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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之后,郝兵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呆滞下来,紧接着他又恢复到了一开始的模样,他拿起了旁边的那个针筒,又开始在墙壁上乱画起来,一边画一边念着“这道方程式,到底该怎么解啊。“这句话。
我急忙又按住了郝兵的头顶,想再一次通过这种佛说中的静心咒让他恢复一些神志,不过接下来无论我怎么努力,却始终无法再达到刚才的效果。
很快,守在门口的阿玲告诉我有医生过来了,于是我只能放弃,和阿玲离开了医院。
回到纹身店之后,我第一时间给马良打去了电话,然后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给他说了一遍,于是我就问他现在该怎么办,那个郝兵疯了,而且看样子是被那横死的泰国学生阴灵给缠上了,郝兵会不会死啊。
我肯定是不希望郝兵死的,一方面是因为郝兵是我第一个刺阴符的客人,马良曾经给我提起过,刺符这一行很邪,特别是你第一次刺阴符一定不能出事,凡是第一次都得讨个好兆头,如果第一次刺阴符就出事了,那么在之后的阴符生涯里面,绝对会很不顺。
另一方面,郝兵在刺我这刺阴符获得效果之后,已经帮我在学校做了宣传,效果也很明显,近几天经常会有大学生到我的店里打听关于刺阴符的事情,已经帮我累积了不少人气。
而现在,郝兵疯掉的事情因为是晚上发生的,所以在学校方面刻意的封闭消息之后,学校的学生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而阿玲和郝兵的那几个兄弟也都和校方有过协议,绝对不能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阿玲之所以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是因为她认为我或许有办法解决郝兵的事情。
但是,如果郝兵死了,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郝兵的家人一定会到学校里面闹,纸包不住火,最后甚至有可能会闹上警察局,如果警察查下来,虽然他们并没有证据和理由来抓我,但是我的名声也绝对会在工商大学甚至整个四公里这一带变臭,因为我的刺符死了人,到时候,我想我这刚开业不久的刺符店,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开下去了。
马良在听完我的讲诉之后也是一阵头大,他说现在的大学生真不靠谱啊,为何偏偏就这么巧,那带了经血的底裤搭在了象神刺符上一整个晚上,别说那刺符里面有幻灵,就算那是一般的正符,那象神刺符也会让这小子倒霉到家,那极阴的东西被幻灵吸收,阴气肯定是大涨,他不疯谁疯呢。
我急忙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快给我想想办法啊,这可是我第一个刺阴符的生意,可真不想那小子出事,要不然我这招牌可就真砸了。
马良让我别着急,然后又说放心吧,那小子死不了。
听到这句话,我悬在内心的那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然后我就问马良,说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呢。
马良笑着说这还不简单吗,阿赞古登给你的那三枚刺符针,不管是入阴的还是入灵的,都是最初级别的刺符针,而里面所入的阴气或者阴灵,都是最初级别的,再加上阿赞古登用控灵黑法的加持和引导,这里面的阴灵都翻不起大浪。
紧接着马良又说他现在迷上了我们中国的玄幻小说,还说这刺符的法力其实和玄幻小说中的修为等级很类似,同一个等级要分前期、中期后期啥的,而我现在的级别,也就入阴级别的前期,然后他就埋汰我说就你这入阴前期的法力,刺出来的阴符能达到这么牛逼效果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不是郝兵犯了这么大的禁忌,那阴符早就失效了。
我哼了一声,说你小子也不用这么打击我吧,然后我就问马良,说这幻灵只是阴灵的阴气幻化而出的,应该是不能伤人的吧。
马良说你终于开窍了啊,这幻灵再强大,也就只是阴气,它不是阴灵,所以根本不能够伤到善信本身,顶多能够影响善信的脑电波,给他制造出一些幻觉,这阴气越强,制造出的幻觉就越恐怖,但那也仅仅是幻觉而已,而现在那郝兵说出现的情况,并不是被阴灵给缠上了,而是被幻灵所幻化出来的幻觉给吓到了,用你们中国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中邪了呗,中国会驱邪的高僧道士也不少,让他家人去帮忙找一个有法力的,做做法事,驱驱邪,就好了。
最后马良又特意的提醒了我一句,说向南啊,不过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这幻灵虽然不能够像阴灵那样伤人,但是他却能够利用幻觉搅乱人的脑电波,我不排除他会利用一些特殊的幻觉,引导着善信本身,去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比如说自杀。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就感觉背脊骨一阵冰凉,我对着电话那边的马良大骂一通,说你这个家伙给我绕了这么一大堆,怎么现在才说到正题上啊,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人的。
于是我二话不说就朝着医院里面跑,我是真害怕郝兵会像马良所说的那样,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果然,当我来到郝兵病房的时候,刚好遇上了最惊悚的一幕。
那郝兵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枚镊子,此时居然拿着镊子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力的划,就好像他拿着圆珠笔在那课本上划一样。
他的手臂上出现了好多血淋淋的口子,鲜血早已经把床单都染透了,他一边划,口中依旧不停的念念叨叨:”这道方程式,到底该怎么解呢。”
突然,郝兵就大叫一声,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兴奋:“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他就用镊子对准了自己脖子的大动脉,想要插上去,我吓了一跳,第一时间就冲进了病房阻止了郝兵,与此同时医生和郝兵的母亲在听到这边动静的时候都是冲了进来,把郝兵按在了床上。
当天在医院,我就以郝兵朋友的身份对他的母亲说,这郝兵可能是中邪了,要不你就找个和尚或者道士来给他看一下吧,万一管用呢。
这郝兵家里虽然有钱,但他父母早些年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在经过我的提点之后,他的母亲当时便表示可以试试这个方法,于是在第二天,他母亲便通过关系在农村联系上了一个比较有名的神婆,帮郝兵做了一场法事。
至于郝兵接下来做法事到底有没有管用,我就不是太清楚了,因为后来我从阿玲他们的口中听说郝兵的家里人给郝兵办了一年的修学,而在这一年里,我也没有再见过郝兵。
不过在一年之后,我又见到了郝兵,他又回学校上课了,事实上,当时的那一场法事的确是成功了的,那个神婆成功的驱散了郝兵身上的阴气,治好了他的疯病,在回学校之后,郝兵又来到了我的纹身店,而在那之前,在这四公里好几间大学里面啊,已经发生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
而在与郝兵再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聊到了关于阿玲的事情,在那个时候,阿玲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好长时间了,而且这个时候的阿玲,坟头的草已经涨了三尺高了。
提到这个阿玲,我是直摇头的,她这个女人最后落得一个很惨的下场,全都是自作自受,而这时候的郝兵,也肯定是知道阿玲的事情的,当时郝兵就给我说:“南哥,其实早在我和阿玲谈朋友的时候,我就能够猜到,她这种女人,就算没到你这里做法力刺符,到最后也不会有好下场,她的心肠,太黑了。”
我便问郝兵,说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她么,怎么又这么说她呢?
郝兵笑了笑,笑的有些苦涩,回答道:“南哥,实话告诉你吧,你当时给我刺的象神阴符,其实不应该出事的,我是后来从阿玲一个闺蜜口中得知的这件事情,虽然那时候阿玲已经死了,但是我听到这件事之后还是要咒她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我说你小子真毒,她那闺蜜到底给你说了什么啊。
郝兵哼了一声,说:“当时其实我就一直很奇怪,你说我和阿玲干那事情吧,再怎么乱扔衣服,也都是扔到了地上,那带了经血的底裤,怎么可能那么巧的就搭在我的肩膀上呢?后来我才知道,那他妈是阿玲故意给我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