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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绝望、哀伤各种情绪同时出现在那张如玉的容颜之上,杨婵心中不忍,说道:“二哥,你可不可以让他复活?”
“三妹,这个恐怕不行。”杨戬摇摇头道。
“二哥,你是司法天神,位高权重,复活一个人不难吧?你看他们多可怜!”说话间,杨婵眼眸已有些红润。
“你是神?”这会苏蕊反应过来,想起杨戬之前曾将她变成玉佩,带出镜湖,连忙跪地哀求道:“神君,求求您救救飞扬,只要能救活他,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蔺飞扬也跪倒在地,求道:“神君,之前我多有冒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我见怪,求您看在我们真心相爱的份上,帮帮我们!”
杨戬面色有些沉重,低声道:“蔺飞扬,不是我不肯救你,而是无能为力。你若只是普通鬼魂,我便可令你还阳。可是……”
“可是什么?”蔺飞扬见杨戬神色犹豫,急切地问道。
杨戬思忖了一下,缓缓地说道:“你的魂魄受墨玉砚灵气影响,已经和墨融合,永远无法解脱,若是强行解脱出来,其代价就是魂飞魄散。现在的你,非人非神非鬼,是个超出六道轮回之外的怪物,而且,每隔百年便会迎来一次天劫。”
“什么!”听了杨戬的话,蔺飞扬震惊不已,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成了轮回之外的怪物。
杨戬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伤神,若你能够平安度过天劫,便可以生。”
蔺飞扬喃喃自语道:“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只想像正常人那样,与心爱之人平凡的过一辈子。没有蕊儿,我要永生何用!”
杨婵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也劝慰道:“蔺飞扬,虽然你不入轮回,但你可以生生世世的守护苏姑娘。”
“生生世世……”想到自己已和恋人阴阳两隔,蔺飞扬的心便一阵抽搐,可是事情已经这样,就算是司法天神,也毫无办法,他又能怎么样呢!
“飞扬,你杀了我吧!”苏蕊忽然开口,吓了众人一跳。
“不!”蔺飞扬果断地道:“我已经死了,可你还活着,你要代替我,好好的活着!”
“飞扬,”苏蕊认真地道:“我活着,可终有一天会死去,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这样我们才能永远的在一起。况且我这幅身体——已经肮脏不堪,即便是你还活着,我也没脸面对你。若不是为了能够再看你一眼,我早就死了!”
“不可以!”蔺飞扬激动地道:“我什么都不在乎,只想你好好的活着!”经历过死难的蔺飞扬更加知道生命的可贵,相比之下,贞洁清白又算的了什么。
“可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只有放弃了这幅身体,我才能安心!”苏蕊再次认真地说道。
杨戬听得出苏蕊言语中的决绝,犹豫了一下,说道:“苏姑娘,你若真想如此,我倒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苏蕊急切地问道。
杨戬说道:“你若这般死了,将来必须接受轮回,你们一样不能相守。我可以让你魂魄依附于法器之中,成为器灵,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共度天劫,你可愿意?”
“我愿意!”苏蕊毫不犹豫的回答。
“不行……”
蔺飞扬正要阻止,杨戬说道:“蔺飞扬,你们一人一怪,注定为天道所不送,只有这样,才是你们最好的归宿。”
见蔺飞扬还要反驳,杨婵也跟着劝道:“蔺飞扬,这是苏姑娘的心愿,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答应呢?你说你爱她,为什么不肯遵循她的意愿呢?”
“飞扬,你不要太犹豫了,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苏蕊抓着蔺飞扬的手央求道。
“好吧!”蔺飞扬不忍苏蕊难过,也知道她她的性子,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没法改变。
杨戬随即取出法器,神木枝,流火灯,寒水杯,耀金剑,让他们两个自行挑选。
苏蕊看了看,说道:“流火太热,寒水太冷,耀金太坚,就这个神木枝吧。”
“好!”杨戬收了其他三件法器,然后又将神锋化作匕首,交给苏蕊,让她割破手腕。
苏蕊依言而行,皓腕被锋利的匕首割破,鲜红的血液瞬间流出,杨戬忙催动法力,神木枝立即飞出。
神木枝泛起淡淡的绿光,将苏蕊的血液吸入本体。随着血液的流失,苏蕊神色变得苍白,身体也变得极度无所。
绿色的光芒越来越强盛,苏蕊的身体里出现一道虚影,正是她的魂魄。神木枝开始均速转动,释放出强大的吸力,苏蕊的魂魄在身体里摇晃了一会,就被吸入神木枝中。
杨戬继续催动法力,将神木枝完全包裹。苏蕊魂魄虽然被神木枝吸收,但还没有结成契约。
杨戬默念口诀,金色的符文涌现出来,围着神木枝转动三周,然后融入到神木之中。
苏蕊进入神木枝之后,只觉得自己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所包裹,就好似绵绵春雨,温柔的洗涤苏蕊受伤的心灵。
一个个符文涌进来,苏蕊的魂魄与神木枝完全融合,温和的力量充斥着她的身体,是的虚无缥缈的魂魄有了实质。
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才结束,在经历了痛苦与磨难之后,苏蕊终于重获新生。
事毕,杨戬将墨玉砚和神木枝交给蔺飞扬,说道:“这两件法器本是我大师伯广成子,但它们与你有缘,今日我自作主张送给你们,希望你们日后多做善事,不要辜负了这两件法器。”
苏蕊从神木枝中现身出来,与蔺飞扬齐齐跪倒,拜谢杨戬。
杨戬淡淡一笑,将他们扶起来,说道:“谢就不必了,不过眼下倒是有一件事,需要你们两个。”
蔺飞扬说道:“不管什么事,神君只管吩咐,我万死不辞!”
苏蕊也跟着说道:“神君不但救了我,还成全了我们,我们自当竭尽全力。”
杨戬神色一凛,说道:“你们两个随我去看看,镜湖龙王究竟会落得怎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