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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边给王懿斟酒边开门见山说道:“王县丞,我受兄长委托,掌管阳羡县,自来已有三月有余,一直没有机会和王县丞好好的开怀畅饮,今日,我们就好好的聊一聊。”
王懿连忙道:“县令大人日理万机,王某不才,愿听公子教诲。”。不一会,孙河的属下,也就是孙权的亲兵端来了菜食,一个时令蔬菜,一份咸萝卜,牛肉一盆,两碗粟米饭。在孙权看来,在这个时节能拿出这样的饭菜,也不算寒酸了。
王懿看着案及上的饭菜,嘴角再次抽了抽。
“兄长目前正在丹阳郡征讨叛逆,愚弟我虽无高强武艺为我兄长为我孙家冲锋陷阵,但不会在阳羡县久居,”
孙权很冷静的说道。
“阳羡县古家的竹林收归县府,王县丞作出了很大努力,到目前为止,县尉周泰已经向我报告过,古家竹林作坊已经在县府监督下,已经恢复箭枝等兵器的生产。这一点我很欣慰.“
王县丞立马起身道:“下官所做之事乃是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孙权笑着说道:“我很满意你的做事态度,但这不是今天我找你原因,阳羡县还有以下几个事情需要在近期处理。”
孙权很严肃的说道。“从现在开始起,我说,你记在心里就可。”
“阳羡所有里、亭、邑等地百姓,每户要,居,有其所;垦,有其田。这是第一件事情。
“第二件事情,所有大户人家或是地主,包括梁家,习家等不允许有私兵存在,即刻解散,分配良田居所。不同意者,以妨碍公务处置,不得姑息,无需有所顾忌。”
“第三件事情,阳羡所有新分配田地免除两年附税。”
“我所说的事情,你必须尽快完成,年底之前,我会向兄长写信,推荐你。”
孙权说完后,很平静的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咸萝卜,塞进嘴里,就着牛肉,自顾自的吧唧吧唧的吃起来了,似乎自己说的事情好像跟吃饭喝水样很容易似的。
王懿看着脸色赤青,虽是阳春三月,气温还很舒适,但王懿额头却是冷汗直流。孙权不知道他刚才讲的话给王懿造成多大的震动。王懿起身,朝孙权一躬到底,王懿心里想:孙权这不是要提拔他,是要他向孙家交投名状啊。他这说的三件事情,不管是那一件,只要他这个县丞敢执行下去,就是自绝于阳羡县本地豪族,自己以后永远就是这孙家的臣子了,以后就只能跟这个孙家一条路走到黑,这不是提拔重用,这是要他王懿的命啊,可是王懿又不敢不答应,孙权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既然可以让自己当这个县令,也可以让自己这个县丞...,
王懿不敢再想下去,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可以心里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感.......。
皎月当空,星光灿烂,若隐若现,微风阵阵,院子里的树枝轻拂,婆娑迷离。
孙权站在堂门口,思绪万千,心里一遍又一遍问自己,这是属于自己的时代吗?曹操,刘备,吕布,诸葛亮,一个个鲜活历史人物如今却都成了眼前自己的敌人,自己是他们的对手吗?自来到这个时代,孙权知道自己没有在战乱中保命的金手指,他只是一个知道历史大概趋势的小人物,而且还不知道这些趋势是否因为他的小翅膀而改变.....
孙权是个无神论者,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有鬼怪论,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却又无法解释。孙权拢紧了一下衣服,他知道是自己害怕了,害怕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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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建安三年,四月初一,冀州河间郡文安县。
一个青年站在城楼上,目光遂远的望着城下稀稀疏疏的进出城门口的人,目无表情。此时年轻人心中却是一阵悲哀,哀叹好友邓忠的可惜。惜哉,邓忠!悲哉,邓忠!想到往日和邓忠一起谈笑风生的日子自此以后再也一去不回,心中不觉得有一股无名火起。
这个少年,姓田,名豫,字国让,渔阳雍奴(今河北安次)人,乃是文安县县尉,早年曾多次跟随在当世经学大师邴原门下听课授学,早慧,17岁被雍奴县令举为孝廉,从此有了进官的资本,初为小吏,公孙瓒主幽州时候,任代郡阳原县县令。因多次向公孙瓒的长吏严纲进言,因多涉及后勤辎重问题,虽严纲没有理睬却也为没作处置,但被其严纲属下吏员张昶所恶,张昶乃是公孙范的妻弟,去年末,如是田豫就被调动随军听用。
在公孙范军中先后在辎重军,功曹等主官下当吏员。公孙范率5万军民以河间郡束州县为大营,河间郡是幽州和冀州的交界郡,河间郡本身是平原,因为束州利于骑兵作战,是故公孙范将其设为大本营,因而河间郡的高阳县,东平舒县,文安县就都成后方粮草辎重及兵员的周转基地了。
公孙瓒自界桥之战失败后官员欠缺,属下文官缺乏,加之被上官认为略有能力但仍需历练,所以田豫被授于文安县尉之职,县令正是张昶。邓忠是田豫好友,前年一起自荐投奔公孙瓒的,位在其田豫之下,任田豫属下军候,前天因为向县令张昶谏言严查城门值守,因言辞激烈,而若怒县令张昶,县令以军法斩杀。
是的,因为一件小事,自己好友被张昶公报私仇而斩杀。事情缘由多少和自己有撇不清的关系。田豫也是直到后来才知道,田豫在阳原县任县令的时候,因为上言彻查马匹私向售卖问题,而得罪当时候在严纲手下任吏员的张昶,因为阳原县有养马场,阳原县尉和张昶内外勾结而盗卖军马。自此张昶就怨恨上了田豫,也才有了这次邓忠被杀事件。
田豫自幼熟读兵书,也喜欢《论语》,心中自有自己的沟壑。袁绍这次亲率大军讨伐公孙瓒,双方兵马在束州一带展开布防,虽然文安县属于后方,但从进进出出的人流和辎重量也可看出大战一触继发。
田豫并不看好这次束州大战。
文安县地处河间郡的东北,靠近文定湖,距前线战场束州只有二百公里左右,距公孙瓒的大军总屯兵处易京只有一百五十公里三天的路程。
自公孙瓒执行防守战略之后,公孙瓒手下大将公孙范,公孙越,关靖都实行节节抵抗处处防守策略,结果是处处被动挨打,公孙范统筹大军不协调,不畅通,以至于节节败退。
四月初公孙瓒下令,命公孙范在束州县抵抗袁绍先锋颜良大军。
君子不利于危墙之下,田豫不看好这里,也不想死于非命。望着从城门口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人群,田豫脸上呈现出一种坚毅的神情。他快步朝县衙走去。
县衙在文安县东边,城中由于人流量大,被田豫严谨骑马,这到没有被县令张昶所拒绝。当然张昶本人不在此禁令范围内。县尉手下皆是张昶亲信,而张昶又是公孙范亲信,他这个县尉说是主官一县军队,实则早就被架空。田豫不由的在心中自嘲的苦笑。
县府门口有几名兵丁守卫,他们都认识田豫,到也没有为难他,并去禀报县令大人了。张昶不容田豫的事情可以说是全县皆知的事情了。
文安县府衙所建年代久远,前后两座堂屋,前堂就有八件厢房,都为县府下属部门办公之用,自去年调任到这后,田豫也在这里来过两三次,到也不陌生。
不一会田豫和领路亲兵一起到了县令张昶的偏房。张昶为人也不是庸才,只不过比较贪财,多行不法不义之事。
田豫抬手向坐在案及上的张昶辑礼到:“下官,拜见县令大人。”。东汉讲究官出于朝廷,官员之间见面礼一般只作辑,不行跪拜礼,直到清朝时候华夏礼仪才渐渐丧失。
张昶起身回礼,毕竟田豫是公孙瓒任命的县令,是文安县名义上二把手,也不好太过。张昶满脸狐疑神色,他猜不透田豫到底来见自己干什么。
上次自己斩杀军候邓忠实际上是给田豫看的,只要田豫能够和自己合作,同意盗卖一批战马,田豫给自己服个软,他也可以饶恕邓忠的。没有想到田豫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讲任何话,这到是让张昶感到心惊,小小年经城府就有如此之深,着实让自己吃惊不小。
“大人,下官这几日统计观察,发现往来的已经好了的伤病员,多数留在城中,但幽州长吏府发文,让各地遣送伤员返回原籍,这批城中伤员多是范阳郡士兵,我准备亲自遣送伤员返回范阳郡,特来恳请大人恩准。”
张昶着实不懂田豫的想法,他估摸着田豫是想避开自己,才以护送伤兵离开自己的。但这也正合自己心意,眼不见为静,自己所为之事也少了很多腋肘之患。张昶五十来岁,脸上尽是沧桑,其人也是多年的官场历练。眯着眼睛看着下手的田豫,从心底讲,如果自己的儿子有眼前这个小伙子一半的本领,自己就欣慰很多了,也不至于会为了那些黄百之物而挺而走险了。
张昶脸上挂着微笑,走下堂下,朝田豫一辑到:“县尉有古之名将之风,体恤下属,那某就在此有劳田县尉了。”
言下之意已经是同意田豫的请求了。田豫脸无表情,波澜不惊的到:“下官明日就率伤员出发,有劳县令大人开出相关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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