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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我怂了,看着这大圆盘上的命理黄符的碎片,脑子里突然跳出双手被绞烂血腥的画面,吓得我心神惧颤。
孙连城在一旁看得焦急,火急火燎的吹促着我:“你小子快点把手放上去啊,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啊。”
后来我才知道,想要入行成为像唐刑这样有真材实料的道士,那是必须要批命数的,因为道士经常和鬼魂打交道,如果命数不够厚重,克不住鬼魂不说,还更加容易折在鬼魂手里。
我盯着孙连城看了看,又斜眼看着这大圆盘,心里害怕:“这个命数我不批了。”
“来都来了,还是批了吧!”这话是唐刑说的。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唐刑二话不说猛的从我背后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重心不稳,朝着大圆盘爬了过去,吓得我惊恐不已,赶忙伸手就要去扶台案。
唐刑根本没有打算给我扶台案的机会,抽出铜钱剑猛的一抬我双手,紧跟着一翻手铜钱剑拍的一下按住我手面,双手结结实实的按在了大圆盘上。
当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整个按在大圆盘上的时候,脑海中双手被绞碎血腥的一幕此刻尤为清晰,惊得我失声大喊:“啊……我的手……”
刹那间我只觉得双手一麻,接着眼前大圆盘光芒更盛,很是刺眼,
刺眼的光芒是从大圆盘射出来的,稍纵即逝,孙连城这会冲着我吼着:“赶紧把手拿开。”
孙连城这话就像是解药,我如释重负,赶紧将双手从大圆盘上拿开,双手完好无损不说,连先前孙连城在我手掌心画的那两副画也尽皆没了,很是诡异。
再抬眼一看大圆盘,大圆盘的正上方半米的位置,此刻正漂浮着先前被绞碎的黄符,孙连城手上迅速的掐着指诀,嘴里念叨着:“乾坤无极,开……”
一个开字气沉丹田,一指大圆盘,大圆盘中央位置凭空射出一道五彩斑斓的光芒,这道五彩斑斓的光芒迅速笼罩大圆盘正上方的那些碎符。
碎符像是受到了命令,如狂风那般旋转呈一个空心球,接着嘭的一声,空心球整个炸开了一道亮眼的白光。
白光刺的人眼都睁不开,到白光消散的时候,原本的碎符此刻竟然拼凑成了一行溜金大字——‘命逢三奇、阴君子命、将相之官’。
我呆滞的盯着这出奇的一幕,嘴里忍不住念:“命逢三奇、阴君子命、将相之官。”
这几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又是什么意思,就这么几个字,就能代表我的命数?!
唐刑虽然道法了得,可对于批命也是一窍不通,不然也不会带着我跑到孙连城这来,此刻的唐刑和我一样,看着这几个字,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在场的三个人中,唐刑是门外汉,我则属于门外汉的门外汉,唯一懂行的是孙连城,不过孙连城此刻的表情比我和唐刑也好不到哪去。
单手摸着下巴,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几个字,眉头都快皱成一道川字了,我和唐刑在一旁不敢打扰他。
几个呼吸的时间,大圆盘的五彩斑斓的光芒凭空没了,而那些个碎符再没了五彩斑斓光芒的包裹下,整个就如突然失去了支撑,一连朝下飘落着,在快要飘到大圆盘上几寸的位置,哄的一下就自然了。
最诡异的是,这些自然了的碎符,最后连灰烬都没留下,整个化为了白烟消散在了空气中。
片刻孙连城像是缓过劲来似的,一无所长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这才缓缓开口:“唐刑恭喜你,收了个好徒弟。”
一旁的唐刑听了孙连城这话,呆呆的看了我一眼,冲着孙连城问:“孙叔~说笑了不是,刘洪的命数已经出来了,这几个字到底怎么解啊,您就别买关子了,赶紧说说呗。”
我也是一脸好奇的盯着孙连城,期待他的开口,毕竟这是可我的命数,我比谁人都想要知道,这几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
孙连城一边收拾着台案上的东西,一边说道:“我只能说刘洪命很硬,至于好坏我却不能说半字,其它唐刑你就别人逼我了,你也是道士,心里自然也明白‘天机不可泄露’这个道理。”
唐刑听了这话禁不住一怔,我云里雾里的听不明白,但也在心里牢牢记下了这几个字,心里想着,既然孙连城不肯说,那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得找个算命先生给解解这几个字,到底是啥意思。
出了这屋子,孙连城就带着我和唐刑到了相邻的一间屋子,这屋子倒是比先前那屋子宽大不少。
房间的一侧墙上挂着四副画像,四副画像的面前有一条长的台案,台案上摆着个香炉,香炉旁则是放着好些贡香。
唐刑在一旁给我解释说,前三副画像分别是道家三清玉清、上清以及太清,而最后一副画像则是孟婆。
唐刑解释说,鬼门一派则是传于孟婆,只不过不同的是,孟婆在阴间渡鬼,而我们作为鬼门一派,则负责在人间渡那怨鬼邪鬼。
而之所以将孟婆和三清一同供奉,则是为了让传人记住,虽然鬼门一派修的是鬼道术,但一定不能忘了初心,失了心性。
唐刑从台案上取了两支供香,点燃冲着画像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鬼门第四十二代传人唐刑,携弟子给各位祖师供香。”
孙连城将供香递到我手里,在我耳边小声道:“你只要说弟子给各位祖师请安,说完把香插在香炉里就行。”
我接过供香按照孙连城交代的,学着唐刑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无比诚恳的说:“弟子给各位祖师请安。”
唐刑等我说完这才将供香稳稳当当插在了香炉里,我跟在唐刑后面将供香也插入了香炉中,原本以为这样就算拜了师门,可不曾想却出了叉子。
唐刑插在香炉里的供香均匀的烧着,而我插在香路里的供香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完全熄灭了,见此,唐刑和孙连城相视皆是一愣。
我不明所以问会不会是这供香放的时间长了些,唐刑没说话,只说让我重新来一遍,于是我按部就班的重新来了一遍,可当我把供香插到香炉里,又是几个眨眼功夫,这供香又整个熄灭了。
我就算再傻,也瞧得出这其中端倪。
唐刑皱着眉头:“怎么会这样,祖师爷竟然不愿意接受刘洪的供奉,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不解问唐刑:“师傅,什么叫祖师爷不接受我的供奉啊?”
孙连城补充到:“你上了两次香都熄灭了,这就代表祖师爷不认你这个徒弟,换句话说,就是不愿意收你为徒,你进不来道家门,唐刑就算肯教你道术,你也学不会。”
唐刑盯着孙连城:“孙叔~ 你确定刘洪的命很硬?”
孙连城这会有些不高心了:“唐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算命批卦一生,从未出过错,这一次不会,以后更加不会。”
“那先前的批言到底说的是什么?”唐刑追问着。
“天机不可泄露,唐刑别再逼我了,难道你嫌我还不够惨吗……”孙连城这话一出,唐刑顿时哑然。
我在一旁则是一头雾水,惨?孙连城看上去可一点都不惨啊?红光满面,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物,这样的人还叫惨?
就在唐刑和孙连城争吵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推开门的是孙娇,也就是孙连城的孙女。
孙娇推开门就说:“刑哥~ 和你们一道来的那个胖子急着要见你和他,听他那口气,好像出事了。”
几个人一听这话,只好先把拜师门这事放一边,等到我和唐刑出去的时候,胡大有立马就迎了上来,忐忑不安的说出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