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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擂台比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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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九幽三怪一人执短戟,一人使干戈,一人用一支三尺长的判官笔,笑嘻嘻的站在那里。虽说片刻间已杀了三人,但三怪却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北岭三英的性命在他们眼中一点都不打紧。

    七怪如野兽般的目光冷冷的扫视台下众人一眼,沉声问道:“还有没有人要上来送死”?

    众人一片沉默,凡是接触到七怪眼神的人,大都赶紧低下了头,脸上尽皆是恐惧的神情。

    渐渐的,人群一阵骚动,已有好多人打算就此走了,但一时又放不下面子,只好惴惴不安的站在那里。

    此刻,时间对众人来说,仿佛已成了一种煎熬。

    眼见这般,七怪再次冷冷问道:“还有谁要上来送死”?

    众人愈发沉默,根本就没人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七怪又问了一句后,终于有人应道:“我来”。

    话语未落,那人已跃上高台。

    三怪打量来人一眼,笑着道:“原来是单先生,失敬失敬”。

    杨晓风瞟了一眼那单先生,问唐云飞道:“公子可知,这单先生是何来历”?

    唐云飞笑道:“江湖上还有几个单先生”。

    杨晓风思虑片刻,道:“莫不是名扬吴越的单岩硅”?

    “正是……”,唐云飞点头道:“单家在吴越之地势力很大,这单岩硅就是这代单家的家主。这些年来,单家也算是发展迅速,只可惜单岩硅养了个败家儿子,听说将他给气的都快吐血了”。

    台上,七怪也笑嘻嘻的道:“怎么,单先生也有意这盟主之位”?

    单岩硅冷冷回话道:“我对这盟主之位一点都不感兴趣,此次上血月山,只为了结一点私事”。

    二怪笑问道:“不知单先生的私事是什么,却要来我血月山了结”?

    单岩硅顿时怒道:“两个月前,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在东郡一带走动时,不知与什么人起了争执,直接被对方砍掉了双腿。故而我冒昧前来血月山问问各位,看你们知不知道小二是因何故遭此大难,再怎么说,这一带都是你们九幽门的地盘”。

    七怪咯咯怪笑道:“不知单先生的令郎可是叫单玄芳”?

    单岩硅顿时阴着脸,道:“这么说你知道了”?

    七怪笑道:“不错,此事的确是我们兄弟所为。两个月前,令公子在我们兄弟设在东郡的一处酒楼中闹事,硬是要带走楼里的头牌姑娘,我手下人不许,与令公子起了争执,他极其强凶霸道,仗着武功打伤了我门下的十二名弟子”。

    单岩硅的脸阴得都快要滴出水来了,冷冷喝问道:“所以,你们就砍掉了小儿的双腿”?

    七怪似乎想笑,却强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惋惜道:“其实,我们本来也不想那样的,怎奈令公子过于嚣张跋扈,气势汹汹的伤了十多人,砸坏许多东西不说,最后还直接扬言要烧了我们的酒楼。这一下惹怒了四哥,故而下手重了些”。

    单岩硅怒吼道:“纵然小儿有许多不是,但你们也不该下此毒手,直接废了他的双腿吧”?

    “唉……”,七怪叹息一声,赶紧陪笑道:“单先生怪罪得是,是我兄弟下手失了轻重。这事也怪我们兄弟,当时若知道那日闹事的是单先生的贵公子,就是给我兄弟十个胆也不敢伤他分毫的”。

    台下。

    唐云飞叹息道:“以前听人说这单岩硅也算是一条为人稳重的真汉子,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不过就只是个只会护短的的莽夫而已”。

    杨晓风淡淡道:“其实也不能怪单岩硅莽撞,有那个做父亲的看到儿子被砍掉双腿能忍得下这口气”。

    唐云飞摇头道:“公子不知,听说那单玄芳是吴越地区一害,平日里欺男霸女,坏事做尽。若这单岩硅真是个好父亲,何不早早加以制止,也不至于酿成今日的惨祸”。

    林雨涵大乐,嘿嘿笑道:“我说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啦。别人要怎么教育儿子与你们有什么干系,要你俩在这瞎议论,纯属咸吃萝卜淡操心”。

    唐云飞大笑道:“对对对,圣女这话说的好,是我们管得宽了些”。

    杨晓风也难得地笑了笑,再不说话。

    台上。

    单岩硅阴着脸,喝问道:“既然你们承认此事是你们兄弟所做,那不知这件事你们弟兄打算怎么收场”?

    七怪微眯着眼睛,道:“却不知单先生想怎么收场”?

    单岩硅沉默一阵,淡淡道:“关于小儿当日打伤人的费用及砸坏的东西,我一概加倍赔偿,但你们砍掉了小儿的双腿,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七怪眼中精芒一闪,笑问道:“听先生的意思,是要我们兄弟也砍掉双腿了”?

    单岩硅沉声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非如此不可”。

    “好,江湖中人自古便讲求以血还血,这样最好……”,七怪大笑道:“单先生果然爽快,我兄弟也不是耍赖之辈。既如此,就请先生先赔偿我们当日的一应损失,完事后,我兄弟任凭先生处置,要杀要剐,绝无二话”。

    薛定在一旁劝道:“七师父,这样只怕有些不妥吧”。

    “多嘴……”,七怪怒斥薛定道:“我和单先生说话,那轮得到你来插嘴”。

    薛定只得悻悻而退。

    单岩硅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沉声道:“不知你们要我赔多少银子”?

    七怪先想了想,又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才轻笑道:“打伤的十二个人每人要十万两银子,被令公子吓坏了的七十个人每人也要一万两银子,被令公子砸坏的东西要三十万两银子。另外,因为被令公子这一闹而耽搁了我们许多时日的生意,还要五十万两银子。前前后后加起来总计要二百七十万两银子”。

    台下众人一片哗然,一人小声嘀咕道:“这分明就是在讹诈嘛”。

    说话之人声音虽小,但还是被台上的七怪听到了,顿时冲那人大笑道:“这位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莫非你没听说过坐地起价吗”?

    那人被吓了一跳,赶紧缩头钻到人群里去了。

    台上。单岩硅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怒喝道:“你在耍我”?

    “嘿嘿……”。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二怪一阵阴笑,极度轻蔑的注视着单岩硅,道:“就是耍你,你又能怎的”?

    单岩硅怒极反笑,道:“你这是找死”。

    “好,这话说的好……”,二怪看着单岩硅的目光中竟还带着几丝欣赏,冷笑道:“姓单的,我兄弟念你也是一条汉子。识相的马上滚出血月山,要是待会儿让我见到你还在这里聒噪,小心你的狗命”。

    “吼……”,单岩硅长啸一声,再不搭话,手中剑直接袭向二怪的咽喉。刚一出招,便下了死手。

    “来得好”,二怪大喝一声,手中短戟立刻迎上了单岩硅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