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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小鬼这种东西,很多人应该都听说过,什么香港的这个大师,那个师傅给指点养的,并非想象中的简单,门道自然是有种种,不近相同,话说这种邪术实际是在东南亚地区较为常见。
怎么讲呢,有人说养小鬼是有损阴德的事,养其不当,殃及其身,就是所谓的反噬其主,养者本身虽然是受益,但如果处理不当,会倒血霉的,不过一部分专门指着这本行讨生计的,并不这么认为,刚好恰恰相反,养好了可以短时间给养者转运聚财,至于其中道道这里也不便多说。
小鬼其实是统称,里面有阴胎和游离魂还有童煞的讲究,所谓阴胎呢,指的是死在孕妇肚中的孩童,未曾见过人世,这种情况也要看是尸胎还是活死胎。
所谓尸胎很好理解,就是随孕妇一同死去还未出生的婴儿,也就是闷在孕妇肚子里,胎死腹中,而后者活死胎则指那些死在还活着的孕妇腹中的婴儿,这种除了饮食用药不当和外力流产情况之外,还有被强行堕胎的,不了解的人不知道,知道的那手法是极其残忍。
要知道怀胎十月,在孕妇体内已经成型的,很难直接从身体里面整个取出来,未出生的婴儿相当于是在孕妇的腹中,先被长镊掐住,再用钢钳伸到孕妇的体内进行肢解,过后才将死婴的尸块一部分一部分的取出,往往这种婴尸是不能被下葬的,怨气也要比一般的小鬼强上几倍,以往会养小鬼的人会专门托人打听消息,上门收取这些婴尸的残块练成小鬼,要比寻常的小鬼厉害上许多。
游离魂是讲死去一段时间还未曾投胎的,大多都出现在东南亚这样的地区,还有种叫做童煞的,也是其中最为厉害的,指的是那些无辜横死的孩童,其怨念也最为深重。
但是要说是见到,也算是稀罕事,或者这样说也并不恰当,不过说法和讲究那可是各有所不同,您可没听说过谁见过,哪怕是见过,也不好描述。
潘明海把这个女老师带到了她要找的地方,也没急着回去,一块瞧了瞧她要找的人家,发现是个普通村寨,家里面有两位马来老人,还有个男的,都穿这典型的服饰,女的头上裹戴着黑色头巾,男的脑袋上戴着黑色的圆帽,身上穿着黄色的长服,腰间裹着像围裙一样花色布料。
那男的面色有些泛黄,脸颊中透着灰白,像是好久没出来晒过太阳,应该是那老两口的儿子,不过看起来倒是亲切热情,女老师说要找的地方就是这家,以前都听她的同学说起过,特别感谢了潘明海,也没说多余的话,上来便是一个拥抱,亲了潘明海已经晒黑的脸颊。
潘明海一时激动,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没起了节奏,向导费也顾不上要了,语无伦次的跟这个女老师说要是时间不长,他还可以把她带回去,一来回去的路上也不好认,再说也怕她只身一人在当地有些危险。
女老师也没拒绝,说待不了多久,只是来拜访看看,听潘明海说的那些,最多也是住上一个晚上就会离开了,不管怎样都是个女的,还没到地方,先被传闻给打的没兴致了,但是来总是来了,外加天气好,景色美,很容易便会忘记潘明海所说的一些需要注意的本土禁忌。
留了个联系方式,两人便分开了,当天夜里,潘明海就一直在想白天看到的那个脸色极差,穿着传统服饰的马来男人,再联想到今天跟那女老师讲到的那些禁忌,心里总是莫名奇妙的不舒服。
辗转整夜,隔天一早便从家里出了门,来守着这个女老师,到昨天接她过来的那个寨子门口,站了大半天也没见里面有个动静,电话也是关机,虽说有些着急,但是也没什么办法,只是在门里面看到了昨天看见的脸色阴沉的男人,时不时的朝着外面看向他,态度很友好,微笑着,只是隔得老远不说话,看的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感,不过他的脸色要比昨天看起来好了很多,老远便能看出,没有血色的脸上多了几分粉嫩的气息。
换做是你看见有这么个人,心里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对劲,不管他再友好,冲着那久不见天日的样子对着你,外加不认识,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潘明海心里虽然着急,但是也不好进去问,好在最后还是等到了那个女老师,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见到潘明海便说是昨晚没睡好,今早睡沉了才刚醒没多一会,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并且还小声嘀咕着说昨天他说的东西她好像见到了。
潘明海不是个胆大之人,明白那女老师指的是什么,听了这番话也是有点倒竖汗毛,边问着情况,边带着女老师就离开了。
路上潘明海才发现这个女老师气色很是难看,而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看到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问起来才知道,这个女老师原来听了潘明海的话并没放在心上,被人要去了身上的头发,而且晚上一夜没睡,总感觉有人在她睡下的房间里盯着她,不停的翻动东西,而且总有来来回回走步的声音,脚步很轻快,不像是大人的,在屋里又走又跳的。时而还有摩擦的声音,而且声音很小,不注意听根本听不出来,但在寂静的夜晚,声音却格外的刺耳。
她既害怕又好奇,想起了潘明海早上时候对她说的话,眯着眼睛看周围,结果声音还在,却看不到屋里有任何的东西,心里暗示上告诉她也许是半夜窜进来的大老鼠或者是野猫。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在她眯着眼睛的同时,发现在她身上盖着的被子上赫然出现了几串不明的小泥脚印,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和外套也被丢在了地上,挂在架子上的包也被翻过了,东西撒的满地都是,当时她就只感觉自己的脑门发凉。
潘明海听的了不得,脚步很轻,明显是着了道,可能碰上了养小鬼的人,便问那女老师,那后来呢?有没有什么发现?声音既然是从屋里传来的,怎么会没看见有东西。
那女老师支支吾吾的也不敢言声,眼神里透着惊恐的神色,本来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毫无血色,战战兢兢的对潘明海说:“后来,我寻着声音一直找,才发现那个声响是从天花板上传来的,如果不挪动脖子眯着眼睛根本看不着,心里也瘆,出于好奇,忍住了恐惧,睁开眼睛往脑顶看,才发现天顶的木板上趴着一个半大的小孩!”
本以为是屋里黑没看清,挂在天顶的最多就是个蝙蝠之类的动物,可是仔细一看心里面马上就惊了,那天顶的木板上趴着的肯定是个不出三岁上下的小孩,勾着漆黑的小手,抓着她包里的手机,身上裹着已经烂掉了半边的布条,皮肤是那种较深的青灰色,单看上去就知道肯定不是个活人,两个眼睛里面没有眸子,像是深邃的黑洞,但却真切的能感觉到它在注视着自己。
看着睁开眼睛平躺在床上的女老师,发出阵阵刺耳的哀嚎,声音像锯条摩擦般刺耳,紧接着那摩擦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那半大的孩子像蜘蛛般,速度极快的顺着天顶的木板上爬到了女老师的身边,脸对脸的趴了上来。
说话的时候,女老师的眼神呆滞,声音中略带着颤抖,从样子上看,确实是给吓到了。
潘明海问道:“那之后呢?”
女老师:“之后就是刚才醒过来的时候了。”
潘明海不敢再多问下去,看着女老师似曾相识的样子终于想起了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像极了昨天见到的那个面带阴沉的马来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