背上的斧头,一边回忆脑海里的画面,一边走向那棵树。他缓缓将斧头举起,重重地挥下。

    当的一声,斧头倒飞出去,莫轲只觉得在那一瞬间巨大的力量从斧头传来,震的他双手发麻。

    “不是这样用的!”莫轲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平静心神,仔细地回忆他所看到过的画面。

    “难道是我挥的太快了?”莫轲拾起斧头,再次举起,匀速地挥下。

    当的一声,斧头没有倒飞出去,但传到手上的劲道同样让他双手发麻,握不住斧头。

    “还是不对!”

    当...

    当...

    半个时辰后,莫轲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双手已麻痛无力。土狗看了一眼莫轲,跳了几步,示意莫轲来追。莫轲苦笑一声,艰难地将斧头背好,咬紧牙关,起身追土狗而去。

    由于身上的疲惫感,莫轲逐渐落后土狗。待回到木屋的时候,他已经落后二十余步。莫轲此刻无力地闭上了双眼,轰的一声,不由自主地晕倒在地。

    噼里啪啦,火光乍响。莫轲醒来时,又看见王冰菲在给他烤肉,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给!”王冰菲笑道。莫轲接过灵兽肉大口大口地吃着。

    “还有这个,把它喝了!用灵兽骨髓熬的,对你有好处。”王冰菲适时递过来一碗味道鲜浓的汤。

    一个时辰后,莫轲已开始翻阅玉简。

    “师姐,灵石长什么样?”

    “师姐,灵器长什么样?”

    “师姐...”

    莫轲一边看着一些关于修真界基本的内容,一边问道。王冰菲也一一展示给莫轲。

    “师姐,丹药是什么样的?还有丹药能炼体,为何不服用丹药?玉简上面写着丹药炼体效果极佳?”莫轲疑惑地问道。

    “其一,丹药炼体药力过于凶猛,不是你这单薄的身体能承受的;其二,丹药炼体没有你这样炼出来基础扎实,其三,与其说你是在炼体,不如说只是炼体的入门功夫,淬体。”

    “师姐...”

    “师姐,我...我有家人么...”莫轲读到关于修真家族的时候,神色有些黯然。他此刻心里清楚,他失去的部分记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王冰菲注意到莫轲的神色,沉默少许,说道:“有啊,我啊!”

    莫轲疑惑地望着王冰菲,只见她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好了,我就是你亲人。”

    “姐...姐姐...好美!”莫轲一时间有点语塞。

    王冰菲似乎没听见莫轲的话一般。她明白林婆跟莫轲之间肯定存在一定的关系,也猜测莫轲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但她不明白为何林婆不愿意太多露面,一直都是安排她照顾莫轲。

    甚至有的时候,她看到莫轲,如同看到了过去。

    “有时候呢,不记得过去的事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你呀,不应该纠结于过去。而是从要现在开始努力修炼。”

    “恩。”莫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王冰菲低头看着面前的火堆,陷入了回忆。“若是他没死...应该也会修道吧!若他没死...应该也是这般消瘦吧!”。随后她取出一片叶子,双手持着叶片两端,悠悠地吹奏。

    幽音妙入神。

    翌日。莫轲此刻精疲力尽,汗流浃背,杵着斧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在那棵树前毫无办法,他几乎把自己所有的错误都纠正了,还是砍不动那棵树。

    土狗往前蹦了几步,示意莫轲来追。

    “除非,不是我的问题!”这种想法在莫轲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想到一种可能,那是他昨天才从玉简上看到的。这是棵灵树!

    “错不了!除非用灵力,不然无法砍断!玉简上面是这么写的!”莫轲会心一笑,继而追逐土狗。

    当莫轲回到木屋时,还未开口,已然累倒在地。

    莫轲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那是灵树,非灵力不可伐!”

    “谁告诉你的?”林婆不知何时出现在莫轲面前。

    “我...我在...玉简上看到的。”面对林婆强硬的气势,莫轲有些迟疑地说道。

    “玉简上说的就一定是对的?你看到的一定的是对的?你听到的一定是对的?明天继续!”说完,林婆便走进木屋,留下莫轲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给,饿了吧!”王冰菲适时地递过来一块肉。

    莫轲心不在焉地嚼着嘴里的肉,一直在想林婆的话,“不一定对么...”

    翌日。莫轲再一次站在灵树面前,疯狂地挥舞手中的斧头,依然无法在树上留下一丝痕迹。

    “如果我只砍同一个地方,说不定有机会!但如何才能砍到同一个地方。”他双眼一眯,盯着灵树,有些出了神。

    良久,莫轲改变了挥斧的速度,不急不缓地挥动每一斧。十斧中只有两斧才能砍在同一地方,有时甚至没有。

    砍了约近一炷香的时间,莫轲就此罢手,“是因为技巧不够还是什么...”。他继续挥动斧头,砍下第一斧仔细的观察砍得位置,然后挥下第二斧。

    “额...”第二斧并没有如想象中一般砍在同一位置。

    “砍中同一个地方是因为巧合么?”莫轲一边思索一边挥动斧头。

    正当他分神的时候,却发现连砍两斧,都在同一位置。

    “奇怪?应当不是巧合!”莫轲虽然疑惑,但是却想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拖着疲惫的身体,莫轲追逐土狗回到了木屋。他无力苦笑,累倒在地,“好想....睡一会,就一会...”

    待他醒来的时候,王冰菲已经将灵兽肉跟汤准备好了,“谢谢,姐...姐姐。”。莫轲接过灵兽肉之时,与王冰菲指尖不经意的接触,让他不禁脸红,心猿意马,只能埋头啃灵兽肉。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在苦苦思索,如何才能砍在同一个地方。“灵力被封印了,神识还可以用,但是那一丝神识无法做到玉简中所说的,控制斧头!”

    “玉简里说的...”莫轲喃喃念道。

    翌日,莫轲站在灵树前,将斧头举起,并没有挥下。他缓缓闭上了眼,调动自身的一缕神识,令神识来到斧刃所在之处,随后一挥斧头。

    第一斧砍下后。莫轲将斧头举到神识所在地方,挥下第二斧。

    他看见两斧砍在同一位置,顾不上喜悦,脑海中的胀痛让他难以思考。“如此一来,虽然能砍在同一个位置!但是,负担太大了!若是砍快些,未必没有机会...”

    莫轲疯了一般,用同样的方法连挥下第三斧、第四斧,树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他还没来得急挥出第五斧之时,那一丝神识悄然消散。莫轲只觉得双眼一黑,昏倒在地。

    “冰菲,去把轲儿带回来,给他喂下清神丹!”林婆话音刚落,王冰菲瞬息出现在莫轲身边,将一粒晶莹剔透的丹药送入莫轲嘴里,抱着莫轲往木屋飞去。

    “小傻瓜...”一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