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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怎么了?现在不正是进一步探查谢广澜和谁见面的好时机吗?”
“不行,因为他们发现了我。”
“他们发现了你?他们怎么发现的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我现在没有办法跟你解释,我们先离开这里,一会儿我再跟你细细的说明。”
小斐很奇怪,可还是没多问。
我们挽着手,像是亲密的情侣一样离开,大大方方的买了单,虽然有几个妖精好奇的看了我们一会,却没有妖精拦住我们。
出了餐厅,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街上的妖精若有似无的将眼光投到我和小斐身上。
我半趴在小斐肩膀,靠在他耳边说“我们必须马上走,谢广澜肯定要出来抓我们了。”
小斐握住我的手,我们俩不声不响的走的更快了。
“你能说说到底是怎么被谢广澜发现的吗?”
“我刚才突然想到了跟谢广澜说话的那个人是谁了。”
“是谁!”
“是第一中介的老板。”
“那个老板吗?”小斐像是也听说过这个人。
看我看着他,小斐跟我解释说“第一中介的老板是……是妖族的皇者,只是因为他爱好战争,因此建国后,很多妖力低微的妖精被他贩卖给人族作为奴隶……他根本不算是什么皇者,他只是血脉……”
“原来老板竟是这样的身份啊。”
“你怎么听过他声音?他很少暴露自己。”
“很巧的一次机会,我跟他说过几次话,他的声音很让人难忘。”
“你,你……”
“吞吞吐吐的干嘛?”
“那个老板不是你的死敌吗?”
“死敌?”我突然想到人族和妖族最开始的战争是源自于人族的统治者和妖族的统治者。
统治者的意思不会就是皇者吧?
我的天,好大一盆狗血啊!
老板处心积虑的将我带去南城,莫不是为了榨干我的能力,报千年之前的仇?想想还真的觉得很有可能。
这样一想,我还真的是曾经死里逃生却浑然不知的幸运儿。
“璐璐,你有没有想过灭了妖族?”小斐突然又这样问我。
“没有,我以前不知道妖族这回事,后来知道了也觉得你们妖族很多妖精很无辜。”
“你不是有段时间很气愤妖族骗你?”
“是很生气,但不是你们,是谢广澜那些妖。”
“我们终究都是妖族,白泽兽也曾经骗过你啊。”
“说起白泽兽,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斐眼神暗下来“他是不受祝福的种族,上次被你教训后,好像伤的有些严重,还要静养才能好吧。”
“刑玉人有说怎么处置他吗?”
“璐璐,当一只妖代表了大多数不能拆毁的势力,他的生死就不属于他自己了。”
“所以说,刑玉人没处置他?还让他继续掌管权利?”
“刑玉人也很为难,但是她已经决定架空伯言的势力,让他一步步退出权利中心。”
“怎么可能,白泽兽那样狡诈的种族,刑玉人斗不过他的,你看着吧,白泽兽不会让你们轻易的削弱实力的,即使是为了自保。”
“刑玉人会小心的。”
“小斐,你老实的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待见谢广澜?”
“因为……”
“你们同是妖族,除了阿诺的死跟他有关,你是什么原因不待见他的?”
“因为他丢下了所有低级的妖精,他带走的只有对他有价值的……他不配做皇者,那个老板也不配,他们都不是我们心中的皇者。”
“那人族呢?人族也从来没容过你们,你也恨人族吧。”
小斐猛地看我,“我……我……”他看着我的目光闪烁,带着很多犹豫。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恨谢广澜,老板,自然更恨人族,追究谢广澜抛下你们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人族对南城放毒气,你狠人族很正常,你犹豫是害怕我不高兴?以后不再帮着你们了?”
小斐垂下头“你的心终究是向着人类的,就像我就是死也要为妖族死,我的确害怕你不帮忙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你很厉害,你有能够帮我们的力量,可是我犹豫却也不止因为这个。”
“还有什么?”
“为了人族。”
“为了人族犹豫?”
“你不也帮助我们。”小斐凝视着我,“我也会为了很多帮助过我的……人……犹豫。”
是啦,我忘记这个了。
不论是人,还是妖,他们都是有感情的。
相处久了,即使原本彼此仇恨,也会在摩擦中产生感情。
我拍拍小斐肩膀“我们回去吧,去见见刑玉人,我想跟她谈谈下一步的计划。”
“你不用学……”
“你应该发现我无师自通了吧?我们回山上。”
“好。”
谢广澜在北城发现我的踪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还有小虎,白泽兽帮着,我继续留在北城就是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地方。
现在跟小斐回山上,不论南城环境如何恶劣,起码在那里种种势力无法控制我,顺便,我也想亲自会会白泽兽伯言,想当初那可是愿意做我宠物的妖精。
可惜,在知道他背叛我的时候没能亲手处置他,现在他落在刑玉人手上,刑玉人难免会心慈手软。
想到这,我又想念姐姐了。
姐姐留白泽兽一条命不会是想让我拿来出气的吧。
虽然姐姐没有说过,可是莫名的就觉得这是姐姐会做的事情。
北城因为全城严防,不仅来的人要严格检查,离开的人也查验的很清楚仔细。
我和小斐买了票,准备上车的时候,戒备军一个个旅客进行检查,非但要搜身,还要用侧妖仪器测试。
我拉着行李有些慌,要是小斐被测出来,我要是没控制好能力……
“过了,你们走吧。”给小斐检查的戒备军对我们摆手。
“好,谢谢大哥。”
我又松了一口气。
火车直达南城,第二天我们下午在南城下车。
有一个插曲值得一说,在车上谢广澜给我打电话,手机在手上震动个不停,我没有接听,我将这个电话给挂了。
下火车之前谢广澜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我,我还是没有接。
至于到了南城之后,相信也打不来电话了,我的耳边会很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