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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样?你听的是什么声音?”老奶奶急切问道。
慕紫菲说:“我听到的是风吹过一片树林,树叶子的哗啦啦声音,哥,你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杨衫说:“我听到的是水流的声音。”
真是毛骨悚然,三人都互看傻眼,谁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不同的声音。
“你们看没看见顶上,”杨衫指指通道顶,说,“该不会我们眼睛看到的图案,也不一样?我先说我,我看到的是,波浪水流图。”
“啊?”慕紫菲又是一惊。
从她和老奶奶的表情上,杨衫知道三个人六双眼所看到的却又是不一样的情景。
慕紫菲吃惊中说:“奶奶,哥,我看到的,顶上好像画满了树叶的彩绘,只是彩绘颜色淡了,一直向前方延伸,如同树林。”
老奶奶将她所看到的也一起说:“不一样,我与你们都不一样,我看到的是一片荒地,偶尔有石头点缀,小山丘。”
说完,三个人都懵懂无措,实在是太过怪异,谁也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那我们该怎么办?”慕紫菲紧挽老奶奶胳膊。
杨衫说:“我们还是往前走走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山羊说的对,我们别无他路,既然走到了这里,只能埋头冲了。”老奶奶如是说。
三人继续前行,而经过这么一事,杨衫每一步都迈的心惊胆战,前方未知的黑更让人捏一把冷汗。他想,他们应该是眼睛先出现错觉,而后耳朵出现幻听,唯一能解释他们所见所闻不同的原因是,全都是假的,顶上什么也没有,耳朵里什么也没有听到,他们是因某种原因产生了幻觉!
杨衫想着想着,前方的黑暗里忽然出现了亮光,就好像是出口,外面有阳光似的,他自说,上次和黄瓜一起过巫奘之地,一下子穿个空间,瞬间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难道这次也是这么一个情况?那是出口,走出去又会到了哪里?
“奶奶,菲菲,前面好像是出口!”杨衫盯着前方说,可语音落了半天,后面却无人回应,她们对前方越来越亮,越来越近的光亮不感兴趣?不可能呀,杨衫回头准备再重复说一遍。
但往后一看,杨衫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老奶奶和慕紫菲不见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杨衫慌了,全身直打哆嗦,他想起老奶奶顺下来那条绳索的不名原因割断,而今老奶奶和慕紫菲又悄然无声息的消失,怎能不让杨衫怕的腿软,到底是怎么了,两个大人说没就没,他鼓起勇气大声喊:“奶奶,菲菲,你们去哪儿了?”
没人回应。
杨衫想,不会是手机录像里出现的那个翅膀怪物偷走了她们两个,可那怪物再厉害,两个人不可能连个声音都不发一下?杨衫再喊:“奶奶,菲菲,你们听见我说话了吗?”
后方一片死寂,而这时,杨衫前方的明亮出口处传来了声音,是落水的噗通声,动静不小,杨衫想,难道是奶奶和菲菲已经出去了,落水了?
杨衫往前跑,可能是黑暗里呆的久了,出口门处的光亮直刺的杨衫眼睛发疼,他一时看不清外面是什么,只听到水流声真切可辨。
当杨衫迈出出口后,停下来仔细一看,他还真是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已不是他挖通道的那片荒地,而是树木丛生,百草丰茂,小河湍急的深林佳处,轻风楚人,空气清爽,阳光正好适宜。
杨衫回头看那道出口,可一看,傻了眼,后面哪里有什么出口,只是一辆开着车后门的皮卡柴油车。
后排有个人翘着腿正犯困,杨衫看到他,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流,那个人是他的爸爸,杨树恒。
“爸爸!”杨衫往车里扑,一跳却没跳上去,他这才发现自己变成了孩童模样,他心想,我这次不是穿了空间,而是穿了时空?回到了小时候?
杨树恒醒了,看到车外的杨衫,说:“小山羊,你怎么自己跑下车了,得赶紧上来,这里的动物都是野生的,随时都有可能袭击人,你可不能太调皮!”他探出身,一把掂起杨衫,放座位上,关门按下门锁。
杨树恒给杨衫擦泪,杨衫直盯着杨树恒的脸不放,这张脸多么苍桑,却是多么慈爱,杨衫说:“爸爸,我想你。”
“哎!”杨树恒叹口气,他摸摸杨衫眉头,然后把杨衫揽在怀中,他说:“你高烧不退,还在犯迷糊,等你好了,恒伯伯一定带你找到你亲生爸爸。”
杨衫想了起来,他小时候有过一段时间高烧不退,有人跟杨树恒推荐一名山林中的一名老中医,于是杨树恒借了一辆皮卡,带上他去寻医。
“我真的回到了过去?”杨衫看看自己的小手,又真实感受到杨树恒怀中的温暖,他无比兴奋,他这次,一定要保护好他的爸爸,到时候阻止冯建彬和老土,不让悲剧发生。
正想着,车外又一声噗通的落水声。
杨衫把窗看,原来小河对面还有个人,那人在地上找东西,抱起一颗大石头,努力一丢,就丢进了水里。
那个人五十左右。
杨树恒说:“看到没有,老中医在帮我们找水里的一种鱼,这种鱼,用诱饵掉不上来,可鱼胆子小,用石头砸,会吓得往水面外跳,动静越大,会有大鱼跳出来。”
说话间,真有一条长相十分丑陋的大鱼跃出水面,还未来得及下坠入水,河上的老中医挥起手,手中一杆刺棍飞出,刚刚好,正刺穿大鱼,惯性继续飞,飞落了皮卡车旁。
老中医在河对面说:“老弟,快让你家的小孩子生吃我刺到的那条鱼肉!这是偏方。”
杨树恒跳下车,拔出刺棍,跟老中医道声谢,上车撕肉。
“小山羊,快吃,吃了你病就会好,到时候我带你去找你亲生爸爸!”杨树恒将撕好的鱼肉伸到杨衫嘴前。
杨衫十分感动,看着这片新鲜不腻的生鱼肉,他准备张嘴吃,他看看杨树恒的眼睛,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