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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我女朋友徐冰是高中时候的同学,大学时谈起了恋爱,都说毕业季是分手季,不过,最后我两个还是熬了过来,毕业两年后,终于决定要结婚。
因为都是一个地方的,相邻的乡镇,所以双方的家长都决定就在老家举办婚礼得了,有乡里乡亲的帮忙还显的热闹。
结婚的前一天早上我醒来,洗了把脸准备去把我的婚房布置一下,一想到谈了六年多的徐冰终于要成为我的妻子,我的心里就开始痒痒起来,终于不用再独守空床了,明明在一起六年了,可是徐冰太过于保守了,在一张床上睡过不少次,可是除了摸一下,她始终不允许我更进一步。
一想到徐冰火辣的身材和在床上含羞似怯的模样,我的心里就开始躁动不安,蠢蠢欲动。
正当我准备出门的时候,我看到我爹坐在门口抽着烟手里还拿着一张请柬,我爹的表情很凝重,我疑惑自从我爹知道我要结婚的时候,我爹一直都是很开心的,在村里见谁都是递上一支烟笑呵呵的请人家来喝喜酒。
我走过去说:“爹,这个请柬是还没送出去的吗,给谁家的,我给送过去吧。”
我爹听后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掐灭烟招呼我进了里屋,然后把手里的请柬拿出来说:“哲哲,你看一下。”
我拿出请柬看了一下,这不是我结婚要发的请柬啊,我结婚要发的请柬是我和徐冰亲自去挑选的,不是这个样式的。
我心里好奇这是谁家也要结婚了吗,我刚接到手,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我以为是外面的叔叔大爷为了给我操持婚事,在那里杀鸡宰羊,也就没在意,等我翻开一看,我心里一颤。
这是,这是用血写成的请柬?!这是谁做的恶作剧,用血写请柬也太可恶了吧,等我接着看下去的时候,心里更是震惊,我看到新郎那一栏上面竟然是我的名字,江哲!而更令我惊讶的是新娘那一栏赫然写着虞儿!
虞儿?!这是什么名字,这名字又好像在那里听过。
我再继续看下去,却发现结婚时间恰好也是明天还是刚过晚上十二点,我心里生气了,这到底是谁在做恶作剧,这不是在我结婚的时候来捣乱吗!
我把请柬扔掉对我爹说:“爹,这可能是水生那小子在给我捣乱呢,那小子还记恨着他结婚的时候我把他绑电线杆上学驴叫那一档子事呢,等会我见了他,我非拾掇他一顿。”
我爹听我这么说后,又想说什么,最后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你去忙吧。”我听后转身准备出门,又听见我爹若有若无的说,应该不是她吧。
不是她?我以为我爹说的是水生,心里笑了下,这缺德事除了那孙子就没人能干的出来。
忙活了一天,晚上请完来我家帮忙的叔叔大爷们吃完饭后,我爹对我说:“你也早点睡吧,明天早上三四点就得起床,去迎亲。”
我们这的风俗是按生辰八字来计算日子和时辰,过门的时辰是早晨七点,迎亲的车队从我家到徐冰家一个多小时,因为是山路还是夜里肯定走得慢。
回到房里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明天,就是我结婚的大喜日子了,想到徐冰,她肯定也会跟我一样激动的睡不着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我,我晕晕乎乎的起床朝门外看去,是木匠爷爷啊。
我推开门,看到木匠爷爷在哪里笑呵呵的看着我说:“小哲哲,到时间了,该去拜堂成亲了啊。”
听到木匠爷爷的话后,我稀里糊涂的跟着木匠爷爷朝门外走去,两人一前一后,这条路?这条路好像不是去村口的路吧。
一会儿不到的功夫,我听到耳边嘈杂了起来,有咿咿哇哇的唱戏声,还夹杂着鞭炮和锣鼓声,眼前也看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喜房。
大门口贴着鲜红似血的红双喜,进了门口却没有发现一个人,木匠爷爷坐在大堂正中间,而堂前孤零零的站着一个盖着红盖头,身穿大红秀禾的女子。
木匠爷爷笑呵呵的说:“小哲哲,虞儿都在等着了,快来奉茶啊,爷爷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虞儿?!听到这个名字我头皮嗖的一下开始发麻起来,我想起来了,虞儿难道就是小时候的鱼儿姐姐?!她不是死了吗?她不是和木匠爷爷...
木匠爷爷,我心里更是发慌,木匠爷爷是我认的干爷爷,他去世的时候还是我领的棺,木匠爷爷不是去世二十年了吗?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我心里开始惊恐起来,我想转身就走,可是我发现我却动不了,而后便鬼使神差的往前走去。
耳边传来小孩的歌声越来越响,就像是有小孩趴在我耳边唱一般:穿红衣啊着红妆,做新娘子嫁君郎。红果果、裹喜糖,喜被香啊待君郎,新娘羞的脸儿红,新郎乐的手儿抖,手儿抖解衣扣,红纱帐里翻被浪。
而后我便听到虞儿的说话声,声似蚊喃婉转哀怨:“你不要我了吗?”我想说话,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像是有人用木线牵着我一般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再然后就是随着红果果,裹喜糖,喜被香啊待君郎的歌声入了洞房。
在我挑下虞儿的红盖头那一刹那,我看到一张俏丽精致的脸,只是明眸含泪面容哀伤,自顾自的在哪里唱起了歌,声音很好听,只是我听不懂。
又过了会,虞儿慢慢唱起了我刚才耳边听到的儿歌,穿红衣啊着红妆,做新娘子嫁君郎,声音柔柔的唱到喜被香啊待君郎时,虞儿慢慢垂下头,白皙的脖颈也羞红起来。
红烛灭,衣带解,娇躯入怀时,本来意乱情迷的我只感觉怀里一阵冰凉...
“哲哲,快醒醒,到点了。”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我猛然惊醒,看到熟悉的房间后,我长舒一口气,原来只是一场梦啊。
我爹拍打着门口说:“快换衣服一会晚了。”
我想道,还好这只是一场梦,我急忙换上衣服,走出门,我爹正嘱咐着车队的司机一些什么,看到我出来后,对那些跟我一起去迎亲的人招了招手,开始出发。
出了乡镇便没有了路灯,月光也昏暗,车上播放着张宇的给你们,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我曾经做过最疯狂的事情就是在校园十佳歌唱比赛中,满怀深情的高歌了一曲给你们送给徐冰。
结果徐冰笑嘻嘻的挽着我的胳膊来了一句,还真是难听呢,嘻嘻。
回想起以前,真幸福,我暗想着,今天就是歌词中写的那样从此不再是一个人了吧。
可就在我沉迷以前时光的时候,耳边忽然又传来一阵歌声:穿红衣啊着红妆...红果果啊裹喜糖...声音越来越大,声音也不似梦中那样欢快喜庆,声音哀怨中有一股怨恨。
我手脚冰凉,猛地抬头借着车灯我发现车前站着一个女人,身着大红秀禾喜服,面色苍白俏丽,那赫然就是我梦中梦到的虞儿!
虞儿泪流满面,应该是血流满面,眼眶中有两道血泪在淌,一滴滴的滑落,车速飞快可是奇怪的是我却能看清虞儿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就连她说的话,我都能听的明明白白,虞儿站在那里一字一顿的说着:“既然你不要我,那么,全都去死好了,全都去死...”
眼看着汽车就要撞上虞儿,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喊出一声:“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