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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睐姣姣动我心,遇卿照孤偏生情。无意相识终是伴,月到尽头方为家。”坐在座上,黄伟清慢慢吟了出来,不多时叹出一口气,顿生惆怅之感。道:“他们也快进来了罢。“想到此,又高兴不少。
“自古文人多骚客,作是黄郎独虚清。多花亭中不相伴,情游方外才知真。”忽的,左首转出一个女子,她边走边吟,脚步无比悠闲。来往众人,看到她时,眼中都带着恭敬与垂涎,一来,这个女子貌美如天仙,二来,她在这凡人酒楼中地位很高,很多人都是冲着她来的。
黄伟清举了举手,笑道:“秋素姐姐,你却又来取笑我了。”那女子正是他和梦春口中所谈的秋素,也是那春香阁的第一头牌。她轻移素步,一路而来,都带着香气。有人道:“秋素姑娘,你身上可真是香啊。”秋素笑道:“哪里,都是平常的胭脂水粉的,哪里有什么香气。”
黄伟清道:“那可不是,这香味不正是我送你那瓶碧水蓝香吗?”秋素没有停留,直接走到黄伟清的桌边坐了下来。
她笑道:“是的又如何?这碧水蓝香是个稀罕玩意儿,我倒是第一次见。”黄伟清道:“这是我娘亲从南海边上叫人运过来的,当然稀罕无比了。”秋素道:“你家还真是有钱。”她话锋一转:“那个林无月姑娘呢?”
黄伟清惊奇地道:“你知道她?”秋素微微一笑:“你们刚才那么大动静,真当人是聋子啊?那个高青也真是的,平时玩完了还撒泼抵赖,要不是梦春姐看在烽火堂的面子上,我们姐妹早就大耳刮子将他打出去了。”黄伟清道:“你今天看到他了吗?”
秋素嘴角出现一丝神秘微笑,低声道:“看到过。”
“在哪里?”
“不告诉你。”秋素掩嘴笑道。黄伟清一急,拉住她的纤纤玉手,撒娇似的道:“好姐姐,告诉我吧,告诉我吧。”秋素急忙扯开,道:“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得先把无月姑娘找来给我瞧一瞧,姐妹们都说了,如果你非得跟这个女人好,那就必须过我们这关。”
黄伟清眼睛一瞪,道:“过什么关?你们又不是我父亲母亲,难道你们还要管我这个事情?”秋素嗔道:“好个没良心的,你从小到大玩了也有六七年了吧?还记不得姐妹们对你的好么?我们纵然算不得你的女人,但也是你的红颜啊,现在你追人家姑娘,我们得替你把把脉啊。”
“把什么脉?”突然,一个人坐了下来,头上遮着白纱,正是无月,她将青白色的衣服也换成了一式淡红布衣。黄伟清面色一喜,道:“你来了啊。”
“是我们来了。”无修突然也坐了下来,道:“有没有什么情况?”黄伟清道:“暂时没有。”眼睛却离不开那个方向了。秋素突然伸出手来,娇声道:“你好,你是林无月姑娘么?”无月道:“你是谁?”言语中便有了几分警备。黄伟清道:“这是秋素姐姐,我的好朋友。”
秋素娇声道:“当真只是好朋友么?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黄伟清一听,知道她戏弄自己,却又无计可施,见无月脸上狐疑,心里暗道:昨日你理都不理我,现在却戏弄起我了。无月冷道:“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也不关我的事情,无修,我们到处去看看吧。”
好一晌,无人应答,无修早就走上楼去了,他必须得瞧一瞧这高青是否在这里,毕竟腾玉玉和无雪还是有一定危险的。黄伟清道:“林姑娘莫走,秋素姐姐好像看到了高青在哪里,这凡人酒楼这么大,光是一个春香阁就容易藏人,更何况还有葵香院和海天坊。”
无月道:“请秋姑娘快说吧,我师妹还在高青手上。”秋素笑道:“林姑娘,你可喜欢漂亮衣裳?”她前言不搭后语的。无月皱了皱眉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黄伟清一拍脑袋,道:“啊呀,秋素姐,刚才我好像听到晴声姐姐在叫你,你不去么?”秋素语气中带着丝丝讽刺,笑道:“晴声那丫头还在唱曲呢,哪有功夫叫我?好了,你就别聒噪了,我又没和你说话。”她转向头,道:“林姑娘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
“白色和青色。”无月答道,心里却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秋素挽起鬓角旁的青丝,温和的笑了笑:“为什么不喜欢花衣呢?多漂亮啊,你这个衣服太粗糙了,不适合你穿呀。”无月心道:她不会故意来刁难我,总是知道我只是个没见识的丫头?她道:“青衣白衣颜色简单,我不喜欢复杂。”
“哈哈。”秋素娇笑:“看出来了,那么你可曾许配过人家?”无月脸一红,强忍着心中的气,道:“秋素姑娘,我不曾许配过人。”她清楚记得,自己小时候住在很穷的乡下,后来自己的父母都被地主打死了,她在村里靠着讨饭活了半年,后来伯父伯母收养了她,不过多久,村里发瘟疫,闹饥荒,伯母病重死去,伯父心力交瘁,不知去向。田余风和蓝兰儿收留了她,将她带出了村子。当时饥荒严重,谁也顾不了谁了,现在她回去,恐怕那渔村也早已不在了。
“好,那么你家在哪里?父母又是什么人?”
无月被她这么一问,心中事情想起,当即怒道:“秋素姑娘,你是在盘问户口吗?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找人了。”
黄伟清却早已站了起来,道:“我陪你去。”无月没有理她,直接往葵香院的方向去了。黄伟清道:“秋素姐,我先去了啊。”秋素站起来道:“走,我陪你们一起去,晴声和蝶花在唱曲呢。”两人跟上无月。
随着一条河流,曲曲幽幽的往深山里面走,穿过一座深谷,空无一人。山岩石壁下,还有一条峡口,下面是一片漆黑深渊,深不见底。
高大的男子抱着一个少年,呆呆立在这里。
“看来今天非去不可了,没办法了,不然这孩子。”看着抱在怀里的少年,他罕见地叹气了。说罢,他将少年轻轻放下,从不远处的树上撤下一根树藤,然后将他环绕起来,又扯了一根,两根相接,将无玉紧紧捆在了身上。
“起。”他双足发力,蓦的一跳,身体跃起,向左一偏,落在石壁上。身子微微沉下来,右足发力,又向另外一边掠去,再发力再跃,这两侧的石壁足足有十几米多宽,而且岩壁由于青苔很多,着力点也少,稍不注意脚下一滑,便就无力可借,非得掉下去不可
就这样,孔西铜左一跃右一跳,往峡口那边去,据他所知,这地方也只有这么一条路通过。如果他身上没有无玉,倒是很容易过,不过相对于一般人,还是很艰难的,孔西铜号称‘红狮王’,自然内力雄厚,近乎几百米的跳跃,对他倒真不是什么问题,但也非得小心翼翼,从前他和别人来过这里,虽然进了谷,但还是被人轰了出来,不过,他们丝毫不敢得罪谷中的人。
孔西铜带着无玉跃到中间时候,双脚忽然步法一变,直接从左边‘蹬蹬蹬’的走过,他狠狠咬着牙齿,若不是第二次来,恐怕也会倒霉。原来右边山壁中间生活着一种奇怪的鸟,如果打扰到它们,那就有的苦头吃了。单走一线,自然是很吃力,孔西铜运气连连,也有些吃不消,现在脚下无力可借,身体渐渐往下面滑去,此时这里很是陡峭,基本上直来直上。
忽的,他感到一阵踉跄,猛的提气,没有办法,身体跃了过去,这一下力道不足,似乎够不到对面的岩壁。
“不好!”孔西铜大叫一声,此时他们身在半空,眼见得要落了下去。
“嘘,吁”突然传来一个叫声,似乎是人在吹口哨。又是一阵清鸣声响起,顿时,大风忽作。孔西铜也闭上了眼,他知道两人死定了,这下面黑魆魆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至少有几百米深,这么掉下去,哪里还能有什么活路?
“轰。”孔西铜心生绝望之余,忽然,背部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他睁开眼睛,无玉还在他怀里昏着,四周远望,竟是在空中,他微微直起身子,惊道:“这是什么?”他们俩竟然在一只大鸟身上,孔西铜摸了摸大鸟身上的羽毛,这是一只白色大鸟,两只翅膀如同几丈长宽的帆布,不知往何处飞去。
“啾啾。”又是一声哨响,大鸟似乎得到了命令,往着不远处的空地落去。孔西铜看了看,喜道:“原来已经过来了。”此时,大鸟已经带他们过了石峡。再往大鸟飞的地方看去。
“轰呼呼”“啾,噫。”大鸟大叫两声,在空地上落下了,低首去啄地上的泥土。孔西铜立马将无玉一抱,下了它的身子。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孔西铜有些惊疑不定,急忙转过身去,道:“谁?”看去,那是一个头戴纱网的素衣女子,看上去似乎有些年纪,但皮肤白皙,容貌甚是美丽,带有一种独特的水灵之感,丝毫不逊色于少女。
“你闯剑轩谷,还问我是谁?”那女子道。
孔西铜将无玉轻轻放下,道:“在下孔西铜,特来此找无名子前辈,希望他能够搭救这位小兄弟。”那女子‘哦’了一声,问道:“孔西铜?你是魔云宗的那个‘狮王’孔西铜?”孔西铜将头发一别,看起来甚是狼狈,拱手道:“正是,不知姑娘是谁?”
那女子道:“我叫钟芳,叫我芳姑就行了。不过,你应该知道,剑轩谷向来不救魔域中人,你带他来是干什么?”孔西铜道:“芳姑,这小兄弟不是魔域之人,请你们一定得救他。”
钟芳大笑:“哈哈,我可听说狮王嗜血无情,怎么会为了一个不是魔域的人特意来闯天剑峡,还差点送了性命。”孔西铜道:“唉,这事说来复杂,这少年与我有些渊源,所以,我才来拜请无名子前辈来了,便是送了性命,也无妨了。”
钟芳心中暗忖:这孔西铜虽然嗜杀,但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个少年看起来伤的很重,也似乎不是魔域中人。原来,在西大陆,都是魔域的天下,每个魔域的人从小脖子上都有一块黑色的图案,生是魔域的人,死是魔域的鬼,这孔西铜的脖子上,隐隐约约的就有一块图案,而那少年,脖子上白白净净,什么都没有。
“既然这样,你们跟我来吧。”钟芳似乎心里一软,这个少年看起来老老实实,的确没有那种魔域之人的戾气,与孔西铜身上那股气息完全不同。孔西铜大喜,道:“多谢芳姑了。”钟芳回过头笑道:“十一年前,你来闯剑轩谷,我可还见过你呢,现在看来武功还是有所长进了。”孔西铜点点头,虽然他没见过钟芳,但对方知道这件事情,还让他进去,无玉得救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他看了无玉一眼,心里又涌起一股惆怅之感,低声道:“这是帝君魔印,这个少年,真的是魔神的后代么?”
“快跟上吧,你过了天剑峡也不一定能找到剑轩谷。”钟芳喊道。
“来了。”孔西铜答了一声,抱住无玉快速跟了上去。
“师父,魔云宗孔西铜求见,要搭救一个重伤的少年。”两人来到一座小茅屋内,钟芳却不进去,在外面喊道。
“啊”里面的人似乎很不耐烦,道:“魔域的人吗?不救。”钟芳道:“那少年不是魔域中人。”里面的人道:“孔西铜么?不就是好久以前和关天命一起来的红发小子吗?怎么,他还敢来。”
孔西铜一慌,道:“无名子前辈,在下孔西铜,多年前的不礼之举,还请见谅,这小兄弟真的快撑不住了,请你快点救救他。”钟芳走上去,看了看无玉,手往他筋脉上一搭,道:“师父,这少年的确伤的十分重,要不要救他?”
无名子走了出来,一个身形矮小的白发白须老头,但一双眼睛如同日月星辰一般,发出温和又摄人的光芒,他看了一眼钟芳,道:“施不施救是你的事情,钟芳,你的医术早已不在我之下。”他打了个哈欠,又道:“随你吧,我老人家困了。”刚说了两句,他又回了小茅屋。
“钟芳姑娘?请你救救他。”孔西铜跪下拜道。钟芳挥挥手,道:“我也很久没出手了,要救他可以,除非你能够答应我一个条件。”
孔西铜问道:“什么条件?”
钟芳道:“去泰源国的一个叫做无为山的地方,上面有个无为山庄,你叫庄主人来见我,否则,这少年我是不救的。”
“无为山?”孔西铜道:“我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啊。”钟芳哼道:“不知道不能去找吗?我不会骗你的,而且我知道狮王孔西铜一言九鼎,所以才提出这么个条件。”
孔西铜道:“泰源国距此千里之遥,就凭我一双腿,至少也要三日才能来回,而且那主人我不认识,如何能请得他来?”钟芳道:“那我可不管,不过,这少年伤势这么重,如果再不救,我担保他活不过今天。”孔西铜惊道:“那芳姑能不能尽快施救,如果你能救了他,我便替你跑一趟,就是绑我也把他绑了过来。”
钟芳笑道:“你答应就好,来,把他抱过来。”钟芳说罢,起身往林中转过去,好一会儿,才看见一间大竹屋。忽然,转出一个青年人,见到孔西铜,眼中精光一闪,喝道:“魔域之人,竟敢到我剑轩谷放肆。”手提长剑,刺了过来。
顿时,孔西铜又惊又怒,身体猛然一震,将无玉单手提住,大喝一声,强横的劲力从身体散发开去,那人还未走几步,就感到一股澎湃巨力,直接将他掀飞了开去。
钟芳喝道:“朱强,你干什么?”那人站起身来,道:“好厉害的人,芳姑,这人是谁?”钟芳道:“这是我的客人,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干什么?”朱强道:“他是魔域的人,芳姑,你为何?”钟芳道:“魔域之人又怎么了?不是人么,朱强,你不去和他们练剑,又跑到我翠竹林干什么?
“好,我去叫晁师兄,魔域之人,你给我等着。”朱强大声道,似乎并不罢休。
钟芳怒道:“你有本事去叫,等等我让你们个个出不了翠竹林。”朱强面色一变,道:“芳姑,我知道你厉害,但你如果为这魔域的人施救,恐怕剑轩谷很多人都会生出不满。”
钟芳喝道:“我做事,要你们来教么?当心我代你师父教训你,晁及迪那小子怎么了?你师父都不敢对我放肆。”
朱强道:“魔域之人,我不会放过你的。”孔西铜大声道:“有本事就来,我孔西铜还从来没怕过任何人。”
“好,你等着。”朱强道,然后身子一转,飞也似的往竹林外去了。
钟芳推开门,两人进了屋子。
“你别见怪,这小子擅闯翠竹林,我都不会饶了他的。”钟芳道:“今天也是我放弟子去别处了,否则他也不会有胆子进来了。”孔西铜问道:“难道剑轩谷还有什么划分么?”钟芳道:“师父有四个弟子,分别是王天一王师兄,陈古风陈师兄,黛鹊黛师姐,还有我。其中王师兄住在天流山,陈师兄在名剑谷,黛师姐在缘空庙,我住在翠竹林。”
“那刚才他所说的晁师兄是谁?”钟芳道:“他是王师兄的弟子晁及迪,是朱强他们的大师兄,晁及迪的父母被魔域的醉酒坊的人所杀,所以对魔域之人恨之入骨。”孔西铜道:“人都有善恶,我也杀了不少人,而且在这正邪斗争之中,还失去了我的妹妹。仇恨这一词,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钟芳笑道:“想不到狮王想的这么透彻,不过也不用担心,作为长辈我自然不便和他们计较,我那些弟子也快回来了,他们是不敢在这里动手的。”孔西铜道:“那就麻烦芳姑了。”
钟芳点点头,道:“把他放在竹席上面,你先出去,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孔西铜有些疑惑,但不敢违背,将无玉缓缓放在竹席上面,走了出去,直直地立在门口。
“这孩子,真是苦命!”钟芳叹了一声,无玉身上满是伤痕,显然受了不少折磨,刚才察他体内,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若不是孔西铜用内力一直吊着他的命,无玉早就去见阎王了。
钟芳取来几个瓶罐,放在床边的桌上,往腰间一摸,是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全是金针,大小不一。她痴痴看着闪闪发亮的金针,小声道:“都两年了,你还不来看我么?送我一包金针,却又不知什么意思。”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右手凭空一挥,便有三支金针夹在手指上,随即,迅速刺在无玉的胸口三道穴位处。
不一会儿,无玉的胸口腹部一共扎了二十多根金针。钟芳蹙了蹙眉头,将无玉的身子斜了过来,“叮啷”一声响,似乎有什么打在了竹席上。钟芳看去,那是一块牌子,挂在无玉裤腰带上,上面画着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明明白白写了一个‘田’字。
令牌的图案很是精致,上面似乎有很多种意思,总之,突出了一个‘奇’字。钟芳的目光却被那个‘田’字吸引去了,她痴痴的笑道:“真的是你么?”忽然,她从衣袋中翻出一个手绢,相对一看,手绢上也写了个‘田’字,竟是一模一样。
“你竟认识他么?”钟芳暗暗道:“听他说有几个弟子,你就是其中一个吧?好,那今天你就死不了了。”
钟芳将手绢慢慢收起,把牌子放下,手掌翻转起来,激起阵阵微光。又是四十八根金针,忽然从布包里飞起,钟芳素手一弹,无玉轻哼一声,金针精准的插入了他背后的皮肤。她一挥手,将无玉的鞋脱了去,拈起两根针,刺入脚底板,无玉动了一下,嘴角溢出汩汩黑血,头上冒起了大汗。
“真是可怜这孩子。”钟芳手掌连出,一股无形有质的力量将无玉平托而起,悬于空中。无玉周身光芒环绕,钟芳盘坐起来,内力微微涌了出来,配合着微微颤抖的金针一点点化去无玉的淤血。
……
“你是谁?”好久,门外传来喝声。六个女子一式打扮,都十分俏丽,到了竹屋前。
“周师姐,他好像是魔域的人,你看他脖子上的图案。”旁边的女子俯首道。孔西铜将手伸在前面,道:“芳姑正在给人疗伤,我是护送而来,几位姑娘是芳姑的高徒吧?”
当头那个姓周的女子道:“正是,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在这剑轩谷,除了王天一的天流山对魔域很是记恨之外,其他三个地方都不是那种一见面就大打出手的。孔西铜道:“在下孔西铜,专程来剑轩谷求助的,几位姑娘请不要轻举妄动。”
“孔前辈,你说我师父在里面给人疗伤,你却为何站在这里?”那姓周的女子问道。旁边一女子道:“魔域之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定是来结梁子的,姐妹们,上。”说罢,一剑朝着孔西铜刺来。
这一剑颇有讲究,她左脚向后一蹬,凌空刺来,点向孔西铜的左肩。孔西铜怕打扰到钟芳,不敢使用狮吼,手掌轻轻一翻,从侧面打出。姓周的女子喊道:“梁师妹小心。”孔西铜不愿弄出大动静,这一掌以虚打实,只是要将这女子逼开。那女子陡然一个变招,剑身一摆,便要挑孔西铜的门户。
“果然厉害。”孔西铜暗道一声。这一剑来的迅速,变的也是雷厉风行,让人很难抵挡。孔西铜左脚微曲,却是向前掠去,在空中往那竹围栏上一踏,变了个方向,往外面掠去,他道:“有本事就过来。”
“上,先制住他再说。”那姓周的女子喊了一声,另外四个女子分别持剑攻了过去。大约行了有三十多米,孔西铜倚在一根竹子上,道:“来,姑娘们,让我瞧一瞧剑轩谷的剑法有多厉害,是不是比阴阳山庄厉害多了。”
“好,姐妹们,让他尝尝咱们的厉害。”那梁师妹刚才两招被尽数破去,心有不忿,身子轻盈飞起,一招‘静水深流’使了过去。
“好剑招。”孔西铜自然是识货的,他身子向左一偏,蹬过竹竿。‘哗’的一声,无形剑气冲过,那根竹子被劈了个七零八碎。孔西铜道:“这招不错,剑轩谷以无形剑气伤人,果然厉害。”他心道:无形有质,若不是我闪的快,我西铜纵横这么多年,恐怕会伤在一个小姑娘手里,剑轩谷果然了不起。
“众姐妹上啊。”那姓梁的女子又喊了一声,霎时,姓周女子一剑飘了过去,其余四人见姓周女子去了,跟着都杀了过去,围攻孔西铜。
“来的好。”孔西铜虽然惊讶于剑轩谷的无形剑气,但还是很兴奋,他生平最爱打架,这也是他上山去找阔山门的原因,如果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挑了阔山门,倒不失为一件快事。
“来得好便好,束手就擒吧。”姓周女子觉得此人对自己几人心存轻蔑之意,有些怒然,便决定教训他一番,刚才孔西铜一挡一纵,兔起鹘落,当真快速至极,这人打扮如此怪异,气势十足,暗忖凭着一两个人是对付不了他的,便六个人一起上了,定叫他瞧一瞧剑轩谷的厉害不是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