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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无忧一剑将龙凤合璧的招式打破。他在挥剑的过程中,用上了虎霸拳的意境。
一龙一凤分开,倒在地上,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企图站起来。他们受的伤势不轻,也可以说是很严重。
他们举目四望,看着一个个海族的军团嘲讽地看着他们。“本以为他们有多强,也不过如此,让我拿到青铜剑,我也可以和恶魔换血。”其中一些海族轻声嘀咕着。他们也对之前一直保存着实力的凤凰和真龙感到失望。
乐无忧听见了这句话,嘲讽地微微撇了一眼远处的军团。要不是凤凰和真龙本身能够发挥出来的力量太高,他怎么可能会受那么大的伤势。
表面上看起来,人和凤是在以伤换伤,那如果换了一个人,还能够发生这件事吗?乐无忧相信自己一定能够闪躲掉别人的攻击。
一龙一凤,躺在地上,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你行你上,背后嘀咕算什么!”高傲地凤凰气的不轻。她愈发没有力气站了起来。在凡人层次,他们两个用出龙凤呈祥后就几乎没有了力气。
海族们贪婪地看着一只趴在地上哭泣的真龙,一对没有丝毫力气的龙凤,以及同样伤势严重的乐无忧,他们跃跃欲试。一旦杀掉了乐无忧,他们就能够获得梦寐以求的奖励。
他们转过身,注视着在后面指挥着的少祭祀。他们的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期盼,希望少祭祀能够同意他们的行动。
少祭祀没有多加思考,应该说,他早已经思考过了,他想在了其他军团的面前。他平静地说:“龙凤们都失败了,我们按理说是可以离开的。”他的话语在这里顿了一下,他看着自己士兵们有点黯然的目光。“如果你们想要试试,生死由命。来人,将剩下的武器都给我们的勇士。”
“少祭祀万岁!少祭祀万岁!”士兵们欢呼了起来。他们一把抢过青铜剑,锤子,枪。十个最为强壮的虎鲸和鲨鱼组成两个队伍,一左一右地朝着乐无忧前进。
就在他们凝重地走到那只真龙和凤凰的旁边,三只鲨鱼战士,一下子刺进真龙的脑袋里。在危险袭来的那一刻,真龙和凤凰一下子扭转了自己的脑袋,反手抓住青铜剑,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抗住这下攻击。
他们的力量死死压制住鲨鱼战士的力量,不让他们行动分毫。鲨鱼战士带着狰狞与决然,不断地拳打脚踢着真龙和凤凰的身躯:“海族才是这个世界中最为强大的生灵,龙与凤又算的上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们!”他们一切的行动都表明着好像他们是纯粹的种族主义者,这一切都是海族内部高层的授意。
少祭祀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度阴沉,都仿佛能够滴出水来。这一定是他的政敌,或者仇人干的。他甚至想给自己两巴掌,没事放他们离开干什么。
无论他们如何拳打脚踢,真龙和凤凰不扣血。离开武器,他们没有一点攻击力。
“你们就这点力气,知道吗?你们这样是给你们海族带来滔天灾祸!”哭泣着的真龙一把捏碎了鲨鱼战士的手臂,抓住掉在空中的青铜剑,一下刺进他的肚子,拔出,再刺进去。
看着这一幕,另外七个战士驻足不动了。连看起来毫无反抗之力的龙与凤都能在眨眼间反杀偷袭他们的族人。更别说,始终保持警戒的乐无忧,他的生命已经回复到了八点,一个极其安全的数值。
他们看着前方微笑着的乐无忧,回身看着如同暴风雨前夕的少祭祀,欲哭无泪,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好。
本来信心满满的他们一下子沉入谷底,受伤的老虎仍然是老虎,容不得猫咪来挑衅。
那三个鲨鱼战士先后化为白光,再死亡一次后,他们干脆直接退出了挣扎,并在他们的现实世界中,自杀,毁灭一切证据。
勾心斗角的世界里,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部下是忠于自己的心腹,还是敌人的暗子。
“他们的命令不是我们下的!我没有给他们下达这样的命令。”少祭祀脸色难看地说出了这段话,无论是否被龙凤们接受,他都得解释,不解释代表着默认。
龙凤们呵呵地看着他,不说一句话。至于海族,整个海族,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是一个即将被毁灭的种族罢了,无所谓这个小小的祭祀的解释了。就算族长不答应,他们自己去。他们没有显露出任何厌恶的表情,淡淡地看着乐无忧。
“你很强,你真的很强,但那又怎么样?”真龙在一旁说着,“你也仅仅才二十多岁,你真正走上这条路连一年都不到。就算你在这个挣扎能够打败我们,一离开这个挣扎,你什么都不是!”
乐无忧平静地回复他:“到达现实,我确实比不过你,但现在,我能打败你们。”
“可笑吗?你也只能在这个压制修为的世界里打败我们!”凤凰紧接着说。
乐无忧反唇相讥:“可悲吗?高傲的凤凰被她们曾经视为蝼蚁的凡人灭杀!”
仅存的一只凤凰大声喊着:“就算是她的错,那也是你的错。招惹了我们就是你的过错!”她的话语中已经开始承认了在道义上,她们凤凰一族错了,在实力上,强大即正义。
“迟早有一天,你们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当我能够站在你们面前的时候,就是你们低头之时。”
“大放厥词,你能活下去吗?末法时代的你怎么可能成长起来!你在厉害,你的能量从哪里来!”凤凰带着不屑地说道,“没有庞大的资源支撑,你觉得你能够强大!”
“未来,你怎么就能够知道呢?”乐无忧反问着。他的话让凤凰闭嘴了。
还未等乐无忧休息完毕,现在,他终于有资本带领着自己身后的人杀出去了。只要先把那些在那呻吟着的女子停下她们的鸟嘴。
他也曾经想过,就带着向阳一个人杀出去,让十个追随者自生自灭。他一想到这个方法就又都放弃了,那样的他还是他吗?他还会是那个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吗?
一道银白色的光箭带着沉重的音爆声,从城墙出射出。在那一刻,向阳,乐无忧和光箭同为一条直线。
本来,乐无忧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生死危机。他可以躲开的,按照光箭这个速度,还需要两秒才能射到他,他完全可以躲避的,但他还是觉得一股浓浓的生死危机。
一秒后,他的脑袋里闪烁过各种各样的情景,各种各样的想法。他明白了,他,光箭,向阳三点一线。他不能躲开。
乐无忧凝重地看着光箭射来的方向,他平举起自己的青铜剑,平握,挡在自己的喉咙前。光箭的目标是他的喉咙。
他只能够赌了,赌自己手里的青铜剑能够挡住光箭的贯穿效果。
第二道光箭射向躺在地上的真龙,第三道,第四道,甚至一道光箭射向少祭祀的脚底。尽管少祭祀轻松地躲开了,但他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他躲得越轻松,他的嫌疑也就越大。
真龙和凤凰躲开了,在这个攻击下,全属性为一的生灵不可能依靠身体抗住。
“你们在离开的那一刻,会遭受到毁灭。你们出去,将会见不到你们的任何族人。”真龙大声喊着。他狼狈地躲开了一道道光箭。
一秒后,强大的匹练在城墙上炸开,将他们中的部分人炸得粉身碎骨。从第一重城市里,不断有生灵被强行挪移到城墙上,杀掉那些操控着守城武器的敌人。那些生灵叛变了,他们已经加入到怪物的阵营了,所以他们能够使用这些武器。
光箭在青铜剑上极速地旋转,溅起大量的青铜碎屑。同时,乐无忧的身体被推向后面。他即使用上了自己的全部力量,也无法抵挡着这股巨力。
乐无忧后退着,欣慰地看着向阳的身体从自己的右侧后退。他笑了起来,最起码自己已经做到了自己所坚持的东西。
他后退的速度逐渐放缓,放缓的速度很慢,一旦他碰触到墙壁,光箭一定会透过青铜剑,刺入他的喉咙。他妄图改变着光箭的方向,他有点成功了。光箭的目标稍微偏离了正中心的喉咙。
“有效果!”乐无忧露出了笑容。只要再给他十秒钟,他就一定能够将光箭偏离方向。
二秒后,他撞上了身后的墙壁。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空洞。他能够清晰地看见自己的生命值一下子清空,他能够看见自己头顶的红条在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变黑,他却无能为力。
“我后悔吗?”他在这最后的一秒钟内,脑海里质问着自己,“我不后悔!”
“或许,我可能,仅仅只能走到这一步吧!才五天啊!好可惜!”
“我不甘心啊!”他以一种上帝的视角,看着自己这一生的经历,一场自己主导主演的黑白默剧。只不过是一条命的消失,他竟然感受到了真实的死亡的味道。随着戏剧的播放,他看见了自己小时候发生的一切事情,他看见了自己的父母是为什么分离,他看见了自己作为一个没有清明意识的小孩子的时候真实发生的一切。
戏剧播放地越来越快,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直至现在,他的身体变得愈发冰冷,好像人一生的阳气全部化为这部黑白戏剧。戏剧终了,人的灵魂也将会消散。
生命的最后一秒钟,他的思维变得分外清明,以前本来浑浊不堪的问题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死亡面前,没有身份的差距,没有种族的不同,世界都会让你真实地了解之前发生的一切。
他一个人坐着,坐在戏剧台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做的笔直,就像儿时怀揣着梦想的孩子一样,在满天星光的星河下,看着古老的放映机放映着精彩的电影。他带着微笑,看着四周深不见底的黑暗侵袭过来,逐渐地将周围温暖的阴影吞噬。比寒夜还要冰冷的感觉涌入心头,他觉得自己特别特别寂寞,特别特别冷,从心底里感觉的寒冷。
“死亡啊!死亡!”乐无忧看着自己的一切经历,无可奈何地叹气道。
他看着戏剧,重新体会着之前发生的一切,酸甜苦辣咸,味味俱全,直至最后的淡然与茫然。他茫然地站了起来,看着周围已经侵袭到他身边的黑暗,喃喃自语:“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去哪儿?”
突然,他眼前灰白色的场景渐渐变得生动,五颜六色的颜色重新回到了这场戏剧中。戏剧的画面逐渐变得模糊,颜色愈发鲜艳,画面愈发朦胧。周围的黑暗瞬间褪去,来自心底的寒意在那一瞬间消逝无踪。他的意识重新归于他的灵魂:“我叫乐无忧,我在挣扎里,我要走下去。”
他不断地对自己说着这句话,直到,他醒了过来,他躺在自己熟悉的大床上,思考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
在他的意识朦胧的时候,向阳取出了一颗圆圆的药丸,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颗药丸是怎么来的。他跑到乐无忧的旁边,一把拍进乐无忧的肚子上。
这颗小小的药丸一接触到乐无忧的皮肤,就融入其中。他生命值下降到低点,在0与1之间停止了下来。这颗药丸能够续命,让人能够保持着最后一口气。
乐无忧的身体被光箭钉在墙上。他的喉咙只是轻微地留下了一些血液,仅仅在墙上形成了一道半垂着的痕迹。天上来人了,大量的生灵包围住这一片地方。他们先是向地上的向阳敬了一个礼,强者总是令人膜拜。
在他们的前方,不断出现一个个处于第三条命的生灵,这些都是被人以强大手段挪移到这里的。这些生灵都是强者的本族,最信任的,最不可能背叛的族人。这里的每一个族人都手持一把青铜剑或者枪,或者锤子,或者匕首。身上披着青铜做的盔甲,头盔和靴子。
一个生灵对着向阳行了个礼,郑重地说道:“是否要将这些冒犯您的敌人杀光?”他们不是因为乐无忧死亡而来的,他们的使命是作为一支最为强大的军团,保护着每一个至强者不至于在凡人阶段被一些精神有问题的生灵杀了一遍又一遍。
“不用了!帮我将他背到我的房子前!”向阳指了指被钉在墙上的乐无忧。“还有他们。”向阳也同时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追随者们。
“诺!”几个生灵上前把乐无忧喉咙里的银白色秘银箭拔了出来,背在身上,和向阳一起离开了。
“长官,他们?”一个传令员指了指不远处震撼地看着这一切的海族。
“杀!一切已经明确态度的敌人都该被杀死。”屠杀开始了。他们没有丝毫阻碍地前进,他们踏着稳重的步伐,就如同最精密的机器人,重复着一个又一个横扫的动作,无所谓眼前站的是男人,女人还是怪物。
最终,他们还是没有追上全力喷跑着的少祭祀。少祭祀带着他的心腹部队逃跑了,他们站在最后面,当然也是逃得最快的一个。
“长官,他们?”那个传令员指了指逃跑着的八爪鱼。
“收队,我们追不上他们了,他们只是一群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他们逃了,游戏才有意思!”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