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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修罗路之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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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嘎~~’

    仨口子相继回到小木楼,王小凡这厮若无其事,完全不把刚才装逼不成的举动放在心上,大爷似的坐在桌子前等开饭。

    “臭小子!快说!你怎么会有储存空间的!”珍妮一进屋就抓住了王小凡这厮的耳朵,刚才一路上她好话说尽,这厮始终老神在在的默不作声,一个劲的摇头。

    “唉哟~~~有你这样的媳妇嘛!你老公我还那么小,正在襁褓中,居然就拧我耳朵,这还得了!大老婆,快救我,晚上只允许你暖床,不要老二了!”王小凡作怪地嚷嚷道。

    别说,来到这个世界,他的性格有了很大的转变。原先的他孤僻,只有一个还算很好的朋友。他封闭,除了睡觉,很少与人接触。在这个世界,他多了一个爱他的母亲,虽然见面不过几天,但他们相伴了一年之久,这对王小凡来说已经很奢侈了,他已经很知足了。

    突然间多出来的两个媳妇对他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从两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他都能深刻的感受到。他们是真的把他当亲人看待的!

    “珍妮!别闹!边吃饭边说!”菲妮娅笑吟吟地端上饭菜,分开两人道。

    “嘿嘿!还是咱家老大好!今天我要老大喂我!”

    王小凡这厮现在是越来越开朗,越来越无耻了。自从能说话后,口上花花就没凋谢过。两姐妹的豆腐,被他是吃干抹尽。

    ‘反正自家媳妇!不犯法,很道德!’

    舒舒服服地在菲妮娅怀里边享受着老爷的待遇,边讲述了傍晚时分遇到银发老者的事情。两人听完,相视中确定了一样的答案。

    “你说那位大魔法师真的要收你当弟子?”

    珍妮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道。根据王小凡这厮看似轻描淡写的描述,珍妮很确信,那位老者是一位伟大的魔法师,而且似乎她还认识。

    “看样子是的,他把我家老头子说的一文不值,还在很短的时间里教会我感应雷元素。看起来有点本事,还给了我点好处,姑且就先当我的师父吧!”

    这厮是满脸无所谓的样子,配合上那一岁多的小模样,真是滑稽。可珍妮却不会容忍他这般轻佻,闻言又想起身拧这厮的耳朵。

    “哎呀!大老婆救命!”

    这厮见状不妙,一头扎进菲妮娅的胸脯,拱来拱去地,嚷嚷着救命。

    “好啦!别闹!”菲妮娅无奈的劝阻两人,郑重地对温迪道。

    “温迪!能制作储存空间的,都是很伟大的大魔法师。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神的存在,可不能怠慢了人家!要时刻保持尊重,知道吗!?”

    “哦!”

    王小凡这厮口上虽然答应了,但一想到那老头眯眯眼的老狐狸模样,就不以为然。

    次日,一大早。

    “小温迪,看看这身衣服合身吗?”

    王小凡这厮很享受被人服侍的滋味,美其名曰‘我还小,不会穿衣服!’

    菲妮娅和珍妮昨夜为温迪赶制了一身简洁的黑色长袍。虽然料子是普通的粗布料,但却格外整洁。套在王小凡这厮身上,还别说,别看他小模小样的,套上长袍后真就像那么回事儿。

    “没有了吗!?”等了会儿,王小凡看了看身上单薄的一件袍子,问道。

    “你还只是一个魔法师学徒,连初级魔法士都不是,衣着上当然是越简单越好。这样才显得有礼节,谦逊。”珍妮为温迪理了理脚边正好碰到地面的下摆道。

    看了看身上的黑袍,有几分像中国古代的汉服,只不过衣袖更宽些。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够拉风,看了眼珍妮身上的装束,王小凡道。

    “我也要你这样的披风!”

    “人小鬼大,就你那点小心思,早就给你找准备了!”珍妮白了眼王小凡,心说‘这么丁点大就要装酷,长大还得了!’

    想归想,昨晚这身长袍是菲妮娅做的,而珍妮则为王小凡这厮准备了一件带帽的黑色披风。

    “主人,您还满意不!”

    见王小凡这厮看着在地上拖得长长的披风,不住的点头,一副被自己帅倒的模样,珍妮嬉笑着很是配合道。

    “嗯!你这女仆很不错,今晚就允许你给老爷暖床吧!”

    “谢老爷宠爱,这是我的荣幸!”珍妮配合道。

    “快去吧!”

    菲妮娅哭笑不得地看着两人作怪的样子,又给温迪整理了下披风和帽子,道。

    ‘啪~~’

    “去也!”

    这厮一甩披风,很满意,很享受地听到了一声披风传来的响声,学着京剧里过场的角色动作走出家门。

    外面的世界王小凡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但是对比上辈子的家乡,这个地方的干净程度,那是八条龙也赶不上的。开着窗,随随便便你家里的家具上就能穿上间外套。在这里可就不一样了,除了村中有一条青石路,路尽头的村外都是草皮路。丝毫不用在意披风拖在地上会变脏,走出村子,长长的披风依旧不沾半点灰尘。

    村子里的住户不多,偶尔走出来的几人都是一副神情冷淡的模样。也不看王小凡这厮,直接把他当作了空气。这厮没心没肺的,根本就无所谓,反正和他们也不熟。

    不过,王小凡却发现了一点,每次这些冷冰冰的村民路过他时,都会不自觉的放慢脚步,似是在等他走过。当然,这都是王小凡这厮瞬间的感觉,早就被他抛之脑后。

    往日里,王小凡这时候爬这座通向囚牢洞穴的内心是麻木的,因为他这是要去收割生命。在上山的尽头,每天都会有两个没有反抗之力的生命等待他去终结。可今天不一样,走在山道上,他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第一次走的这么轻松。目视前方,丝毫没有在牢笼洞穴停留半分。

    那白发老者早已到了,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慈爱笑容。看的王小凡心里直发毛,直觉告诉他自己可能跳进坑里了。

    “小家伙这身装扮很不错!菲妮娅和珍妮两个小娃娃对你倒是不错。”

    “那必须的!”王小凡一甩披风,得意道。

    “过来坐!”

    老者拍了拍身旁的砖块,道。

    “你是要教我魔法?”

    王小凡这厮人虽小,可是甩开披风的力气还是有的。想象着大将军甩披风就坐的动作,这厮摆出一副霸气凌然的模样。坐定后问道。

    “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

    老者闭着眼睛,当然,王小凡这厮却不认为。‘这老头眯眯眼,鬼知道他是睁着还是闭着。’

    “斗气你也会!?”

    想了想,王小凡这厮问道。在他想来,这么拉风的披风,似乎更适合武者,魔法师穿着可以装神秘,但他还想要一甩披风,从腰间抽出宝剑的霸气拉风动作。。。。

    “别人我教不了,但是你,我却能教的!”老者平淡到。

    “为什么别人你教不了,却会教我呢!不会又是让我自己领悟究极奥义这一套吧!?”王小凡一脸的你想耍我的不信表情。

    “因为你能感应雷元素!”老者道。

    “你是雷系魔法师!?”王小凡问道。

    “不是!”

    老者回答的很快,很肯定,也很淡定。但是王小凡这厮一听就怒了,噌地跳了起来,踩在石块上指着老者就开骂。

    “你丫的还说不是耍我!不是雷系魔法师,你教我魔法!?还说能教我斗气!?你秀逗了吧!老头!”

    “额!哈哈哈~~”

    老者一下子被王小凡弄懵了,随即爽朗地哈哈大小起来。接着道。

    “我确实不是雷系魔法师,但是我知道教你如何掌控雷元素和雷系斗气不就行了!?”

    “真的!?”王小凡依旧不可置信道。

    “你还记得当初你母亲被害,你愤怒的时候做过了什么吗!?”老者不答反问道。

    回忆起那凄婉不舍的怜爱目光,王小凡神情有些落寞,微微点头。

    “你与常人有异,这世间除了我,再无人可以教你。”老者似乎没有注意到王小凡的神情,只是在其点头后接着道。

    “无论是魔法师,还是修炼斗气的武者。其中有一个共同的环节,那便是感应天地元素。区别在于运用,魔法师是从借助到掌控,而武者则是由淬炼己身再到掌控。这两种路径就好比都要先与元素得到沟通,或者说达成协议,产生共鸣。但是!”

    说到这儿,老者停顿了下,睁开了眼睛。是的!王小凡这次可以确定!老者与他一样,有着湛蓝色的眸子。

    老者看向王小凡,眼中闪烁着精光,说话的声音又有些细微的颤抖起来。

    “但是,你却不需要!当初你尚在襁褓中,你却能驱使消失在天地间数十万年之久的雷元素。是的,是驱使!神奇的小家伙,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额。。。意味着啥!”王小凡这下有些不好意思了,心想‘丫的,那时候的雷电,跟当初劈死自己的那道一样,都是那个该死的雷电光团搞的鬼,管我吊事!”

    “呵呵!”老者呵呵一笑,平复了下自己的心绪,也不回答,看着远处喃喃自语。

    “神奇的小家伙,一出生就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一出生就有着超越常人的智慧!这是神的旨意,阿尔丁顿的万灵有了生路。”

    王小凡懵比了,虽然老家伙的声音很小,但他还是听到了。心想‘虽然我已经做好了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肯定会和小说里说的那样做个什么救世主的心里准备。可也来到太快了吧!我还是个小屁孩好不。斗气不会,魔法也不行。这什么跟什么啊!’

    “小家伙不用吃惊,也不要害怕!勇敢的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好了,在你能够独当一面之前,我和你的父亲以及这里所有的守望者都会守卫着你。”老者似乎看出了点王小凡的心思,接着又道。

    “魔法和斗气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你只要把这两条路看作还没涂抹的白纸,尽情的发挥你的想象就好。”

    “。。。。”

    王小凡这下真的懵比了,感情又是这套,这跟自己领悟究极奥义有什么区别!?

    “老头,你白话说了这么多,不嫌弃自己的口水,我还爱惜自己的耳膜呢!感情到最后你还是啥都没教我就让我自个儿领悟!”

    “别人教的终究是别人的,你的是你的,是独一无二的!”

    老者神情肃然起来,站起身子,也不理会王小凡,独自向山下走去。可王小凡刚想捡起块石头砸这个老不羞时,身体不受控制的飘了起来。

    “每天杀几个不会还手的人跟杀鸡宰牛有什么区别!跟我来,带你去感受真正的杀戮,那里才是适合你修炼的地方。”

    王小凡这厮,瞳孔瞬间放大。看着老者转过身来的笑容,从未有过的寒冷。即便对这一年半的收割生命已经麻木,此刻任然有着一股无法言表的冰冷寒透了他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