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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到的是现在还在北城的谢广澜,通过这样一个小小的测试,发现了我的踪迹。
他捏着手机,对陆铭风说“她去南城了,手机打不通了。”
“我去带她回来?”
“南城现在你不能去,那里的市区被人类用阵法罩住了,你去的话可能会有危险,璐璐既然去了南城肯定是找刑玉人的,我去联系伯言,让他看着璐璐。”
“也好。”
“北城如果被我们拿下,我们就可以再此处建都,建立妖国,这次行动你必须要成功。”
“放心吧。”
我暂时还不知道谢广澜的打算,谢广澜算漏了一个伯言,也算是意外之喜。
我和小斐上了山,刑玉人带人来接我们,在山脚下,她带着一群人,她站在最前面很是威风。
我抬手跟她打招呼“嗨,我们回来了。”
邢玉人扯着唇笑笑,脸上有股散不去的阴郁和疲倦。
当日种种,再见面,总有些奇妙的感觉。
和研究室里的几个来接驾的妖精们打个招呼,我将行李丢给小斐。
真的太想去见白泽兽了。
一阵寒暄之后,邢玉人领着我在办公室里谈事情,识趣的妖精们都自己出去了。
邢玉人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你知道伯言的事了,你怎么看的。”
我推开杯子,笑“这件事,我能有什么看法,你就说说你怎么想的吧。”
“伯言虽然做错事情,可是他的目标和我们还是一样的。”
邢玉人看着我的脸色说话。
我点点头“你继续。”
“伯言对我承认了他之前的态度,他有错,可是你...能够原谅他吗?”
“我的意见其实并不重要,因为你们这个组织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是答应帮助你们的,可那是因为我们之间有共同想要达成的目的,当我们共同的目的达成之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璐璐,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我对站着的邢玉人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她坐下。
我们面对面的说话。
“我想让你解除对白泽兽一族的诅咒。”
“继续。”
“你的态度呢?”
“我的态度是不可能,你继续说吧。”
“你不要这么快给我答案,白泽兽这一族从千年以前就不被皇者眷顾,他们就算千年前有罪,也该抵消了,白泽兽就伯言一个了,他若是死了,日后就是一族的灭绝,你要这样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一直认为卑鄙的存在最好永远消失,白泽兽没有做让人觉得他活着有好处的事。”
“他很怜悯低级妖精的,他一直想要帮助低级妖精,他做的事情虽然有欺骗你的部分,可是毕竟没有对你产生什么伤害,他快死了,你就想想一个人死前对自己生命的最后挣扎,他做错了些事情,可是你就因为这个完全否定了他整个人?你不公平。”
“邢玉人,我不知道伯言对你使了什么妖术,我只想问你,你在明知道伯言害死阿诺的前提下想要我救白泽兽,你想过死去的阿诺的想法吗?”
邢玉人沉默了。
“你从来没有喜欢过阿诺我不信,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假设,你喜欢过,但你喜欢的只是那个为你而死的妖精,你现在所做决定的时候,是因为你又喜欢上了伯言?他才是活生生的爱你的,是吗?”
“不是!”邢玉人眉宇间的阴郁更深“我喜欢阿诺,这个不用假设,我不喜欢伯言,也不需要猜测,我想救白泽兽,是救这个种族,不是伯言一个人,璐璐,我是我,可是我又不能只是我。”
“我不懂,但是我并不在乎白泽兽的死活,这个种族千年前能做错事,千年的时候,伯言做的事情一样是错的,我为什么要给他机会?我为什么要救赎他?我难道是圣母?我不是!我救不了他,他的人生从来都是自我救赎的,千年前,轩皇的后人就放逐了他,那时候他就只能自我救赎了,邢玉人,不要哀求我,我救不了他,不要压抑自己,你的委屈是因为你没有遵从自己的本心。我希望你想和我继续保持合作的关系,你要拿出让我愿意和你继续合作的诚意,下面的内容还是多说些诚意有关的问题吧。”
“诚意...诚意,你想要我们怎样的诚意?”
“之前你对我的态度是新任,因为这个态度我答应你保护你们这群低级妖精,如今面对着白泽兽这个叛徒,你们软化了,那么我希望知道我继续帮助的妖精到底是怎样的品质,我救你们会不会是救了一群‘白泽兽’?”
“你是说忘恩负义?”
“是的,你们选择不处置白泽兽的时候,我就想,阿诺死的真冤枉啊!”
我绽放进门以来第一个冷笑。
当小斐跟我说邢玉人不处置白泽兽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那是和我无关的事情,随他去吧。
反正好坏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日后看他们造化吧。
其实在这些随他们的想法里,我隐藏了我真正的情绪。
我很气愤!
阿诺当初的死,都无法为白泽兽定罪吗?
因为白泽兽身上有被低级妖精投放的希望,他聚集了很多势力就可以不在意他的罪行吗?
邢玉人居然可以这样!我原本以为即使全部低级妖精都会站起来为白泽兽说话,但是邢玉人不会,可是偏偏是邢玉人坐在我面前跟我说了那么一段为白泽兽求情的话。
说的很好很精彩,让我连她这个人也觉得厌恶了。
我很久之前就觉得自己对邢玉人很愧疚,我下山不是没有想弥补她的心思,可是她自己把底线原则都打破了,这样,这样的邢玉人,我对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让我帮她,我难道还能坚定不移的帮助她吗?
我不能,我的内心告诉我,这群妖精太过善变,他们以前没有欺骗我,没有做卑劣的事情只是他们能力不够,不是他们的心很好。
这样的想法一旦滋生,我一边很同情他们,可是一边,我也无法拿出真诚的态度面对他们。
他们在我心里已经不值得信任了。
会为了利益委曲求全的一群,我能信他们不会过河拆桥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