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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人群一阵骚动。
天云思忖道:“他们人数好像也不多,这光天化日之下应该不敢贸然来袭,我们先观察一下再说。”
听她这一说,大家都觉得有些道理,纷纷点头。
“南风,你速回去通报。”天云向一个黑壮的女人指派道。
“是!”这个叫南风的女人应道,接着就飞速向族群的本部赶去。
这时大家都摒住了呼吸,仔细地观察着对岸的一举一动。
只见对面虎族一共是三个人,都骑着战马,在河边兜着圈子,其中一个高高的举着红色的旗子,每隔一段时间就左右摆动,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
我们都是万份诧异,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三爷子罂带了一小队人马赶过来了。
“子恒呢?”天云看见是他来了,随口问道。
“他带人去打猎了还没回来,我是本族的三王爷,难道这事非得二哥出面吗?我解决不了?”只见他瞪起了眼睛没好气的说。
说完之后,跳下马远远的观察了一会对方的阵仗,对我们说:“你们先带着麦子回去,这里交给我们吧。”
听他这么一说,女人们都起身把麦穗收拾好,一起抬了回去。
晚上子恒他们回来了,听说白天的状况,大家一致决议这几天暂停打猎,全族一起先把小麦抢收完,以免虎族有什么阴谋,毁了一冬的粮储。
倾全族之力,也就三四天的功夫,麦子就收的差不多了。
收回来的麦穗堆在房前的平地上晒干,一片金黄。
这几天大家都累坏了,终于忙得差不多了,比平日睡的早一些。
我一直有个习惯,一累了就睡不着,这几天更是这样,半夜突然就想去上厕所。
走过那片晒麦穗的平地的时候,眼前不远处一个黑影闪过。
“谁?”我正疑惑呢,突然一个麦垛上就燃起了火光。
“啊...”我刚喊出声来,那个人影就跑远了。
“快来人啊,起火了!”
火光中,人们端着木盆陶罐泼水救火,怎奈火势越烧越大,一垛麦穗转眼间化为了灰烬。
经此大火,损失惨重,君上连夜将全族召集在议事厅。
一个白胡子的老头指着我破口大骂:“你这个妖女!就说你是虎族的奸细,这是要亡我全族啊!”
“是啊,从她来我族里就搅得不得安生,这次又纵火烧麦,君上,此女断断留不得了。”有人附和道。
只见子恒眉头紧锁,转身问我:“你可还有什么话说吗?”
“君上,这火不是我放的,我只是去厕所正好路过,正好碰见了那个纵火之人。况且如果是我有意纵火,我还会喊人来救?还望君上明察。”
我知道这时候我不可以慌,所以我极力摆出自己的事实根据。
“贼喊捉贼,分明就是贼喊捉贼呗!”那个白胡子老头竟然跳了起来高声说。
“难道就这么巧?按你说的这个纵火之人不偏不倚正好赶在你出现的时候放火?怎么可能?这个贱人上次谋害我就让她逃脱了,这次是铁证如山了。”青杏插话道。
“怪不得前几日虎族会出现在河对岸,还有那么奇异的举动,现在想来是给她发什么暗号了。快说,他们给你发了什么暗号?”子罂一边说着,竟然上来掐住我的脖子。
子罂力道很大,我差点背过气,用力掰扯着。
“老三,你先放开她。”子恒顿了顿道“如果真的是她放的火,那么她定有同党,否则她也没有火种啊。”
“是啊。”听他这么一说,众人连连点头。
“就先把她关起来,严加看管,待查出同谋,一起处决吧。”子恒下令道。
“那就叫她尝尝本族的刑法,不怕撬不开她这倔强的嘴巴!哈哈...”子罂幸灾乐祸起来,幽幽的说道,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只猎物。
最终,大家一致决议,将我先关进了阴冷潮湿的土窑。
这土窑里终年不见阳光,处处散发着霉味,不时还有几个老鼠窜来窜去。
我摸索着往里面走,等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才发现里面竟然摆满了各种刑具。
“各位守卫大哥通融一下,我进去看看马上就出来。”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青杏,她怎么来了?
不等她走近,我便开口问道“怎么是你?来看我的笑话吗?”
“哎呦,不是我你还盼着是谁啊?都关进这里面了火气就不要这么大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住的咋样,顺便关照关照你...咯咯咯...”说着她竟畅快的笑出声来。
“我没什么好关照的,没事的话请你出去。”我自知来者不善,但也搞不清楚她究竟想做什么。
“你一天水米没打牙了吧?我给你送点水喝呀!已经关进这里面了,也就不要嫌三嫌四的了,这水是有些脏,也比渴死饿死强吧?”说着她就端过来一瓢水贴在我眼前,一股恶臭味迅速充斥鼻腔,我连连作呕。
我扭过头,厉声道“拿走,你留着自己喝吧。”
她端着水瓢步步紧逼道“喝一口吧,不要辜负了我的美意!”
没想到这青杏这般厌恶,处处相逼,我气坏了,趁她没注意,一把抢过脏水,一股脑浇到了她的头上。
她显然没料到我竟然还会反抗,被我淋成了落汤鸡。
她气的骂了一句,也顾不得浑身湿透了,挥舞着手向我面部袭来,作势要来抓我。
我一把攥住她的手,把她顶在墙上,可能她前几天的旧伤未愈,竟反抗不得。
“青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不过你记住了,在外边你陷害我不成,现在又想趁人之危也没那么容易!”
她简直气急败坏了,跺着脚“贱人,你给我等着,会有人替我收拾你!”
说完使劲挣脱我,跑出了土窑,见她走掉,我暗暗松了口气。
晚上,终于有人给我送来了一天的饭食,竟是啃得一点肉都没有的骨头。
这摆明了是想活活饿死我,即便是上一世,我也没受过这般委屈,想我沈曌重活一世竟频频受害,难道这里也没有我的栖身之处吗?
过了许久,门口响起了脚步声,我屏息细听,好像一个人在门口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叹了口气走了。
会是谁呢?
算了,不去想了,饥肠辘辘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也许睡着了就不饿了。
可我闭上眼却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脑子里不断闪过这些天的遭遇,如同历了一场梦。
不知过了几时,子罂的声音传了进来“哈哈哈哈,你还睡得着觉啊?”
他径直走来,往我身上一踢,阴阳怪气道“今晚本王会好好审问审问你,看看你的同党到底是谁,哈哈...”
“火不是我放的,我更没有什么同党。”在冰冷的地面上躺了一夜,我感觉头疼欲裂,虚弱地辩驳着。
“看来不来点硬的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来人,上刑具!”说着他身后进来两个彪形大汉,一把把我按到行刑架上,两块木板夹住了我的双腿。
只见子罂戏谑道“现在交代了,叫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面对那些刑具,我心生惧意,但我根本就不是奸细,火也不是我放的,更别说什么同党了。
“不说话是吧?用刑!”他话音刚落,两块木板同时夹紧了我的双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木头的声音还是我的骨头断了发出的声音。
我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可是硬是没有吭出声来。
因为我知道,我越是喊疼,越是会增加他报复的快感。
随着他们越来越用力,我的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从腰部往下只剩下了那种钻心的疼。
接着眼前的一阵模糊,我直接疼晕过去了。
一瓢冷水泼下,刺骨的凉意传来,我渐渐恢复了一丝神志。
不知何时青杏又来到了土窑里,见我醒了,又是一瓢臭水淋到了我的头上。
我闻着这恶臭,不禁一阵干呕,把胆汁都快吐了出来。
“呵呵,贱人,你还敢嚣张吗?”青杏趾高气扬的看着我。
“没想到你这么不中用,这么一下就疼晕过去了。”子罂抱着手轻蔑的看着我。
他捏着我的下巴,玩味道“如果今天你肯跪下来向我求饶,再舒舒服服的把我伺候好了,本王就免了你今天的刑罚,否则的话,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