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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高抖抖肩膀,甩开王肆胆,他哼一声,说:“杨衫,你如果不带我进入深处的话,那么,我就让你的爱人,慕紫菲,一个人带我进去了!”
杨衫一愣,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慕紫菲惊恐的说:“不要!千万不要,你不要作法!”
通天高说:“杨衫,我已经在慕紫菲的体内种下了蛊虫!”
杨衫震惊,问道:“什么时候?”
通天高说:“就在大石门底下,你挖通道的时候!杨衫,这回,你是不是要听我的话了?”
杨衫攥拳头,瞪着通天高说:“通天高,我不会让你作法的!”
通天高愣说:“什么?你不顾及慕紫菲的生命?”
杨衫说:“不是不顾及,而是你没有机会!”
说罢,杨衫一个箭步,越到通天高身边,只见杨衫出手往他脖子上一掐,通天高毙命在杨衫手里。
阿森和刘志看呆了,王肆胆家父子三人看呆了,他们没想到杨衫,速度竟是那样的快,只在眨眼的工夫。
可通天高一死,慕紫菲全身疼痛起来,难受大叫一声,倒了地上。
杨衫俯身,抱住慕紫菲,慕紫菲嘴里吐出血来。
杨衫哭说道:“菲菲!你不要着急,你忍住,你会好起来的,你别怕,我帮你解蛊,如果我失败了,你死后,我与你同死!”
说着,杨衫拿起刀,竟一刀捅进了慕紫菲身体,慕紫菲突然睁圆眼,啊的大喊,全身颤抖起来。
忽然,慕紫菲的伤口处,有什么爬虫之类从伤口处爬出,爬了杨衫手上,那是一只血虫,有点像蜈蚣,但腿要比蜈蚣长又大,杨衫手一挥,那只血虫被扔了黑暗里。
王肆胆惊说道:“这个虫子,该不会就是下蛊所使用的虫子?”
慕紫菲呆滞的目光,忽然回光,他整个人猛然间就精神了,她盯睛一看,说道:“哥,我意识清晰了,哥,我蛊虫不见了?我……”慕紫菲腹部难耐的疼,疼的让她大汗淋漓却无力动弹。
杨衫说:“菲菲,别说话……”
慕紫菲却挣扎着抬起手,摸到杨衫的脸,她痛苦的说道:“不,哥,我怕我不说,你永远也再听不到我的声音了,我……”他疼的一时说不上话,噎了一口气,才说,“哥,我好怕。”
杨衫赶紧说:“菲菲,你别说话,你安静一些,不然你的血会越流越多,我抱起你,我们往回赶,你放心,我们赶回去就能救你!”杨衫将慕紫菲抱了起来。
慕紫菲感觉特别困,眼皮子沉的像吊着石头,她被杨衫喊了一声,精神一提。
王肆胆看杨衫已经离开黄条界限,踩了人脸像上,还快步绕开他们,往后面的黑暗里而去。
在刚才杨衫抱起慕紫菲的时候,杨衫一只手捡起了地上的矿灯手电,他不想太多,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抱慕紫菲往回赶,即使到最后没有走出去,那也不能坐等慕紫菲奄奄一息。
“这下可坏了!”王肆胆一阵忧虑。
王不多问:“管他干什么去,我们……”王不少说:“怕什么!”
王肆胆瞪眼说道:“你们两个笨蛋,怕什么?杨衫踩的可是没有黄条贴的人脸像,这下子,过不了多久,被踩过的,都特么的要起尸,我们肯定也会跟着遇到麻烦!”
阿森说道:“刘志,这下好了,鬼漂船也别考虑染死血了,一会儿起尸了,咱们可有的受了,刘志,都是你想的什么馊主意,要杀人用死血,你说吧,现在怎么办?还害得师父死了!”
刘志哼一声,说:“师父已死,担心也没有用,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会再想办法的,我们一定回得去!”
阿森说:“开玩笑,有其他办法,你怎么不早说!”
刘志说:“你不要着急,过不了多久,你就知道我还有什么办法了!”
往回跑的杨衫,跑了一段距离后,那些贴有黄条的记号,就不见了,杨衫再回头,黄条不见踪影,鬼漂船,还真的破不了了,连掉到地上的血,前脚走,后脚回头看,血迹也不翼而飞。
不过,杨衫知道,抱着慕紫菲继续跑没有错。
杨衫内心是焦躁不安的,他没有表现出来。
慕紫菲无力的问道:“哥,我怎么感觉你在绕圈子?”
杨衫眼光一亮,心说:“绕圈子?果然,自己感觉一直在直走,事实却是绕圈子。”
杨衫说道:“菲菲,情况仍然是那样,我现在仍然鬼漂船,眼睛所看与实际是不相符合的,菲菲你感觉没有出错,我绝对是在绕圈子!你的感觉应该没有错,我们已经鬼漂船了,我跑了这么久都没有跑出去,很显然是绕圈子,只是我的眼睛和感觉都出错,菲菲,你这样,我走我的路,你凭感觉告诉我,是直行还是拐弯,如果感觉是拐弯,那我立刻纠正!”
慕紫菲说:“好,哥,你往前走吧,我凭感觉跟你说,喂,我现在感觉你在左拐弯。”
杨衫听慕紫菲的,将方向做调整,而他眼睛所看,方向已经调到冲着墙壁。
走了好几步,眼看就要撞到墙上了,慕紫菲又说:“不对不对,你又拐弯了,你现在再往左拐弯!”
杨衫方向调整,就这样,杨衫被慕紫菲指点着前行,他没想到走不了多少步,慕紫菲就让他调整,这样的走法,能看出来,鬼漂船之下,人不自觉的在自我绕圈子有多厉害。
慕紫菲在硬撑着,杨衫心切,所以速度加快,没有多久,杨衫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他看到了密集人脸像的尽头。
杨衫激动的说:“菲菲,我们走出鬼漂船了,你的感觉太对了,我们要出去了!”
慕紫菲不禁也笑了,她说:“太好了,哥,只是,只是不知道菲菲还有没有那么好的命,能继续陪着你……”后面的话,杨衫没有听清楚,杨衫低下头看看,慕紫菲已经昏阙过去了。
杨衫两行泪落,他咬咬牙说道:“菲菲!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这就能出去了!到了牧再龙的家,一定可以让他的老妈妈救你!”杨衫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到了盗洞口。
一番辛苦折腾,杨衫抱着慕紫菲,终于过盗洞,出了大石门,到了另一边,这边不是黑暗,光线还十分敞亮,杨衫闭了一会眼,用蒙面油布挡了慕紫菲眼上,抱出了洞口。
慕紫菲悄悄转醒,说道:“是什么难闻的东西盖了我眼睛?”
杨衫松了一口气,他去摘慕紫菲油布,而眼睛往四周看看,心里却又是一阵凉,这个地方可是沙尘暴送过来的,他曾经是怎么出去的,他忘的一干二净。
杨衫看看慕紫菲说道:“菲菲,你醒过来了?”
慕紫菲看到杨衫,看到蓝天白云,心里是一阵惬意,她笑了,说道:“我终于还能看到你……”然后她皱眉,说,“哥,我们要怎么出去呢?”
杨衫抬头阴暗的天空,忽然笑了,他说:“我想起来了,是光!过来时,我在窄道上,看到了一道光,我就踩上了那道光里,那一踩,就换了天地,如果我没有记错,那道光,并没有消失,是在山墙上。”
慕紫菲努力往对面的山墙上看,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杨衫抱着慕紫菲向那一排山靠过去。
山墙上确实没有什么光,但杨衫清晰记得自己原来的所在位置,他盯着一处,说:“菲菲,应该就是那里,咱们过去!当时,应该也是一种感觉,光并没有,就像鬼漂船,我那也是凭感觉感应的,既然感觉出了鬼漂船,那么,我认为我的感觉,此地的出路,也不会出错。我看的这个地方,是一道引路门,当时正因为我找到了门,所有人才在一瞬间,都进了来,这是不能用科学去解释的。”
杨衫抱着慕紫菲已经走到了那一处墙壁,只见杨衫背靠住墙壁,使劲往后靠。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杨衫这一使劲后靠,眼前的情景忽然发生了变化,有大石门的山,不见了,变成了慎人的深坑,而杨衫的脚下,却是一条窄窄的窄道。
没有错,这是回到了雨铃闹了!
慕紫菲咳咳两声,嘴里溢出血,杨衫哪里顾得上惊喜,抱着,赶紧慢慢往回走,只狠这窄道不能快跑。
这时候,在窄道尽头的牧再龙看到了杨衫,牧再龙瞬间欢呼雀跃,可仔细一看,杨衫怀抱的慕紫菲身受重伤,不禁愁上眉梢。
牧再龙来接杨衫,他说道:“之前那一场沙尘暴,让我以为你们被吹下了深坑,可往深坑里看,却也没有你们的尸体,所以,我知道你们进入了那个神秘的地方,我等在这里,等你们出来!”
杨衫紧说道:“牧大叔,菲菲受了重伤,赶紧去你的家里吧!”
牧再龙看看慕紫菲的伤情,说道:“去俺家里?俺不是医生啊,不过,像这种伤,俺们不是没有见过,俺们打猎,时不时有人从山上摔下来的,还有被野东西咬伤的,甚至有个头都快掉下来的,都最后活了,都是被俺们村里的神医救活的!”
杨衫赶紧催促着说:“走吧走吧,他能不能救菲菲,先不说,先回去再说!”
“好嘞!你们跟俺走!”
牧再龙带路,杨衫抱着慕紫菲紧紧跟随,这一路,慕紫菲不知不觉又昏阙了过去。
走过山弯,又看到了那些和大山里人约法三章的村民。
村民有人看到杨衫抱着受重伤的人,都表现的十分关切,村长安排几个人迅速往村子里回,万一那老医生又出去串门或者采药,绝对就当误了事。
杨衫看到这些朴实热忱的村民,心里再次生起汩汩暖流,杨衫心想:“这些人,真是可爱的人,希望村民们在这个催眠世界里永远幸福安康!”
“杨衫,俺看你都抱菲菲抱了这么久,俺来抱她吧!你别嫌弃俺占菲菲便宜,俺是看你辛苦!”牧再龙想分担杨衫。
杨衫说:“牧大叔,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不累!你看我呼吸还有步子,哪里像疲了的人!”
经杨衫这么一说,牧再龙才注意到,果然,杨衫竟有这样的体质,抱着人走这么远的路,都看不出来累,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进了村庄,牧再龙要引杨衫他们往老医生的家里去,杨衫却说:“不去他家,找他没用,牧大叔,去你家,只有你家才能救菲菲!”
牧再龙听了杨衫的话,大吃一惊,愣看杨衫,都看呆了,他说:“杨衫,为什么你这么说?”
而此刻他们正好路过老医生家,牧再龙将杨衫领了进去,他说道:“杨衫,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有病当然找医生!”
可还没进门,家门口的村民就着慌的说:“这个老医生不知道又去哪里了,好几个人出去找他,还没有回来,你们还是快进来让受伤的人躺下吧!”
牧再龙心里一阵凉,他说道:“可又能怎么办呢,杨衫,你跟我进院里,大院里到处是架子,架子上放满药材,实在不行,我找几味药先临时用着。”
杨衫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将慕紫菲轻轻放下,而慕紫菲此时已经深度昏阙,生命危险也显而易见,杨衫蹲在床边,拉着慕紫菲的手,说道:“菲菲,别担心,你再休息会儿,我说服牧大叔,让牧大叔带我去二楼,你一定会被治好的。”
听了杨衫的话,牧再龙精神一震,他睁大眼看着杨衫,牧再龙说:“杨衫,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要去二楼,到了二楼,你凭借着什么说二楼慕紫菲就能被治好,而治慕紫菲的人,你指的是谁?”
杨衫说道:“现在事情有些紧急,我就不向你解释我是如何知道的了,我说二楼能治疗菲菲的人,就是牧大叔,你的老母亲,她能治疗菲菲!”
牧再龙吃惊说道:“杨衫,你能说出来这种话,看来,我也无法再隐瞒你,我承认,我跟你说我无父无母,是欺骗了你,可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