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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子笑呵呵的拿起竹签递给我一串腰子,两只眼睛在眼眶里打着转,心中盘算着怎么跟我开口,嘴里道:“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一个接着一个,先是我得事让你忙了一圈,然后是黑超那小子,唉,人呐有时候真的不好说,这不我刚回单位,脚下还没踩实,上头啊,又派了个活,要说是好事,上班嘛,马上有事干,可归根结底,干这行的我也只能写写稿子,汇报报道下,要说让我像你一样去帮人相宅解惑,我是真心不懂,还得靠兄弟你。这么多次我也是挂着幌子,打着你的旗号办的这几买卖。”
我看华子把话打了个圈圈心里肯定是有事,可能觉得最近事情比较多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还让我折腾才特意夜里跑来找我。
“华子,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难办的活不好开口?今天晚上来为的是让我提前准备吧?”
华子吃了口烤鱼,抬头开了罐啤酒递给我,嘴里咽声道:“算让你猜着了,我来是有这层意思在里面,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拐弯跟你说了,不过确实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想让你休息休息,过来也是想跟你征求一下意见——”
华子把话说的很委婉,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看他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奇怪,想必特意来跟我商量的事也不是个好办的事。
“这样,咱们不说商量的事,你先说说看,这次你们领导派给你的是什么事,是不是又接到什么让人匪夷所思得电话了?”
“其实怎么说呢,这次的委托领导也没跟我说清楚,回单位那天直接让我去的他办公室,是我们上头的一个副总,算是我得顶头上司,专门管这些邪门的事,见到我,板着张脸对我说最近接到的委托我都处理的不错,说有件事要特别交给我办,我听意思是专门得我去,便问了下情况,可是谁知道他什么也没跟我说,只是给我放了个长假,说是让我出趟差,目的地也没跟我讲,具体我也不知道是哪,说让我明天不用去了,到时候会有人会打电话联系我,让我把委托人的事情办好,等完事回去跟他汇报。”
华子这话的意思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听上去并不像是他得领导对他不满,应该确有什么事让他去办,而且搞得还很神秘。
“那你也没问问你领导你该怎么办,找我来的意思是让我跟你一块走一趟呗?”
华子:“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他是我得顶头上司,我也不好多催问他情况,时间也紧,明天会有委托人联系我,事情我还得办好,所以我也没辙了,想直接来跟你商量。”
我看着华子的样子有点着急,心里也没谱,他到我这得时候已经晚上八点过了,要是明天出发现在得赶紧准备,于是便对他道:“既然让你去肯定有道理,你也别过多担心,明天自然知道委托人要办的是什么事,这样,事情呢,我应你肯定陪你去,现在咱们马上得准备明天出发的事,我这也不留你,你赶紧回家收拾去,明天早点过来找我,到时候才好办不仓促。”
华子听我说完心里也不着急了,对我道:“行,你说的没错,那我现在回去,明天咱们可就直接走了。”
晚上我一直在琢磨华子所说的要委托的事,把需要准备的整理收拾过后,已经完全失去了睡意,脑袋里面仿佛像是有根线绷着我的神经一样,让我的神经处于着兴奋状态,也许是最近熬夜太多闹的。
我想起老爷子给我拿的酒还没有喝,华子突然到家里来把这事又给放到一旁了,上次也是如此,想着可能要出去几天,索性把那酒打开先喝上几口助助睡眠。
酒还是跟刚拿回来的时候一样有股子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味道,有点难以形容,泥土的气息已经没有那么浓烈了,我倒了一杯,出来沾着边用舌头尝了口,不禁想起了老爷子的调侃说这是什么给我的毒酒,好在尝试过后味道还是相当不错,入口有种香醇的口感,夹杂着有股子说不上来的花香味道,浓郁至极,于是便把杯子里的酒整个都喝了下去,后面感觉整个身体都舒服的很,胃中也是一阵温暖,仿佛有一股暖流包裹着身体,心情也开始变得舒缓,给人感觉很奇妙,甚至有些无法言表的意思。
喝过一杯,感觉老爷子给我留的酒确实是好东西,于是把酒坛子再次封好放了起来,准备躺下好好休息,哪怕是睡意全无也要借着酒劲酝酿一下。
走进卧室的时候,身体突然一凉,意识瞬间清醒了些许,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感觉自己好像进到了另一个空间,我站在原地有些木然,还没等我明白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身体突然间想被冻住了似得从心口冰到了脚底板。
瞳孔前隐约浮现出一个女人的影子,闪现闪灭不过给我的感觉与以往完全是两个概念。
我被冻住了,或者说我被凝固在了这一瞬间,人的瞳孔多有一种疾病,称做为飞蝇症,你会从你的视网膜中看到些细小的虫卵,在眼前随着你的视觉开始移动,眼前的女人仿佛像是在我得眼睛里,等我想真正看清楚她的样子,在心中勾勒清楚的时候,眼前不知道从那里突然伸出一双修长无比的女人双手,从我的身后遮住了我得眼睛和整张脸颊。
在感觉不到任何气息的同时,我的身体传来了一阵信号,好像有东西正试图钻进我的身体里,我的整个喉咙像是被封住了,嘴里面连着胃里猛烈的在灼烧着,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或者更接近的说我看见了死亡得幻视。
那一刻,我没有了意识,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是趴在地板上的,等缓过神来,天已经完全亮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我完全是懵着的,抓着头皮第一反应是检查屋里,但却发现没有任何别的东西,也不可能有东西,这让我不禁想起昨晚上喝的那杯从老爷子给的酒坛子里面倒出的那杯酒,和他带着和我说的那句玩笑话。
这是一坛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