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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张晨阳一副得道高人的范儿起的正舒服,突然被那粉西装抱住了大腿。
心中暗笑,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想必这家伙被小鬼折腾的不轻。
张晨阳扭头看向自己的三个小伙伴,只见他们一个叼着鸡翅,一个掐着燃了半截的香烟,一个拖着眼睛,齐齐一脸懵比地看着自己。
连忙把粉西装从大腿上拽下来,小声道:“此事不可张扬,咱们换个地方说。”
粉西装连连点头,索性将几人直接请到自己家里去。
临走时,那阿秀仿佛有话要说,粉西装过去和他暂别,阿秀却是反倒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连忙躲的老远,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张晨阳摸着下巴点点头。
这阿秀貌似对他有点儿意思嘛,有戏!
不过就她这反应来看,这件事儿好像也跟她脱不了干系,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张晨阳神秘地笑了笑也不言语,跟哥儿几个打了声招呼结了账,便上了粉西装的车。
到了粉西装的住处,张晨阳又是一阵赞叹,这有钱人真是不得了啊。
这寸土寸金的燕京市三环以内竟然有他一个独栋别墅,又是游泳池又是大草坪的,这占地按照孟灵安的话来算,没个几千万恐怕拿不下来。
这么一看,之前烧烤摊上那点儿阵仗仅仅是九牛一毛罢了。
踏进别墅内,张晨阳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根本没有发现一丝鬼气,不过阴气还是有的,看来那小鬼时常会来捣乱,但并未久待。
一番查探,他心里有数了,这还是个有主的!
张晨阳自发找了个大沙发翘个二郎腿瘫着,见粉西装指挥着家里的保姆弄了许多好吃好喝的来招待自己,转念一想,自己这是来抓鬼的,多少得有点儿大师风范啊,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起来。
“那个…;…;怎么称呼?”张晨阳张口,到现在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问他。
“我叫李达,您叫我小达就行了。”粉西装搓了搓手,紧张地看着张晨阳又道:“大师,我家里…;…;是不是有…;…;那个啊…;…;”
“现在没有。”张晨阳抿了一口茶,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高深莫测地说到。
一听他这么说,那李达立刻更加紧张了,急的说话直抖:“那就是说它随时还会来?它一定会来的,我每天晚上都能看见它,大师啊,它现在是忌惮你在这,等你走了恐怕我又要遭殃了,要不您今晚就…;…;”
“达少,你可能不知道,这捉鬼只是我的副业,我现在还是个学生呢,你也知道这燕京三高管的严,夜不归宿恐怕不行。”张晨阳为难到。
“我给你加钱,”李达立马说到,“只要你能救我,你要什么都行。”
“不是,达少,你先听我说完…;…;”
“老赵,给大师学校舍管处打电话。”李达大手一挥,叫管家去把留宿的事情给处理了,整个儿就一副,你别说,我不听我不听的劲儿上来了。
张晨阳有些无奈道:“要想解决,我总得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吧,你先说说你有没有什么仇人之类的?事情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达一听有救,连忙仔细想了半天,娓娓道来。
“我这人虽然爱整整人什么的,可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啊,经常接触的也就那几个朋友和下面的三个会所,应该…;…;没什么仇人,要实在说有什么矛盾的话,有一个人倒是勉强算仇人。”李达喝了一大口水,继续说着。
“这件事儿好像是从上个月中旬开始的,那时候我在一家咖啡厅认识了阿秀,我对她是一见钟情,后来接触了之后,知道她爸欠了高利贷跑了,她和她妈拼命赚钱还债,但也只是杯水车薪,我想帮她还了算了,可是她是死活不要啊…;…;”
“那个…;…;能不能跳过这段,说重点?”张晨阳翻了个白眼,实在忍不住了,只好打断他,谁他妈要听他的罗曼史啊,在这给他传授泡妞宝典呢?听着就烦。【零↑九△小↓說△網】
“噢,好。”
李达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到:“那些高利贷的找了她好几次,动手动脚的,有两次叫我碰见了,狠狠教育了一顿,后来阿秀就一直躲着我,我问她怎么了也不跟我说,后来我派人打听到,那些人逼着她去卖身还钱,还说他们老大看上了阿秀,要不就直接做他女人就算了,她不同意,怪事儿就是从那之后开始的。”
说起之后的事情,李达的神情变得有些恐惧和懊恼,每次只要他往阿秀身边凑,立刻就会倒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都能发生,让他在阿秀面前丢尽了脸面,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被噩梦惊醒,房间里还传来小孩子的声音,有时候哭有时候笑。
“那小孩儿浑身漆黑的跟烧焦的死尸似的,梦里就瞪着俩硕大的白眼球趴在我身上跟我对视,浑身散发着烤肉的味道,梦里我就忍不住地抓他的肉吃,最后吃着吃着他就突然暴走了,开始吃我…;…;”
“别说了…;…;”张晨阳听着他逼真的描述,自己也寒毛直竖,连忙制止了他的口述。
“据我看,这小鬼是人养的,现在还不知道是泰国那边儿请来的,还是咱们本土的邪法,反正都不是什么好玩意,不过邪法养的小鬼多半本性不坏,也都是可怜的小孩子,直接打杀了损我阴德,根据你说的,恐怕咱们得先去会会那个放高利贷的。”张晨阳眯起眼睛,面色有些冷峻,他最恨的就是这套,这让他想起自己脖子上玉坠里头那母女俩的遭遇来了。
“大师,得多久才能解决?那我这几天怎么办啊?”李达连忙急切地上前来扒着他的胳膊问到。
“你慌什么慌。”张晨阳看他这模样,心里很是受用,他也有牛比哄哄这天么,随即板起脸来叱到。
张晨阳本来想把陈鱼留在他家,那小鬼也是个孩子,说不定看见陈鱼母性的光辉,直接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感化了,转念又想到万一对方是个邪道,自己又难免赔了夫人又折兵,想想还是算了。
在屁股兜里抠了半天,张晨阳掏出一个折成三角形的黄符来,用红线按着天乾地坤缠上,交给李达道:“我这儿有个灵符你随身带着,洗澡睡觉也不能离身。”
“算了你还是别洗澡了,纸的,怕湿,知道不?”张晨阳想了想又说到,好笑地看着李达话到嘴边又憋回去咽到肚子里的模样。
说完,张晨阳在破包里翻找了半天,掏出三张镇宅符来,捏着手决在他家卧室,卫生间和大门处贴好。
李达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要让他留宿在此,张晨阳百般推辞拒绝了,笑话,哪有还没收钱就开始卖命的道理!
李达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拗不过他,只能让老赵送他回学校。
临走,张晨阳想了想还是掏出自己那部老旧的诺基亚给他留了个电话号,便离开了。
等老赵去车库开车的时候,角落里突然蹿出个人来,狠狠撞了他一下,那人头都没抬,道着歉就跑走了,张晨阳也没当回事儿。
回到宿舍,林中虎三人瞪圆了眼睛看着张晨阳,林中虎是惊奇,余俊和叶秋二人则是好奇宝宝的模样。
屁股还没占到凳子,张晨阳就被他俩给扑倒了,二人使出抓痒薅头发等伎俩对张晨阳“严刑逼供”。
“快说,你丫是不是什么茅山第多少代传人?隐瞒身份混到学校里,又是何目的!”叶秋倒是直来直去。
“哎哟,大师,你这迷弟来的有点儿很突然嘛。”余俊也怪笑着揶揄到。
张晨阳挣扎着好不容易才爬起来,双手投降道:“我要求十分钟无干扰自由陈述时间。”
“行,说吧,你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
林中虎却是眯了眯眼睛,一脸正经地问到了重点:“那个粉面猴子到底着了谁的道儿了?事情麻不麻烦?”
张晨阳闻言一愣,这林中虎上道儿啊,自己还啥也没说呢,这都快叫他猜了八成了,莫非是同道中人?
张晨阳的目光多半都在打量着林中虎,花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将李达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当然自己的很多事情还是没有泄露半分,只说自己的爷爷恰好会些捉鬼的法术,离家的时候给了自己一些保命的东西,他给李达分了点儿去。
余俊立马哈哈笑到:“青春热血偶像悬疑伦理大剧啊,剧名就叫,假如我看上的妹子欠了高利贷。”
“你可真特么有才,不去当狗仔可惜了。”林中虎说到。
“哪儿能呢,我这都是跟弹幕学的,你忘了之前咱们看《乡村爱情9》的时候那条弹幕了吗?”余俊一想起来,斜着眼睛冲二人奸笑。
“我记着我记着,欢迎收看年度乡村言情伦理恐怖大戏----假如你爸是广坤!”叶秋接到,三个人立马笑作一团,张晨阳没看过,也不明白他们为啥突然笑成这个德行,看那样子都快撒手人寰了。
叶秋很快就缓过来了,跑去扒张晨阳的背包,直叨叨说自己还从来没见过真正的符篆呢,这号不容易抓着个活道士,说什么也得涨涨见识。
突然他从包里翻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娃娃来,连忙兴奋地举着叫到:“我去张陈阳,没看出来你还玩娃娃啊?”
“呸!小爷我爷们儿着呢,玩什么娃娃啊!”
张晨阳当即唾了一口,扭头看去,立马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