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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同样问话便同时出现在长庆城所有排的上号的大家族,大势力之中。
在普通民众看来,得罪有着长庆第一族名头的蒋家,是一件非常可怕,也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敢于挑衅蒋家,或者只是不服从蒋家的结果……钟家的结局,就是足够好的例子。
至于城主,不过是个和稀泥的存在。平素没什么威严,也不常露面,只有发生了某些极为繁琐的纠纷,或是事涉多个家族之间的瓜葛,才会由城主出面安抚,然后做出一个两面都不太得罪的决议来。
就连唐海和齐四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唯有长庆城中真正的权势者和资历足够老的某些老者才知道,得罪蒋家,顶天了收拾东西走人,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有容身之处?真要鱼死网破,蒋家不仅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那个实力。
钟家的破门,说白了,也不过是长庆城中所有势力的一致默契,而并非蒋家真有压服一城的能耐。
然而直闯城主府,却事关整个北荒的行政基础以及行政尊严!
千年以降,北荒历来是没有官府,没有差役,更没有军队的。除了独自行走江湖的游侠儿之外,唯一的暴力团体,就是“族兵”。
没有一个统一而有力的强制机构,各自手握族兵的不同家族,一旦遇上什么纠纷,是不会轻易互相屈服的,甚至一言不合,就会聚众相斗,死伤甚众。
这也是北荒一直以来人口稀少,发展缓慢的原因之一。
这种根深蒂固的传统和习惯,即便是号称宗师的崔家翁也无力改变。更不用说,崔家作为北荒第一名门,本就是这种传统的最大受益者。
但是崔家翁却以他个人无与伦比的威望与手段,没有沾染多少鲜血,就润物无声的推动了“州牧城主制”在北荒生根发芽,极大的制约了各地失衡而又暴烈的家族私斗现象。
在州牧城主制刚刚推行的日子里,也曾有一些门阀骄子,放不下狂傲的做派,视州牧城主如无物,甚至当众羞辱。然而很快,人们就发现这些所谓的骄子,没过多久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无声消失。
随着时间的推移,崔家翁的种种措施,极大保存了北荒的元气,促进了北荒的发展,这是所有北荒人都受益的事情。渐渐的,大家也真正的打心底里接受了这种制度和制约。
不知道已经有多久,再没有人敢于正面挑战州牧与城主的威严。
哪怕是来自四大世家,与十二门阀的嫡系子弟,也不敢。
没想到就在今日,却竟然有人敢!
而作为事件中心人物的林谦,此刻却毫无自觉的带着匆匆赶来的耶律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在长庆城中闲逛。
从城南走到城东,吃过午饭,又逛到城北,悠闲的很。
在唐海和齐四看来,林谦在拳打城主府,脚踢蒋家人后,依旧这幅云淡风轻的做派,完全是出于大家大族的自信与镇定。
但在对林谦而言,这仅仅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任务完成过程罢了。
打个城主府怎么了?如果城主府有任务,《武侠天下》里的玩家会排着队等着打!
打个蒋家人又怎么了?游戏官方曾经统计过,最火爆的某一个副本,曾经在同一时段被三百万玩家同时开启——换句话说,如果那个微胖中年是个副本任务NPC,很可能在同一秒钟内,被三百万玩家同时按在地上打!
这是一件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事情,根本无需放在心上。
但是相对的,也有一些在异界的寻常武者眼里某些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事情,对于林谦来说,却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比如林谦此时驻足的地方,一座披红挂彩的精致楼阁,很明显的不同于北荒简朴的建筑风格。
阁楼上,挂着“春红院”三个大字牌匾。
牌匾上方一排大开的木窗边上,一个个搔首弄姿的轻衫薄衣女子,似乎在挑逗着每个路过的男性行人。
这是一个但凡正常的人类社会结构中,都会自主产生的地方。
但偏偏在《武侠天下》里,因为某只河蟹神兽的原因,这类建筑根本就没有被设计进去。
“这里白天也开门的吗?”
林谦颇有兴趣的仰头问道。
那些女子见到林谦这样的年轻公子,后面又一堆随从跟随,明显是有钱的金主,顿时摇着手中的丝帕,娇声招揽。
齐四犹豫了一下,咬咬牙低声回道:“林公子,这里做的都是贩夫走卒们的生意,虽说白日里也开放,但未免有些不干净。若是林公子真想……咳!真有这个兴致,在下给公子安排一些清倌人,不仅才貌皆佳,亦是清白身子……”
林谦愣了愣,随即有些好笑的摇头失笑道:“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在之前的那个世界里,作为热度最高的网络游戏的顶级玩家,说句实在话,钱财是赚了不少的。
再加上游戏公司也会举办一些线下粉丝活动、一些高玩聚会、甚至是各类游戏盛典,但凡这类活动结束之后,夜总会这种大家都懂得的地方,也没少去。
男人嘛。
林谦一直认为,作为一个男人,就算在某些事情上有什么不愿意,也不能掩耳盗铃。
有些事情,直接面对后,你反而知道该怎么做,而不是一味逃避,视为洪水猛兽。
像同为【混元功】高玩的“梦醒时光”,其实单从技术层面上来说,林谦认为这个腼腆的小宅男已经和自己相差无几了,甚至偶尔还会有些天马行空的闪光操作,让林谦也赞叹不已。
但也就是因为他那个听到“夜总会”三个字就面红耳赤逃回酒店的样子,少了这份镇定自若的心态,终究是离他们这些论剑峰上的绝顶玩家,略微差了一线。
齐四想到林谦的身份和之前的表现,对于“好奇”的解释倒是很快就接受了。
齐四根据齐老的交代,偷偷撇眼看了下耶律齐,见后者没什么反应,这才开口笑道:“如果只是看看,那倒简单,最多给点打赏钱,这春红院也不敢多说什么,就当去茶楼看戏听曲了。”
春红院门口揽客的龟公,早就盯着林谦这一行人了。以他多年待客观人的经验,虽说领头的那位公子哥衣着朴实无常,但在一旁作陪的几位,一身装扮却隐含富贵,绝对是有钱有势的主。
如今见这一行人终于定了主意,当即谄笑着迎上来道:“哎呀!几位贵客光临,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以几位贵客的身份,那些寻常把戏和庸脂俗粉,小的也就不说了。只是不知几位是打算怎么个玩法?”
齐四当先上前一步,撩开袍裾,似乎只是单纯想要拿出钱袋。
但那龟公眼神扫过齐四腰间一块露出的牌子后,顿时脸色一变,随即将笑脸摆得更真了些,躬身的幅度也更大了些。
“这位是我家的贵客,不过是有些乏了,想进来歇个脚,你们春红院那些寻常手段,趁早给我收了。只要给我准备一件上好雅阁,一桌清淡小菜,再来一壶上等好茶,金钱上的事,少不了你们的。”
“是是是,小的明白!”
龟公对着齐四的吩咐连连答应,随即高声道:“虹娘,听到了没!快带贵客上雅阁!一切都按照这几位的吩咐去做!”
一位年约三十的风韵女子连忙碎步走来,轻轻一福,然后伸手虚引,娇笑道:“几位贵客还请随我来。”
林谦正在兴致勃勃的左右观察着春红院内的建筑设计和装饰,很随意的点了点头,跟着虹娘拾阶上楼。
而齐四则故意落后了一些,等林谦走到楼梯拐角处的视线死角时,猛的一把抓住龟公的胳膊,一张憨厚的脸庞上,双眼竟是有些精明的微眯道:“若你这楼里都是风尘卖弄的女子,那就罢了,除了伺候茶水的小厮,其余人等,一概不准靠近!不过……若是有身家清白,才艺皆佳,又知道进退冷热的聪慧女子,那便叫上来做个陪。只要那位公子满意,以后你们春红院有什么事情,都找我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