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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决战大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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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千人相万人侯一朝称臣辅共工,千民食万亩毁凶兽滔天罪难罄。千呼神万拜仙大禹戮力铲民害,千秋封万代锁侥幸得出不思改。呜呼哀哉,孰为刀俎孰为肉?

    烈日烘烤着大地,刚才落下的雨水早已被蒸发干了。不再下雨,说明水与火的对垒已经结束。相柳虽然很舍不得刚刚攻占的领地,按计划他必须尽快带兵过去支援。攻打下的领地他也做了安排。敌兵自然是早已剿灭,臣服的部落还可勉强苟活,否则即使逃过了杀戮也会因为那些苦辣的腥水而毒死、渴死。

    远远的看见了进入战场的最后一条河,相柳心里也逐渐因为杀戮的欲望而兴奋了起来。正欲加速渡河,却看见一个四耳灰猿攀上了河岸。

    “长右你不在战场助阵,怎么到这里来了?”虽然嘴上逼问着同盟,但内心却已猜到了答案。

    “共工输了!现在已被关押。”长右不敢大声呼喊,直到相柳身边才将消息说了出来,“不过祝融也重伤不能再战,禹领着残余部下准备去剿灭你,我正想去给你报信,却不想你赶过来了。”

    “好!禹算什么,看我不生吞了他。”共工战败的确是沉重的打击,但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胜望,打败禹然后乘胜追击救出共工,己方就依然可以夺取天下。“赤眼猪妖,你带上手下去把附近部落的人全抓来,一会儿押在阵前给禹准备点礼物。”赤眼猪妖走后,相柳又转向长右,“长右,你带领手下在河里阻其大军渡河,我在岸上击其半渡。”

    日不过午,禹的大军果然出现在了河对岸。他们早已探明了地形,连筏子都已备好了。

    “相柳!共工已败,你还是早点投降,饶你不死。”禹隔岸喊着话,希望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相柳根本不答话,反而伸展开九个头挑了九个粉嫩的孩子吞了下去。“你不是要救他们吗?那就看看你能救下几人?”得到相柳的允许,河岸上的异怪妖兽自然也急不可赖的开始啃食起人类,顿时岸边哀嚎片野。

    “进攻!”禹果然愤怒的下达了命令,军士纷纷跳上筏子向对岸划来。可很多筏子划到一半就翻了,到河里的人也最多扑腾两下,周围的水便被自己的血染成了红色。水里明显有异兽作怪,禹手下会水大将也纷纷下水拼斗,筏子少了很多阻挡,迅速向岸边袭来。

    相柳兴奋的吐着信子,九个头展开面向敌军,交替的喷着黑水,凡是被黑水击中的人,全都惨叫着化为了浓水。

    禹看形势危急,便纵身一跃,跳过了河岸。刚一落地便左削右砍,几个小妖当即殒命。没想到禹这么快就打乱了计划,相柳也只能迎了上去。河上没有了相柳的阻击,也总算有筏子渡河靠岸,两边的士兵近身拼斗了起来。

    一股黑水喷过去,禹却早有防范,刑天盾稳稳的挡住了腥臭的黑水。一击未中,禹的正面有刑天盾保护,几乎毫无破绽。近身战对相柳没有丝毫优势,于是蛇尾一甩相柳便跳到了禹的左边,一股黑水划出一道抛物线从顶上灌下,眼见禹举盾要防,相柳又是一道黑水直射而去。

    眼见盾挡来不及,禹只能挥起宝剑劈散黑水,致命冲击虽然躲过了,溅起的水滴还是有很多都落在了身上,全身一阵刺痛,禹一时没站稳单膝跪在了地上。相柳见有机可乘,一个前冲就想咬下禹的头颅,眼见已经近身,禹却突然仰头躲开,嘴角还挂起了笑容。

    中计了!果然禹挺剑直冲要害刺来,眼见躲不开,相柳只好舍小保大,伸出一个头颅挡了上去。哐当一声,宝剑劈在相柳其中一个蛇头上,腥臭的血水瞬间飞洒而出。

    “哈哈哈……你就这点能力还想杀我相柳?”相柳拖着受伤的蛇头早已跳开,那被劈开血口子的蛇头依然吐着信子仇视前方,而头上的口子却慢慢开始愈合,“你还是回去磨磨你的剑吧,这么一个木棍是杀不死我的!”

    禹好不容易卖个破绽争取来的机会也没能起到实际的效果,这让相柳瞬间信心大增。相柳开始了疯狂的还击,甚至很多时候直接放弃了防御。不多时,双方的身体都出现了很多的伤口,但相柳却有更强的恢复能力,时局对禹越来越不利。

    又是几个来回,双方都已遍体鳞伤,禹知道自己只是混血,恢复能力比不过纯妖,所以只有纠着相柳不停缠斗,双方都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恢复,也算弥补了在持久战上的差距。

    相柳何等精明,早已看穿了禹的孤注一掷,激战中分出一个头,黑水便朝着一处竹笼喷了过去,竹笼里的人类在惨叫中化为了血水,虽然为此相柳身上又被划开了一道血口子,但禹也不得不从一味缠斗中分心出来观察局势。

    一击有效,相柳又瞄准了另一处竹笼,这一次禹迅速的跳过去挡下了黑水,“相柳你我缠斗定输赢,为何牵扯上这些无辜?”

    终于又拉开了距离,相柳必须抓住这难得的恢复时间。“无辜?我觉得最无辜的还是你父亲!”

    禹正欲提剑继续拼杀,却不想被这句话直击心窝,“你休来蛊惑乱我军心!”

    “难道不是吗?你父亲鲧(gǔn)帮尧治水,九年无功。舜为平民怒便只降罪于鲧(gǔn)。你父亲难道不是按尧的要求在办吗?最后辛劳一生还要含冤受戳,你父亲无辜吗?这样的酋长还值得你卖命?”相柳很高兴直到话说完禹都未再提剑相拼,身上的伤口也在逐渐愈合。

    禹的身体有些颤抖,最终也慢慢放下了刑天盾露出了那张早已挂满血迹的黑脸,“你说得没错,父亲的确死得冤,但冤不在别人,只在他自己选错了治水方略,无数生灵正因为他的错误被洪水吞没,他……他也该,赔罪!”

    “尧为何不赔罪?来吧,和我们一起建立新的统治,属于异怪妖兽的统治……”

    “住口!两帝之贤,岂容你信口诬蔑!”说着便又提剑冲了上去。“洪水之灾难道不正是你与共工之流祸害的吗?”

    相柳当然不惧再战,刚才宝贵的时间已经让他恢复了很多,反倒是禹的伤口仍在流着血,但此时相柳却并不急于杀死自己的敌人,禹的内心似乎并不像他自诩的那样坦荡,如果能争取到这样的能者加入,那成功的天平将更加倾向于他们。“禹!醒醒吧,人类并不想你们看到的那样单纯无助,他们绝不会甘愿臣服于异兽!现在和他们和平共处,未来他们势力庞大了,必将驱赶异兽,独自统治这个世界。”

    不知道是话语有了成效还是禹的身体已经开始脱力,攻势的减弱几乎让相柳看到了即将到来的胜利,“禹来吧,我们一起统治世界,让人类永世为奴为食!”

    “你休想!”禹心中却有波澜,但这并不是因为获罪被屠的异兽父亲,反而是为他牺牲的人类母亲。当时身体虚弱、营养欠缺的修己(大禹的母亲为有莘氏女修己)并不具备承受异兽强大生命力的体力,但她却坚持孕育了禹的生命,直到禹足月,修己才提起最后一口气剖开肚腹取出了禹。禹的生命是母亲用自己的命换来的,禹对人类的情感自然也来源于母亲的恩情。相柳并不知道禹内心的伤痛,还大言不惭的想要拉着禹一起荼毒人类。恼羞成怒的禹挥出一剑,正好砍在疏于防守的相柳头上,几乎削掉了他的半个脑袋。

    虽然不明白这突然的变故,可几乎被削掉一个脑袋还是让相柳又羞又怒,现在他也不想着拉禹入伙,杀戮的欲望已经全部占据了他的内心。“给你活路不走,就去找你白痴父亲团聚吧!”

    双方再次拼杀起来,虽然心中怀着愤恨,但毕竟体质不如相柳,禹也渐渐处在了下风,好几次都只是堪堪躲过致命攻击,却屡被相柳的利齿咬伤,麻痹性的毒素也开始让禹愈发感觉力穷。

    “大禹接剑!”空中传来呼喊的同时,禹正被相柳的蛇尾抽得倒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出,禹几乎就要昏厥过去。相柳抓住几会,三口黑水同时向倒地的禹袭去,却被半道升起的藤蔓挡了下来,人面虎身背生双翼的英招稳稳的落在了禹的旁边。

    “一个种花的也敢来管我的事?”虽然攻击被英招挡下了,但相柳却完全没把英招放在眼里,刚才挡下黑水的藤蔓也很快在黑水的腐蚀下枯萎腐烂。

    “大禹,舜帝怕你吃亏,命我带来利剑助你杀敌!”英招根本不理睬相柳,只在相柳的四周升起了无助藤蔓,将其牢牢的缠了起来。

    禹接过黄金色的古剑,只见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这是……这是轩辕剑!”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轩辕剑是尧,舜的帝王佩剑,甚至极有可能是皇帝所传,现在舜帝却要将如此神剑送他杀敌,无比兴奋的同时却也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

    正当禹取剑端详的时候,相柳已摆脱藤蔓,疯狂的向英招杀了过来,原本以为一击致命的相柳,却被禹横剑拦下。

    “你不在旁边残喘疗伤,还敢……啊!”

    相柳话还没说完,叼住轩辕剑的头便被禹斜着切了下来。巨大的疼痛冲击着相柳的神经,身体的任何部位都可以很快复原,但头被砍后不但难以复原,相柳的整体实力也会因为少了一个头而减弱九分之一。相柳根本没想到禹刚换的这把利剑会如此强大。

    恼羞成怒的相柳不但不思回避,反而更加强势的攻向禹,突然几道藤蔓再次缠向相柳,相柳躲避不急,身形一顿又被禹斩下一个头。腥臭的血水洒向土地,沾染上的植物都慢慢的被腐蚀枯萎,随着战场上的血水增加,英招也几乎召唤不出任何植物。

    被削掉两个头,相柳的实力也被大大消弱,而禹却在轩辕剑的加持下愈战愈勇。虽然仍然被相柳所伤,但拼斗中相柳又有两个头被砍了下来。

    失去了近乎一半的力量,相柳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眼见已没有机会赢过手持轩辕剑刑天盾的禹,相柳便思考着如何全身而退。远远的望了一眼河道,才发现河里的战斗早已结束,源源不断的筏子已渡过河岸,只是长右已不见去向。

    正当相柳走神之际,英招从身后的空中突击,把相柳按在了地上,相柳扭动两个蛇头,将英招牢牢的缠了起来,巨大的压缩力几乎扭断了英招全身的骨头,禹见状不妙立刻赶去支援,相柳本欲躲开,倒地的英招却牢牢咬住了相柳其中一个脖子。

    咔嚓一声,缠住英招的两个蛇头齐齐的被斩断,相柳绝望的仰天长啸,拖着浑身是血的身体便欲逃跑。禹扔下笨重的刑天盾,一跃而起将轩辕剑送入了相柳的心窝。

    相柳疯狂的挣扎着,仅剩的三个蛇头一会喷着黑水,一会扭头撕咬禹,但禹丝毫不肯退让,双手握剑左右扭动,相柳终于在绝望中倒在腥水中。

    太累了!相柳只觉得全身无力疼痛难忍,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想要休息。四周逐渐黑了下来,蛇嘴里的信子也终于耷拉在了嘴外。

    “起来了……起来了!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回荡在相柳的脑海里,“大白天的不起,晚上又想搅我睡觉?”

    危险!逐渐恢复意识后,相柳瞬间弹起了身体,四周并没有禹的任何踪迹,狭小的房间和那块玻璃墙再次映入了相柳的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