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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瓜没有对牛光艳感兴趣了,他现在的兴趣,都在杨衫身上,因为他惊奇的看着杨衫,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伙子,会知道巫奘之地?
杨衫心说:“可能,巫奘之地里面,就有通天高要找的答案!”
这时,杨衫不再向上挖,而是向偏右下方开挖,牛光艳看到这一幕,不禁说道:“你这个熊孩子!脑袋是不是晕了,肉没得吃了,还向下挖,那还不挖到猴年马月?你说对不对,黄哥?”
黄瓜却一脸惊奇的盯着杨衫,他说:“牛光艳,你错了,这个小伙子,没有头晕脑胀,他挖的方向,是对的!”
牛光艳睁圆眼,“啊?”了一声。
黄瓜呵呵笑,他亲自动起手来,杨衫与黄瓜会心一笑,两个人互相配合,挖道速度,简直跟玩游戏似的,前方坚实的土石,在两个人的铲下如同豆腐块,牛光艳都看呆了。
不到一个小时,杨衫估摸,都能有五十米!
“就这里了!”黄瓜与杨衫异口同声,挖出了一堵墙,黄瓜退后,让杨衫在前面,黄瓜说:“看来,你知道一切,那么,接下来,都由你带路!”
杨衫手摸掉墙上粘土,只见墙上凹刻着一个奇怪符号,这个符号是画的一个圆,圆上平均分布八个点,八个点各自向外延伸相同距离,延伸至八个小圆。
黄瓜说:“小伙子,你知道后面该怎么吗?”
杨衫回想了一遍,他试探着念一段嘀嘀咕咕难解的古语,接着,他伸出舌头,食指在舌尖一沾,随后轻轻点在那个符号的大圆中心。
可是,那堵墙没有一点反应。
黄瓜哈哈笑,他说道:“小伙子,还以为你有让人刮目相看,不想,也不过如此,看我的吧!”
黄瓜也说起了难解的古语,如果简单来听,牛光艳和杨衫都听不出有什么区别,但黄瓜是清楚古语的含义的,他明白杨衫说的一点都不标准。
接着,黄瓜做出与杨衫一样的动作,伸出舌头,食指在舌尖一沾,随后轻轻点在那个符号的大圆中心,那堵墙发着啧啧声颤抖,符号所在的一大块方形石头向内缩去,掉了进去。
“哐当”方形洞口传出石头落地声以及回声,听这音,能听出里面空间不小,洞口距里面的地面能有三米左右高度。
里面一片黑漆。
牛光艳问:“哥,我们要进去这里面吗?我们已经没有吃的了,不如我们先挖出去,挖通了与外面的世界,我们再回来这里,不也可以吧?”
杨衫却说:“你不懂,进去之后,就已经相当于出去了。”
“进去?相当于出去?”牛光艳听迷糊了,看看黄瓜。
黄瓜点点头,说:“小伙子说的没有错!”
说着,黄瓜将夜明珠扔了进去,绿光却没能散出来,里面什么样的环境不能看清。
杨衫是最清楚里面的情况的,他想要惩罚一下牛光艳,谁让牛光艳做了那么多坏事!
牛光艳问:“哥,你的夜明珠散光效果不是挺好吗,怎么里面现在一点明光都没有?”
黄瓜说:“肯定不是夜明珠有问题,应该是丢到下面,滚到了一处有东西遮挡光的地方。”他回头说,“杨衫,你挤过来。”
杨衫摇摇头,说:“我知道你想要让我进去,但我认为,还是让牛光艳进去比较好,我敢跟你保证,我能让她通关!”。
黄瓜想了想,点点头,往方形洞里面指指,对牛光艳说:“你先进去。”
“我?”牛光艳心里打退堂鼓,她是个聪明人,她清楚黄瓜这是在拿她当敲门砖,里面是福是祸看她下去有什么反应就一清二楚了。
牛光艳极不情愿,但见黄瓜举起了手里的针,黄瓜小眼阴光森森,可别又拿长钉扎人,牛光艳滴吧两把泪,无奈点头,说道:“好吧,我去!”心里却说:“两个大男人,真是不害臊啊!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真是生死已不在由她,现已掌控在黄瓜手里,钻进去后,还又要看老天爷的了。
杨衫让牛光艳反过来身子,倒退着进洞,牛光艳的心那叫一个悬,两条腿在里边乱够,没有任何可踩的东西,里面的墙垂直向下,还特别光滑。
当牛光艳整个人进去,只留两只手在洞口把着的时候,双脚仍触不到地面,她瑟瑟发抖,说:“快拉我上去!说不清下头是万丈深渊啊!”
黄瓜呵呵笑,说:“什么万丈深渊,你赶紧给我下去摸找夜明珠滚哪儿了?”黄瓜掰牛光艳的手指头,牛光艳哭着骂了黄瓜一句:“我一定睡你祖宗!”掉了下去。
黄瓜说:“我就是我自己的祖宗,等我们出了巫奘之地,你可一定要睡我啊!哈哈……”
杨衫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噗通!”牛光艳跌坐在底下,她哎呦一声,屁股疼的一时没力气说话,半天回过来劲。
上面传来黄瓜的声音:“你在下面还好吧,快摸找夜明珠掉哪儿了!”
牛光艳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不免有些害怕,只能心念老天爷,听天由命吧!她想着,低下前身开始爬,两个手谨慎探摸,这一摸,她摸出底下的地面和刚刚两脚蹭的墙面,都是十分的光滑,就好像有人精心打磨抛光过似的。
黄瓜在上面有些不耐烦了,问:“你是不是死了?这么黑的地方,连个能发光的东西都找不到?我怀疑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而牛光艳一言不发。
黄瓜问杨衫:“你的保证呢?”
杨衫说:“你稍等一下,夜明珠被一块布遮挡了。”
“你能看见?”黄瓜不敢相信。
杨衫的话,牛光艳也听得很清楚,她的手,还真是手摸到了一个东西,像一块布,她心说:“不会真的像小山羊说的?夜明珠在这里?”
正想着,牛光艳将布来拽,一道绿光从布下散开,原来夜明珠在这里,这布是叠着层放在这里的,夜明珠刚好滚到了布层之间皱出来的空隙里。
绿光一照,周围事物的轮廓就些许清晰了。
首先看到的是牛光艳脸前有一双大脚,大脚穿着战靴,顺着脚,视线上滑,这人身材魁梧,身穿奇装异服。当看到这人的脸时,牛光艳往后退爬两米。
只见这人的人头没有眼睛,空洞。
牛光艳终于说了话,惊说道:“妈呀,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人保持着姿态表情,一动不动。再仔细看,这人哪里是人,分明是个假人,脑袋是陶制的,眼睛处应该被人挖掉了,眼眶一圈都有密麻小裂缝。
还好是虚惊一场,牛光艳松了口气,可是,奇怪这里怎么会有陶制的人,牛光艳像周围扫看,然而这一扫,她又傻眼了,只见在周围站了一圈的魁梧陶制人,这些陶制人有些不同,不同之处在于他们的眼睛没有被挖,都睁的极圆,一双双血色瞳孔,全部目光集中在牛光艳一个人身上,牛光艳左右挪动位置,没想到陶制人的瞳孔竟然跟着牛光艳动而动。
瞳孔竟是活的!
牛光艳心说:“不对劲呀,刚才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时候,我四处乱摸,不应该没摸到这些陶人的,陶人围的这么近又这么密,除非,这些陶人是活的?只有这一种解释,我才会摸不到他们!”
“哥,杨衫,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牛光艳害怕的朝上头喊道。
杨衫这时候从上方方形洞口爬了进来,一跃跳到了牛光艳跟前,杨衫眼光扫一圈陶人,并又说起难以理解的古话。
在上面的黄瓜,眼睛都瞪直了,这个杨衫,果然不简单!
只见那围住杨衫和牛光艳的陶人,居然也能发出声音,陶人陶制脸无任何变化,可脖子处却有声传出,陶人几乎异“口”同声,陶人的回话跟杨衫的语音相似,极有可能是同一种语言。
黄瓜在上面问话杨衫:“小伙子,你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吗?”
杨衫说:“这些不是人的陶人,说的,应该要将我们两个人的血放干。”
牛光艳早已吓得跟丢了魂一样,就差尿裤子了,她张开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咕咕咕……
陶人体内蓦地发出不名的怪响,一个个的身体微颤抖起来,见它们瞳孔颜色由鲜红渐变成天蓝,杨衫说:“黄瓜,你也下来吧,咱们两个人合作,一切对付他们不好吗!”
黄瓜哈哈笑,随即跳了下来。
陶人体内蓦地发出不名的怪响,一个个的身体微颤抖起来,它们瞳孔颜色由鲜红渐变成天蓝。
杨衫说:“我告诉你们,陶人是可以袭击人的!”
黄瓜问道:“小伙子,你说说,它们如何袭击人?”
杨衫指指陶人的眼睛,说:“它们都是用眼珠子杀人的!”
话刚说罢,突然,陶人的天蓝眼球一个个弹了出来,眼球弹出时,并未与眼眶分离,有一股血线相连着。
黄瓜从地一跃而起,高高跳到上空。
却不想,那些眼球半路竟会拐弯,全部跟着上天去,齐刷刷贴在黄瓜背后的木箱子上,黄瓜旋身挣扎,血线如蜘蛛网一般,越挣扎越缠的难解。
“噗通!”黄瓜跌落到地上。
牛光艳吓的趴了地上,抱头不知所措。
杨衫说:“别害怕,这里头,还有诀窍呢!”
“什么诀窍?”黄瓜不禁问。
杨衫说:“你没有发现吗,陶人的目标一致的都冲着你一个人?”
牛光艳问:“这算什么诀窍?”
杨衫说:“枪打出头鸟!在这里,还是挺实用的!”
黄瓜挣扎中说:“难道这些不是人的东西,谁动欺负谁,我……”他已说不了话,血线已经将他包裹的如木乃伊了。
牛光艳大叫道:“妈呀,我们要不要跑?你说的是真的假的?真的是谁动眼珠子弹谁?被这血线缠住的后果是什么呢?窒息而亡?”
杨衫看黄瓜没有了动静,他喊道:“黄瓜,快用刀!”
没过多久,血线缠死的黄瓜倏忽间又动了起来,这一动,伴随着清脆的哧哧声,只见一道道绿光闪闪,那些血线顷刻断裂飞开,一时间,断裂的血线满天飞,杨衫竟也觉得画面有了一种艺术感。
原来这一道道绿光,就是黄瓜手中短刀飞舞反射出来的光,经过杨衫那么一提醒,黄瓜的手摸进了背后木箱内,摸出了那一把短刀,将血线刀刀来断!
牛光艳眼光一亮,说道:“真想不到,这木箱子里面啥都有呀!”
血线断,余下的断截血线疾速回眼眶内,再次聚集成蓝色瞳孔,全身抖动,眼珠子再次弹出,黄瓜舞刀再次断拦!这些陶人竟也没完没了了,眼珠子一直往外弹。
黄瓜抽不出身,舞刀中对杨衫说:“都是你小子说风凉话,现在吹大发了吧,你看我现在都忙成猪了都,你刚才说你有多能干,现在你说,该用什么办法,才能不让它们进攻我?”
杨衫说:“我还以为你能打得过它们呢,你撑不住,早说嘛,牛光艳!将夜明珠用布裹藏住光!”
牛光艳一愣,没有反应过来杨衫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杨衫再次说,不过,这次是大嗓门说道:“愣什么愣!快将夜明珠用布裹藏住光!”
就在牛光艳包裹住光之前,杨衫再次环顾四周,这个空间是个半圆球体空间,就像一个球,横切一半,扣到地上,把三个人扣进里面。除了围住他们的七八个陶人外,圆形墙壁处还有八个陶人,这八个陶人没站在一起,而是围绕着墙壁平均分布站,它们有一些不同的特点,那就是它们手里都握着一把大石刀。
在他们所置身的圆形地面正中央,有一个看着像锅炉的东西,只是外观像,不是铁的,而是有点类似青铜。
这时,牛光艳已经夜明珠的光藏进了布里,一切又漆黑了起来。
牛光艳说:“是不是只要不见光,这些陶人就不会动。”
杨衫说:“不对不对,这些陶人并不是漆黑了,它们就不动了?这是错了的理解,陶人还是会动的,只是在黑暗中,人快撞到它们的时候,它们就躲开了,有光,它们袭击人,没有光,它们躲开人,其实现在,我们已经又被陶人围成了圈,它们正在黑暗里盯着我们看呢。”
黄瓜实在忍不住,问杨衫:“为什么你懂的这么多,能不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