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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们这么一说,我便知道他们便是二伯口中的乌鸦那帮人,看来早已经有了联系,现在自己找上了门,看来二伯在这道上混得还是可以啊,别人都亲自上门来接他了。
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顿了一顿,总感觉他们长得不像什么好人,可想想以貌取人是不对的,这下才回过神来,回道:“我二伯和我小爷出去了。”
他们一听我叫二伯,显得很是惊讶,说道:“怎么二爷连儿子都没有,还会有个侄子?”两个人还相视看了一眼。
我听见他们说到这时,心中也是暗道:“我也不知道我竟还有个二伯,这二十年来的压岁钱都没拿。”但嘴上只好回道:“我现在只能算是二伯的远方亲戚了,刚从云南过来,暂时住在我二伯家里。”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待多久。
“那二爷什么时候回来?”那个秃头的人问道,这人听我说我是二伯的侄子,口气竟变得收敛了很多,真不知道二伯在这山西的这些道上到底是有多大的威信,怎么这么多人都叫他二爷。
就在我准备回他时,二伯和小爷已经到了大院门口,但他们即使看见了这两个人,也没有一点要加快速度的意思,优哉游哉的走了进来。
这两个人听见有脚步声,急忙将头转了过去,见到我二伯时便迅速迎了上去,躬身说道:“二爷,乌鸦回来了,在饭店等你。”
二伯很是淡然的回道:“知道了,等一下我就过去,你们俩先回去吧。”
只见那两个人和我二伯多说了几句就出了院子,二伯也没说留人家吃顿饭之类的,真的是。
那两个人走了之后我问二伯他们是什么人,二伯说那两个人都是乌鸦的左右手。
我一听左右手这种东西不都是道上才这么说吗,心里已经开始想象那叫乌鸦的人的面貌,身上没个几十个纹身,几条龙几只老虎的那就说不过去了,这身上恐怕也有不少刀疤。
“你爹和阿布呢?”这时二伯问道。
我指了指屋里,说道:“在休息呢,刚逛玩古玩市场回来。”
“那进屋说吧!”二伯回道。
我点了点头,小爷则一句话都没说。
“阿远,乌鸦回来了,我们这就过去吧,有些事情必须得马上理清楚。”二伯进屋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父亲说道。
“回来了!电话里不是说要两个星期才能回来吗?怎么这么快。”只见我爹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穿上了刚脱下的外套。
“管他呢!回来就行,走吧。”
说着时也没准备拿什么东西,叫上阿布就往外走了,但是我爹差点又没让我跟着去,但我现在也算是倒过斗的人了,在我的一番说辞下,二伯也觉得确实像我说的那样,便带上了我,只是嘱咐我到了饭店后千万别乱说话,我就顺势答应了。
我们开着车子没多久就到了二伯所说的饭店,我这人随时喜欢记住一些随眼见到的东西,那饭店的名字叫什么水月洞天,听起来怪怪的,可一进饭店,我就瞬间被这饭店的规模给吸引住了。【零↑九△小↓說△網】
这饭店并不像现在一般的饭店,更像是一个客栈,里面竟都是用木搭起来的,地面则用大理石铺成,再往上则是木地板,但楼层却很高,四周都是木质的大柱子,牢牢的顶住上面。
而这柱子上竟挂有两副两层楼高的水墨画,但我却看不懂上面到底画的是什么,只觉得乱七八糟的,我当时手脚闲不住,正要用手去摸一摸这画,却立马被我爹给呵斥了回来,说是碰不得,小心被这饭店的主人给看见。
我心想碰一碰画还不得了,又不是什么国宝之类的,怎么这饭店的主人还会把我吃了不得?但既然答应过他们不惹事,想想就收回来了,只是我爹这脾气啊,动不动就吼我两句,还真是受不了。
这时楼顶上有人叫着二爷,我抬头一看,是一个年轻人,看样子得有个三十来岁,穿着一个夹克,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坐在楼顶靠护栏的位置上,手中还不断的把玩着一块玉,不过当我看见他脖子上吊着串链子时,只觉得这个人是个土豪。
而他身边站着两个人,我一看这不就是早上来找二伯那两个人嘛,想想这白嫩的青年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乌鸦了,只是不知道长得那么白净的人,乌鸦这称号是怎么来的,只能先跟着二伯他们试试水了。
二伯听见那人的声音时转身招了招手,于是带着我们朝楼梯走了上去,直接就坐在了那个人的对面。
“二爷,好久不见啊!”这时坐对面那人说道,他又看了看我爹,口气很是随意的说道:“哟,怎么连云南的远爷也来了,快坐快坐。”
“是啊,好久不见,看来你是混得风生水起了,还整个大金链子掉着,好不快活啊,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二伯回道,我爹也点了点头回道:“刚来,刚来。”
“哪有,我乌鸦向来不就这个样子嘛,有钱享受,没钱也要想着法子享受,哪有分什么混得好还是不好。”
这时我算是确定了,这人就是乌鸦,我还以为乌鸦是那种躲在黑暗中,然后时不时出来捡点肉吃的那种人,没想到说起话来这么逗。
二伯一听,微微笑了笑回道:“始终是比我好啊,看看你二爷我都快成老炮儿了,哪像你啊。”
“二爷说笑了,我还不是靠去收收老古董,中间赚赚差价嘛,哪像二爷您要亲自去弄那些老古董。”乌鸦将手中的玉石一放,够到了二伯耳边说道:“要是下次二爷您手上有好的东西,直接转手给我就行了,反正我两谁也不会亏待谁。”
这时我有些迷惑,干嘛非要够在耳边去说,于是对着阿布悄悄说了句:“大老爷们的,还玩悄悄话,狗打架这一手。”
那叫乌鸦的人虽然在跟二伯说话,但突然抬头看着我,嘴里大骂道:“哪来的野孩子,大人说话时在旁边比比什么。”
我一听懵逼了,还以为他不是在说我,又看了看阿布,想让他告诉我点什么,阿布竟然连连对着我点头,还说道:“他就是在说你!”
我一听,想想不可能啊,我刚才这话除了阿布能听见以外,谁还能听见,就连我爹坐我旁边也没反应啊。
这时我爹坐了出来,对着那叫乌鸦的人说道:“乌鸦你别瞎叫了,这是我儿子。”
二伯又接过我爹的话:“是啊,你这脾气,是不是见不得别人说话啊,也该改改了,那是我一个小侄子,刚从云南和阿远一起来的,你瞎吼个什么啊。”
那人一听也是很疑惑:“怎么,远爷,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还有个儿子。”
我爹尴尬的回道:“哎,刚带上道,别管他,让他跟着磨练磨练。”
我一听,心想果真是亲爹啊,我这儿子他竟然没和别人提起过,那我这二十年来是怎么过来的,想想也习惯了,也没再说话,坐在一旁只好端着水喝了起来。
二伯见我有些尴尬,急忙又对我说道:“纪名啊,你可别在你乌鸦哥前面说他的坏话,别人你可以说,但是他不能。”
我有些不明白,只见那乌鸦接过二伯的话,说道:“是啊,你二伯说得对,我这人啊,最烦别人在背后磨磨唧唧的,所以早些年做古董生意的时候早就学会了看口型识话语的本事了,你只要一张口,我就知道你在说什么了,不然乌鸦我哪能赚那么多的钱,是吧?”说完还哈哈笑了两声。
可我又怎么会想到这叫做乌鸦的人会有这种变态的本事,说他这本事变态已经是含蓄的了,谁他妈有事没事一天看着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