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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已经十年没回来了。
“他......他不会是朽木一等吧!”
穿着深蓝和服,趿着木屐的男子走过,学生惊语。
“是的,他是朽木一等!学院名人堂有他的照片!”
学生们都很激动,一些女生见到朽木后更是面庞绯红。
朽木一等在学生间的名声比的上白烛特等,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斩尸器的一等搜查官。
常理来说,没有斩尸器能力再强也只能达到三等。
校长室,留声机响着,还是那首被遗忘的时光,里昂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整个人苍老了许多。
昨天接到亚马逊分部全军覆没的消息后,他就拿出这张照片看了一夜。
照片中威廉咧嘴笑着,笑容和他的金发一样充满阳光,另一边是面瘫的朽木,两人中间是一头银发的里昂。
朽木静静地走进校长室,轻轻地关上门。
“你来了。”里昂伸手一招关闭了留声机,“威廉临死前打电话你了?让你和我说不要为他难过?”
朽木点了点头。
“我这辈子教了三个学生,悉心教导的两个都走了。你呢,一贯放养,结果反而活的最好。”里昂苦笑着,头发散乱,口中醉熏味很重。
“你教我了很多。”朽木淡淡说。
“别给我贴金了,你是天生的炼金术师,而我对炼金一窍不通怎么教你。”
朽木熟悉地从里昂背后的酒柜里拿出了一瓶威士忌,自顾自地给自己来了一杯,“老师你说过我们是送葬者,送葬者是和死人打交道的,没什么好怜惜性命的,威廉并不怕死。”
“是的,他不怕死,死者走了把伤痛留给生者,他走的那么洒脱,”里昂像极了怨妇,“那臭小子,要死了都不打个电话我,这算什么!”
两人没有再说话,朽木喝完杯中的酒,起身之后就离开了。威廉对里昂来说就是他的儿子,里昂更是把自己的斩尸器“闪光”给了威廉。
一个男人真正悲伤的时候劝解是没有用的,唯有复仇才能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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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诺,你说校长紧急召见我们有什么事吗?”傅里昂紧张问,他是学校的新任教授,第一次参加如此隆重的会议。
“他啊一直是个闷瓶子,问他也白问,别浪费时间了。”弗兰克笑说。
“应该是为了亚马逊分部那件事吧,听说威廉一等殉职了。”紫东来把知道的消息说出来,所有人听了都沉默了,他们知道校长和威廉的关系非同一般。
四人走进会议室,见到在坐的老人后全都一怔,面露肃容地叫了声,“老师。”
穿着深红毛衣的黎老戴着老花眼镜,微驼着身子在那看着报纸。他是上任的执行部部长,以前白烛人手经常不够,学校会安排学生参与战斗计划,而负责这个的就是他,执行部撤销后,他一直负责血晶试验研究。
烟老在那抽着旱烟,弄得整个会议室烟雾缭绕,没有人对此不满,年轻时的烟老被称为学院最强的老师,上了年纪从一线退下来后,当了学校的环卫工人。
最后一人穿着牛仔土黄衬衫,啤酒肚顶出了衣服外,像坨烂泥一样趴在那,显然刚刚喝得酩酊大醉,脸上是看着都扎人的黄色略腮胡,一双皮靴邋邋遢遢,应该是醉酒的时候走进了污泥地。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老人年轻时是帅到天上大雁都要掉下来的美男子,他是学校的副校长酒老,世界上最后一个城市猎人。
里昂坐在首座,他是迈尔斯大学的第二任校长,和三位老者一样是大学的第一批老师。
“五十三年前,七人密党的后人皮特·迈尔斯创建了这所大学,我们坚信以学校的形式培养尸种搜查官更加有利,所以脱离了一贯的密党家族式培养,五十年来也的确培养了不少优秀的尸种搜查官,这证明我们的教育方针很成功。但是亚马逊分部被攻破了,战斗已经拉开了帷幕,所以全校启动战时教育方针。”
“战时教育方针?”傅里昂忍不住惊出声来。
“大四提前参与毕业实战,这部分由黎老负责,帕西诺教授配合。”里昂校长下达命令。
帕西诺立马发表意见,“校长是不是操之过急了,我怕伤亡率会很高。”
“是该让他们面对血淋淋的现实了,我校的宗旨就是为了培养精英,伤亡是在所难免的,亚马逊分部被攻破,Z市很快就会受到威胁,这里面的空缺必须尽快有人补上。”
帕西诺想再发言,不过他看到黎老对他使了个眼色,于是把话咽了回去。
“另外这次月考,大一大二大三联合进行,三人一组,密党家族已经联系我了,他们对这次的月考实践也很感兴趣,各个家族都会派年轻人前来。”里昂告诉大家。
四位教授震惊,建校以来,迈尔斯大学和密党家族很少有联系,尽管双方都是同一个阵营都肩负斩灭尸种的责任,但在一些个人理念上有分歧。
“我会拿出十年前三具A级尸种的血晶作为这次优胜队伍的奖励。”里昂说。
“什么!”这回不仅是傅里昂,其余教授也都惊出声来了,“难怪密党家族要来凑热闹。”
烟老本来眯着的眼睛一亮,“里昂要不你把胡巴的血晶给我得了,让密党家族拿了就是我们的损失了,你是知道我那孙子和胡巴血晶是契合的。”
黎老听了嗤笑,“烟老头子你不是最爱你那个宝贝孙子吗?就他那四级血统,给他了个A级斩尸器让他上前线多半没多久就挂了。”
烟老砸了咂嘴,他不舍得胡巴血晶,也不舍得钟黄上前线,很无奈。
“不过烟老头子有一点说对了,这三个血晶给了密党家族,我们迈尔斯大学是亏到姥姥家了,里昂你要不要考虑考虑?”黎老又说。
里昂没有立马回答,看了眼醉醺醺的哈里森,“副校长,这个你怎么看?”
被叫做酒老的哈里森趴在那打着瞌睡,根本没听里昂的话。
看着这个啥事都不干的副校长,里昂有点脑袋疼,直接伸手一挥,酒老屁股下的凳子被移到了一旁。
教授们知道校长的手段,让他们惊讶的是酒老依旧坐的好好的,哪怕屁股下没了椅子。
“虽然密党家族传承百年,但我们迈尔斯也不见得比他们差,刚好借这次机会搓搓那些老家伙的锐气。”酒老说完,伸出一条腿把椅子勾回了屁股下,继续瞌睡。
“那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散会。”里昂说。
校园路上,帕西诺急急地走到黎老旁边,“老师,大四学生直接参与实战危险太大了,很可能十人中只能活五个。”
“我知道。”黎老叹了口气。
“那您为什么同意校长的决议?”
“你是没和年轻时的里昂打过交道,不知道他的性子,他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那时他就是个冷血的杀胚,威廉一等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今天我看到了他年轻时的眼神,他要复仇!”黎老顿了顿又说,“何况我觉得战时教育方针很正确,我们不去拼命那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