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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光,时间刚好,去吧,狐生!”猪生狂什么都没有看,只是淡淡的轻语,不在乎身处什么地方。
此时的东荒宗很乱,很嘈杂,到处都是喊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雷霆在世,魔倾天下,佛光普照,仙光四溢,天际般云彩飞扬,山峦之间血流成河。
遥远处没有了迷雾,更没有绝世杀阵,有的只有震世而存的无上祖兵,魔教的真魔剑悬天而存,仙教的仙山朦胧随时可见,一尊尊的佛陀不停的在虚无的空间中念经……
东荒宗的绝世大阵真的被强行轰开了,面对众多大势力的围攻,东荒宗展现出应有的气魄,群山之间的厮杀,一座座大山将攻山的敌人灭杀。
山川间隐约有龙腾虎跃,万龙起舞于指仙峰,八方朝拜于万龙,纵然大阵被破,也展现出东荒宗底蕴无限深厚。
再往近拉便是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巨峰,可惜,翠绿山林成了焦土,温顺百鸟争成了绝世大杀器,青鹏鸟翱翔于天际却在一个展翅负压百里,遮天蔽日,却又血洒长空。
一只只仙鹤成片的自爆毁天灭地,白鹭飞舞却形成遮挡一切的大阵,灵猿跃于百山之尖各方厮杀甚至连武府强者也不逞多让。
噗通!
山峰上的瀑布染成了红色往大河中汇聚,突然间血流贱起了一只只尸首,成群的冲向了攻山的敌人,杀伤力惊人,死亡时爆炸毁天灭地。
“宗门完了,此一战,东荒大山要被毁灭,哼,仙教,佛教,魔教!”只问仙显得很平静,或许是因为心里早就打定主意要举宗迁徙。
可真正了解只问仙的人,真正接触到最接近仙的存在的才会明白,这只是愤怒前的平和,最终结果只会连天地都会在这样的平静中沸腾。
唯独奇异的,指仙峰周围方圆千里无一敌人,清一色的棕褐色装扮的东荒宗弟子挡成了一道誓死防线。
不是东荒宗不够强,而是东荒宗引起众怒,被众多势力围攻,给这世间任何大教都承受不了。
相反,东荒宗很强,至少在如此强横的攻伐中,还能有效的反击,令敌人损失惨重。
当然,只问仙并没有肆意妄动,眼前所见只是表面,如此大的动作,若是没有那几人的漠视,给他们百个胆子也不敢出手攻东荒宗。
他清楚,暗中还有几个老家话窥视,就等着他出现。
“清晨天地灵气交汇,道在浮动,那每一株茶树,都蕴含着道的存在,不可捉摸,凝练天地之气汇聚于枝叶,聚道而生,聚息而生,原始之气上流而成点滴之液。”
鲁狐生心情很平和的走在指仙峰上,指仙峰上有茶园,在接近峰顶的一处平地上,涓涓山泉流下,是此时的东荒宗难得的平静之处。
他的心中奇异,还记得第一次为主上采茶的时候,他无以表达心情,什么都不懂,只是将主上说的话记在心头,按照步骤一点点的煮茶。
可此时,鲁狐生心生诡色,在此时,每当他轻轻的晃动茶树枝,摇了摇茶叶,一滴晶莹剔透的露水滴在玉龙杯的时候,他就会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好似万千道在心头,感同身受,似乎他正在经受天地灵气的洗礼一样。
不仅仅如此,更多的,是他对飘渺的感悟,好似没感觉中的感觉,什么都不想,阵阵感悟流于心头。
每一起一落之间,总有道浮于心头,对自身的通透透彻。
而此时的鲁狐生才明白,主上让他每日采茶,是多么大的机缘,亲近天地,随意而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心中不知不觉间,多了一点东西。
“茶树百态,这同样是体悟,又是人生,感悟天地的洗礼,比什么都重要。”鲁狐生自言自语,不知不觉中,玉龙杯中的露水竟然已经满了,他发现,他采集满露水的时间,竟然比第一次快了百倍不知。
“原来如此!”
鲁狐生若有所思得看了一眼站在山巅的猪生狂,表示感激。
此时才发现,他所进行的每一步,都是对自身的锤炼。
看似没有丝毫感觉,可长此以往,好处难以想象。
猪生狂想着,已经开始将玉龙杯收集的露水放于茶壶中煮,就在茶树下,开着茶壶,感觉很奇怪,古寒冰中有茶叶,到此时,鲁狐生就是绞尽脑汁都想不通。
“以寒露纳天地之气而沐浴冰寒茶叶,茶中之道与寒气倾覆而下,给人一非常怪异的感觉!”鲁狐生自言自语,手中的动作却不紧不慢,有条有序。
“看不懂,看不懂哪!”只问仙现在竟然开始不急了,指仙峰还没有被攻破,说明东荒宗还有一战之力,他反而观察鲁狐生的动作,杯子是普通的玉杯,古寒冰倒有些年代,不过没什么用处,其中的茶叶有点奇怪,却被寒冰遮住,看不出什么,什么茶壶,茶壶下的火,都是平淡的出奇。
他很想上前亲手触摸一下,说不定有什么特别的效果,不过,还没有跟前,便被鲁狐生挡了回去,便也不再说什么。
“公子,你是否将天荒十二式记在心底?”只问仙作罢一事,另一事又浮在了心底,看着略微有些滞塞的煮茶的鲁狐生,有些忐忑的问道“若是有机会,可否将那天荒十二式最后三式留下来!”说起这个只问仙就很丢人,他竭尽所能的,只是将天荒十二式的前九式几在心底,最后三式,无论他怎么记,都难以记下来。
而这种事情若是换做别人,只问仙保证,今天谁也别想走出指仙峰,什么天荒十二式画下来,都不如直接搜魂来的完事。
可鲁狐生他不敢动,那就更别说山峰顶的那位了。
“天地大道置于心底!”鲁狐生甚至都没有抬头一下,一手握着玉龙杯,两眼看着古寒冰,仿佛感受到不一样的地方,却怎么也无法感悟。
只问仙很憋屈,眉头紧缩的了一下,紧接着便又舒展了开来,不在乎是假的,他的内心有股火气升不上来却也沉不下去。
轰!
整个东荒宗都在地震,绝世交锋真实展现。
“别再负隅顽抗了,降者不杀,东荒宗的诸位同门,宗门已经被攻破,东荒宗已经完了,这样抵挡下去,最终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宗门的绝世大阵都被攻破了,你们觉得我们还有希望吗?”
“仙祖已经消失了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无音讯,很有可能,仙祖已经被人害死了,被那个死老头害死了,我们别再反抗了,在东荒宗,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了!”
“投降吧,三教保证,只要现在投降者,可以不计前嫌,觉不计较以往的所有事情!”
东荒殿前,一道身穿棕褐色长袍的东荒宗门下弟子竭尽所能的喊话,越说声音越大,想要让所有人听到他说的话。
在他的身边,有十大高手护佑,任何靠近者,都被他们绝杀。
而在那一层层的台阶上,能够看到一具具的东荒宗的修士残垣断臂,尸首铺满了台阶。
“该死,东荒宗,何时出了你这样的败类,早知如此,该当绝杀!”仙炉许悠然此时异常的狼狈,全身破损不停的滴血,浴血奋战的太上长老,冷漠眼前所有,血染的长袍,杀伐一切。
“爹,没有希望的,不要再抵抗了,东荒宗完了,跟着孩儿去仙教吧,只要你加入仙教,与东荒宗同等地位!”东荒殿前的许宗法紧紧的捏着拳头,滋味不好受,他不想死,只有不停的将这些话说出来。用来扰乱人心。
十年来发生了很多事,仙教找到了他,以泄露消息为威胁,一步步的将他逼入了绝境,他在东荒宗墨迹了十年,生生的将东荒宗陷入了如此地步。
只因他曾经是宗法长老,无论是影响力,还是地位,即便是被罢免,短暂的时间内,他的威信还有存余。
“闭嘴,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我若是你,当自绝于此地,万死不辞,以死谢罪。”
仙炉老人再次激进,仿佛下定了决心,要将许宗法亲手毙命。
实在是许宗法这样无休止的动摇下去,影响太大了,在东荒宗,许宗法的在众多内门弟子之中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力,尤其是那些个曾经他的弟子,甚至都出现了叛敌的情况。
一时间,仙炉老人悲愤交加,气煞上身,誓死要灭杀逆子。
修炼一途本无情,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许悠然有那个决心与狠心做这件事情。
“哈哈,修士无情,果真如此,我最后再叫你一声。”许宗法也颇为狼狈,大战所在,没有一处安然的地方“爹”许宗法高声的嘲笑道“许悠然,我被仙祖一句话贬为普通弟子的时候,没见你出面说一句话,哪怕是提及都没有,上百年了,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东荒宗半点,没想到,到最后,因为别人闯入道场坏了我的讲法,却降罪于我,实在是不公,你们不仁不义,那就不能怪我。”
“试问,这样的宗门,这样没有一丝公平的宗门,还有什么值得你,你们卖命的!”许宗法指着有数他认识的很多人,声泪俱下,一切都是为了未来考虑。
这话说的,就是战斗中的几个弟子都犹豫了起来,了解情况的人都知道,那件事,根本错不在许宗法。
“说不定那天,你们付出毕生努力得来的东西,被人一句话否定,打落最底层,到那时候,去哪里申冤,谁能为你们做主!”
太可怕了,许宗法的话语句句见血,扎进东荒宗各修士的心中。内心一杆秤,这句话让很多的天平都有了倾斜。
“仙炉老头,让他彻底的闭嘴!”
北丛府仙人战斗力自是强横,独战四大绝世高手,两大教主,两大宗主,还有余力关注整个战场,听到许宗法动摇人心,若是如此下去,宗门自乱阵脚,那就彻底的完了。
“好!”
仙炉老人眼神凶狠,竟没有一丝的仁慈,杀意肆意,很凶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