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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凤是有些文采,但要论起咱们州学馆的翘楚来,还得说是张楚才对。”
“放屁!周凤写的诗,那是连刺史大人都说好的,你们又有谁得到过刺史大人的夸奖呢?”
“刺史大人夸奖是不错,可张楚家世显赫,大家都服他,周凤有这样的威望吗?”
“谁说服了?我就不服!”
……
两帮人你一言我语,原本还在一起质疑杨焕,此刻,却因为黔州州学馆的翘楚人选而争执起来。
张楚和周凤两人抱着手没有再说话,只是其他学子的吵闹声却越来越大。
“有辱斯文,成何体统。”
孙亚文看到这些人的吵闹,觉得有些不像样子,袖子一甩,眉头紧皱,声音虽然不大,却让周围的争执声顿时小了起来。
杨焕嘴角一斜,心中了然。
“咳咳,那就这样吧。”杨焕朝着周凤和张楚两人笑道,“两位兄台作为黔州学子的代表,想必大家都是信服的。既是如此,还请两位免费进来观看我所写的前对,如果觉得我的前对写得不好,亦或是在你们看来太过于简单,不值一提,那么请二位立即离开。我呢,收拾好东西,从此终生再也不踏入黔州城,你们看如此可行啊。不过,如果觉得可以,请二位说句话,也好快点让答对的学子进入,至于费用,就看两位答对的结果了。”
学子们互相看了看,最终落在了张楚和周凤的身上。
两人互不服气的看了看,点了点头。
杨焕一笑,身子向后一退,做了个请的姿势,为两人让出了一条道。
两个人齐头并进,谁也不想输给谁,几乎是同时来到了杨焕的那一排纸张面前,先是朝着孙亚文拱了拱手,然后,当他们看到杨焕所写的那些前对,却呆在了原处。
只见那纸张上,写着让他们看来一头雾水的前对:
人曾是僧,人弗能成佛
月朗晴空今夜断言无雨
人说之人被人说之人说人人被说不如不说
北雁南飞双翅东西分上下
冰冻兵船兵打冰冰开兵出
睡至三更时凡功名皆成幻境
小翰林,穿冬衣持夏扇,一部春秋曾读否?
大嫂翻书心想汉
……
两人一口气看来,长长短短的17个对子让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些对子可不是他们平日里所接触的那种文言上下对,倒是极具生活气息,有的前对甚至让人看了犹豫了半天,也搞不清到底应该怎么去对后对。
更令人神奇的是,虽然这些对子看上去莫名其妙,却像有种神奇的魅力一般,让两人驻足在这些前对前,没有再去管其他人了。
两人互相看了看,心里都在较劲。
其实,从他们一来到这前对时,就已经没有了后路。
孙亚文对这些前对的评价在前,两人又怎么敢说这些对子不好呢,再加上这么多人看着,要是谁先后退,不就是向对方认输吗?
平常两个人就不怎么对付,尤其是在诗文学问上,此刻在这几十上百号人的面前,尤其是州学馆的几名讲师也发现了大门口的不一样,闻着风声出来了,因此这个时候就更不能退出。
就如同杨焕所说,这些前对的确有些意思,让人眼前一亮,如果能对出来,只怕也真会成为一段佳话。
张楚犹豫片刻,转身看向杨焕:“这些前对真是你自己所想?”
“当然!”
“呵呵!只怕你只是想出了前队,至于后对如何,却从来没有想过吧,这一手倒是可以吃遍天下了。”张楚语带讥讽。
杨焕耸了耸肩一笑:“张兄,既然我敢拿出来,那肯定是有后对的,只不过我想看看大家的前对如何。不知两位兄台,看过之后可有答案啊。”
“这……”张楚语咽。
“周兄。”杨焕问道,“你可觉得我这些前对写的还行啊?”
“虽然有些莫名,但细细想来,作为前队,新颖倒也不无不可,答对难度是有的。”周凤沉声道。
“也就是说,你们二人愿意就此答对了?”
“且等我思考一下”
周凤说完,注意力又集中在了对字上面。
张楚自然也不认输,仔细看着,嘴中小声的嘟囔。
众人一看,个个哑然。
答案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显然,杨焕所写的并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孙亚文不会那样说,向来骄傲自负的周凤和张楚更不会这样做。
“各位。”杨焕转身朝众人笑道,“两位已开始答对,有想法的,如果有能力来答的,还请教完准入费后,前往作答。如果能答出三道以上,并让大家满意,本店……咳咳,本人还有额外的奖励哦,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孙亚文听着杨焕所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其他学生脑子一转,不再犹豫,朝杨焕和孙四娘围了过来。
不过这一次,孙四娘却是收钱收到手软。
叮叮咚咚。
十个十个铜子交到她手中,每交一个,杨焕放行一人,只不过才收了二十多个人的,孙四娘就有些拿不住了,最后只能拿来篮子,捧在手中,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学子们络绎不绝的涌到了对子前,有的深沉思考,有的小声议论,望天望地,表情各异,
经过大家讨论,还真不得不说,杨焕说出的这些对子虽然莫名,却存在着某种韵律,真要答出来,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少学子再看向杨焕时,神情已经微微发生了些变化,此刻的杨焕,在他们眼中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杨焕看着抱着装满铜钱篮子的孙四娘,嘿嘿一笑。
孙四娘有些懵懵懂懂,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那么多铜钱,仿佛还处于梦境中,她怎么也没想明白,杨焕前一刻还说着自己身上一文不剩,怎么这才短短的一会儿工夫,都快一贯钱了。
看得出来,那些进去的学子可没有几个能答得出来的,就算答出来的答案,刚刚说出来就遭到别人的反对,左一批评又一批评,更是没一个人再敢说出答案来。
张楚和周凤的眉头早已是紧紧的拧成了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