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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原来真正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便让她继续说下去。
杜玲抹了抹眼角,跟我说那大概是一年前,也是那个女的刚开始追她男朋友的时候,她男朋友叫陈胜,那女的叫罗佩,她当时就质问男朋友跟罗佩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总跟她一起去吃饭还有唱K。陈胜解释说跟罗佩没什么,只是有时候她来找他,自己不好意思拒绝。跟罗佩一起去吃饭玩什么的也仅仅因为是朋友,因为毕竟是同学,不太好意思经常拒绝。
她当时没有在意,可后来这事却变得越来越严重了,那是一个情人节,本来她俩约好了一起租车出去玩,可她在宿舍楼下等了陈胜很久也不见他的身影。她以为陈胜忘了时间,便跑到他宿舍楼下去喊他,结果他舍友说他早就跟罗佩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还告诉他们今晚不回来了。
杜玲当场就崩溃大哭,回到宿舍之后还哭了很久,她舍友心疼她,便拿手机给陈胜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接通了,是一个女的接的电话,问做什么。舍友介绍自己是杜玲的朋友,问这个是不是陈胜的手机,对方说是。舍友当时就不高兴了,问陈胜在不在那儿,怎么是你接的电话?结果对方说关你屁事,陈胜在洗澡呢,没什么事就挂了。舍友刚想说话,对方就说什么自己早就跟陈胜是男女朋友了,以后请杜玲不要再去骚扰他们,还说他们在酒店开房呢。
更奇怪的是,在舍友的劝说下,杜玲准备狠下心来跟陈胜分手。没想到事情发生第二天,陈胜就来找了杜玲,在她面前下跪求原谅,又是解释又是自残什么的,还说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罗佩,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见到她就是忍不住要和她亲近。
我听到这儿,心说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这样的男人不是多的是嘛,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家里有一个还要去外面偷食。陈胜和罗佩都已经发生那关系了,这事应该没什么可以挽回的了吧。
杜玲不知道我在心里想什么,继续跟我说她自己是一个专一长情的人,她非常喜欢陈胜,而且她喜欢上一个人就没那么轻易忘记,在舍友的再三反对之下,架不住陈胜的道歉,还是跟他复合了,陈胜也答应自己再也不跟罗佩来往。
可没想到当天中午就出事了,陈胜在跟她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突然就扔下筷子,不断的打自己耳光自残,嘴里还大声的说道我错了,我该死之类的话。杜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去抓陈胜打耳光的手,问他怎么了。没想到陈胜一把将她掀开,还骂她婊子,勾引别人男朋友,旁边的同学都围观了过来。
骂完杜玲之后,陈胜忽然又大笑了起来,大声说臭男人,你们都不得好死!说完抓起桌上的筷子就往自己的喉咙狠狠的插去。旁边一个高大的男生见状,赶紧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另外几个男生也赶紧过来帮忙,将陈胜送到了医院。
一到医院,陈胜就跟突然晕倒了似的睡死过去,几个小时之后醒来过来。奇怪的是,他醒来之后却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直问自己怎么在医院,杜玲去哪里了。
医院给他做了一个全身检查,说没什么事情,可能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导致的,建议多休息就行了。一个老医生建议,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看一下心里医生。在医院休养了几天,陈胜一切正常,于是他同学就给他办了出院。可没想到一回到学校,又出事了。
陈胜一直都是院里面的学霸,不仅长得帅,学习成绩还很好,所以经常有班里的同学来跟他请教问题。
那是出院后的第三天晚上,很多学生都在教室里晚自习,陈胜也在。他的一个同班女生在复习高数,有一道题不会,就跑过来问陈胜,陈胜这人平时人比较热心,特别愿意帮忙,就开始给那个女生讲解那道习题,两人举止有些亲昵,应该是朋友之间平时关系比较好的缘故。
可不知为什么,陈胜讲到一半,忽然脸色就变了,大吼一声之后,一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然后把头往课桌上撞,撞得鲜血直流,直到后来保安过来了拉住他才停止,整个教学楼的学生都看到了。学校马上叫了救护车,将陈胜送到了医院。可接下来的情况还是一样的,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他又晕睡了过去,醒来之后便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现在这事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是陈胜撞邪了,肯定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是做了什么孽,有鬼来找他。学校现在放暑假,陈胜也被他父亲接回了家。杜玲自从上次食堂事件之后就没有跟陈胜联系,晚自习那事也是听别人说的,可她说自己毕竟对他还有感情,即使做不成恋人,同学之间也应该互相帮助。放假回家之后听到伏龙村出了我这个白半仙,便想着过来试试看能不能帮上忙。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刚刚杜玲说的情况,问她还有没有什么漏的东西没说。她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她知道在陈胜出院的第二天便又跟罗佩出去开了房,自己有同学在酒店门口碰到过他们。奇怪的是,陈胜和罗佩在一起就从来没出什么事。我又问她,上次在食堂的时候,陈胜发病之前,他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除了他跟罗佩关系比较好之外,她说也没有,跟平时一样。
我心想,这种症状倒是跟之前在书上看到的一种很类似,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就是被下了降头了,可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不过现在我比较肯定的是,这事跟罗佩脱不了干系。为什么每次陈胜和罗佩一起就不会出事,跟别的女生举止稍微亲昵一点就出事了。而且陈胜移情罗佩这事显得有点突兀和蹊跷。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杜玲说了,然后跟她强调说自己现在也是猜测,如果需要证实的话,还需要见过亲眼她的这个小男朋友再说。杜玲表示很为难,现在这个事情闹得很大,陈胜早就已经回家休养去了,自己也下定决心跟陈胜一刀两断。他父母现在还在帮他到处找道人先生看病,要想见到他总得有个借口才行。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便对杜玲说:“要不这事你可以不参与,我直接去找陈胜的父母,他们不是本来就在找这方面的阴阳先生嘛,这样的话事情看起来就顺利成章了,我不会说是你来找我的。”
杜玲一听大喜,说可以这样。我心想,亏你还是个大学生呢,连这点脑子弯都拐不过来。不过这杜玲穿的是现在最时髦的衣服,看起来家里不缺钱,是一个赚钱的好门路,如果效果不错的话,这笔生意能赚不少钱。
作为一名商人,谈钱是必要的,于是我说:“这事的处理方式先这么定了,不过我们得事先说好价钱,虽然如果我治好了你男朋友的病的话,我会在他父母那边收一份钱,但是你这一份,我也得收,毕竟我是看在咱们是同乡的面子上。而且,我这一去外地,家里的生意也顾不上了,损失不少。”
杜玲点了点头说:“钱倒不是多大的问题,我手里还有1000多过年的压岁钱,可以给你,然后你还能从他家那边收到一份。但前提是,你得把他治好了。”
我说那肯定的,心想这个杜玲对他男朋友还真是痴情,现在的这样的女孩已经很少了。当下她先付给我500元定金,说其余的钱会在我成功后回来给我,并递给了我一张纸条,纸条上是她男朋友家的地址以及他父亲的联系方式,我一看是在长沙的岳麓区的一个小区,看名字是一个高档小区,看来这一趟如果搞定的话,能赚不少钱。
两人说好之后,杜玲给我留了联系方式,说搞没搞定都跟她说一声,我当然痛快答应了,心想得找个时间去买手机了,要不然以后业务范围扩大,连联系都不方便。
杜玲走后,父母亲刚好来找我,我便把这事告诉他们,说要去一趟长沙。这几天如果有买卖的生意就父亲来做,如果是阴阳生意便可等我回来再说。父亲明显还有点不放心,我便多说了几句宽慰他们的话,当天下午就到镇上搭上了去长沙的长途汽车。
去长沙的车要在益阴市转车,我想起从双牛镇回来车上的芬姐就在益阴市做生意,便想着等回来的时候再来看她,在益阴火车站吃了一顿麻辣烫之后,便买了去长沙市的车票。一路上就是呼呼大睡,睡醒的时候车已经到站了,我看了一下车上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多。我拿起杜玲给我的地址看了一下,距离长途汽车站不远,找公交什么的还挺麻烦,我便随手招了个出租车,往那个小区赶去。
刚到那个单元楼的前面,却见下面围了一堆人,我心一沉,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过去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堆人在下象棋,旁边还不断有人指手画脚。我心里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点,还好没有来迟,要不然钱一分都收不到,还白白折腾了一趟。
我按了502的门铃,过了一会儿,一个男的接起了单元楼的门铃电话,语气非常不友善的问道:“谁呀?”
“哦,我是一个阴阳先生,姓白,听朋友说到你家儿子的病,特意过来看看。”我慢慢说道。从这一刻起,我得摆出架子来,要不然客户可能不太相信。
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坐电梯到了5楼,502的房门开着,一个留着平头的中年男人在门口站着,看起来应该是陈胜的父亲。他看了看我,可能是觉得我太年轻了,不太像他想象的那样,迟疑了一下,他试探的问道:“你是白先生?”
我点了点头,他明显还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不耐烦地说道:“好吧,如果你是白先生的话,那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家现在因为小胜的事情都不太开心,你如果没那把刷子就不要来找我们寻开心了。”
“放心,我既然来了,就有这个把握。”我把架子摆足,脸上还是那副表情和很轻松的样子。对方明显眼神更加信任一点了,让我进了门,这就是我要达到的效果。
进去之后,我端坐在沙发之上,中年男人自我介绍道,他姓陈,出事的就是他儿子陈胜,现在还在房间里躺着,时不时的会发病。我示意了一下有点口渴,陈先生有点不耐烦得端了杯水给我,可能觉得我这个人比较多事。
我心想,到时候治好了,就冲你这个态度,肯定要多收钱。心里这么想,但脸上还是一副淡然的表情:“陈先生,咱们先开门说亮话,如果我治好了你儿子,这个费用的问题……”
“只要你能治好,费用你说,5千够不够?”陈先生问道。
我故意将眼神看向别的地方,不回复他这个问题。
“这样吧,八千。我这一个月的工资也就2000多,这房子是父母给买的,现在也不太好意思问父母要钱了,胜儿生病这事没敢跟老人家说,怕他们担心。”
我点了点头,心想要不是看在他孝顺的份上,这事没有10000块钱我肯定不干。“先去看看你儿子吧。”
“好的好的。”见我终于要忙正事了,陈先生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抱歉,白先生,之前冒充阴阳先生上门骗钱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实在是不胜其烦,抱歉抱歉”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跟在他身后进了旁边的一个次卧,次卧里面摆着一台台式机电脑,一面墙上是书架,书架上摆着的都是书,看来这个陈胜还真是一个学霸。另一边则是起居的地方,我看了看床上,一个长得确实还不错的男孩躺在那里,面色有点苍白,神情好像有点不宁,应该是在做什么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