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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家乡，那你在那干嘛？”
赵空梦叹了口气：“当然是打工啊。你别看我现在是神之选子，像是一个人物。其实不久之前我就是个普通的打工族，连白领都算不上，只是一个操作工而已。我的活还得上夜班，说实在的，那是我最不喜欢的生活。”
“还得熬夜啊，听上去好辛苦。我跟你一样，也是最讨厌夜班干活了。但是很倒霉，我的活也是只能晚上干。”
小妹的抱怨，没能换来赵空梦的共鸣，他只是吐槽道：“拜托，咱们两个人是不一样的好吧？我的工作是为人民服务，替祖国的建设大业添砖添瓦。你搞得古井映月是骗人的，是为了从老百姓的口袋里面骗钱。”
“胡说，古井映月的景色是真的，怎么会骗钱呢。这个东西就跟人做梦一样，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他自己脑海里本来没有那么一个事，难道我能生搬硬造出这件事？”
赵空梦懒得跟小妹斗嘴，他觉得自己说话越多就越渴。毕竟小妹不是那种文静的小丫，发起脾气就跟小火山一样。赵空梦为了能够辩论成功，也得情绪高昂才行。这样就会耗费大量的口水，当然会觉得很渴。
“你们别吵了，赵大哥虽然不是西陕省的人，但是我是这的人。虽然我也没有来过这里，但是我知道离这不远有一个小县城。这是做警察的基本功，要熟知一切能够用上的东西，尤其是地理地貌。”
“哎，你怎么管他叫大哥了？”小妹笑道，“我估计你是因为那个袁晨叫他大哥，所以才会自己改口也跟着这么叫吧？”
调戏完杜心泪以后，小妹走上前用一只手搭在赵空梦的肩头：“哎，大哥，你跟我说说你家是哪的？”
“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我关心你啊。”
“就你还关心我？”赵空梦笑道，“你什么时候不抱着随时吃掉我的打算，我就得谢天谢地了。我不告诉你，你自己猜去吧。”
“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你回来，让我打你两下。”
小妹看到赵空梦逃跑，连忙追了上去。这会两人你追我赶，也不觉着渴了。等到他们停下来的时候，已经离着那个山脚很远了。这个时候杜心泪还远远落在后面，他们也就停留下来。
跑了这么久的路，小妹似乎忘记了自己当初是为了什么事而追杀赵空梦。她只是躺在草地上，然后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天黑的好快，那会天上还那么好呢。”
“你在这躺会，我去接应一下杜心泪。天这么黑，她一个人可能会遇上危险。”
“不许走。”小妹拉住赵空梦的胳膊，“你走了，我就是一个人了，难道我不会觉得危险？”
“开什么玩笑，你可是神之选子，先祖更是开创渎神者的一代宗师。你要是能在这里遇上危险，那我也救不了你。”
赵空梦还待要走，小妹却笑了起来：“你觉得自己是在救人，其实是在害人。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们终归是不能在一起的。你是神之选子，跟普通人是过不到一起的。除非你让杜心泪变成鬼噬者，否则你就没有办法让她变得跟你一样厉害。如果她变成了鬼噬者，又会成为你的敌人。鬼噬者天生就是靠着吃神之选子来提升自己的，就像是吃掉自己丈夫的母螳螂。这是他们的天性，根本就改不了。”
“我知道神选之子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可是我跟杜心泪的关系也没到你想象的那种程度。我们就是普通朋友，跟我和你的关系差不多。”
“差不多，到底还是差一点嘛。”小妹神神秘秘的笑了起来，“你们就是有些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没有关系。”
赵空梦才说完这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声响。他回头一看，杜心泪正站在自己身后。这让他感到无比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我有什么可误会的，咱们确实就是普通朋友啊。”杜心泪紧赶慢赶的好歹追了上来，这会既然赶到这儿，也就没必要硬撑着了。她坐下来，然后像小妹一样躺在地上。
“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找点水来。”
赵空梦实在是觉得太尴尬了，于是自己走到一边去了。这会只剩下杜心泪和小妹两个人，正好是开姐妹夜话的好时候。
“你刚才明明看到我了，为什么还要问赵空梦那个问题？”
听到杜心泪的话，小妹笑道：“哟，现在怎么不么不叫大哥了，你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乖嘛。我其实没想做什么，就是想要让你认清现实而已。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不会有结果的。你也知道他跟你不一样，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他是个大笨蛋，当然想不清楚。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男人嘛，总是那么回事。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你对他那点心思，他自己也知道。到了嘴边的肥肉，哪能不吃上一口？”
“赵空梦不是这种人，他没你说的那么龌龊。如果他真是那种人，你也就不会想办法让我离开他了吧？”
“哈哈，你还真会想。”小妹坐起来，然后趴在杜心泪的身上，跟她面贴面，“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为了让你离开他，而不是让他离开你呢。实话告诉你，姑奶奶喜欢女人。”
杜心泪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没那么容易被小妹给吓住。她挺起胸膛，一点点坐了起来：“如果我也说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呢？”
小妹随着杜心泪的起身，一点点后退，似乎并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厉害。她笑了起来：“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我其实不喜欢女人，现在还真有点喜欢上赵空梦这个家伙了。不过我刚才说的却是事实，你自己也不能否认吧？”
“嗯，我知道自己没有你厉害，可是那又怎样？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你难道还打算搞歧视？”
“我倒是没有打算搞什么歧视，只是你也没办法辩驳我的意见。神之选子是混在一群小鸭子当中的小天鹅，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是灰灰、黄黄的。可能小天鹅会显得比普通的小鸭子更加笨拙，毛色甚至也会更加难看。但是天鹅毕竟是天鹅，它终归是要一飞冲天的。你自己以为天鹅会永远待在你在的小池塘，但是你根本就困不住他向往蓝天的心。”
杜心泪听着小妹的高谈阔论，哑然失笑：“你不是应该直接毒死我嘛，怎么还会跟我讲道理？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让我感到有些不适应。”
“我只是有一点点喜欢那家伙，所以并不在意你们到底会不会在一起。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喜欢上了他，肯定能够把他夺到手里。但是现在我还只是一个旁观者，你们到底会不会在一起，我并不介意。”
杜心泪抬头看天，此时一轮明月已经在天上闪耀了。她想着小妹的话，越发觉得自己跟赵空梦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难道我跟赵空梦只能渐行渐远？我怎么觉得自己的心里是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以前根本就没有过。你是不是把古井映月的把戏用在我身上了？”
“冤枉，我很冤枉啊。”小妹一边喊冤一边嘻嘻哈哈，“那个大笨蛋不都说了嘛，你们现在还只是普通朋友。就算是从此分开，你也不吃亏啊。你们又不是第一次认识，你开始的时候怎么没跟他在一起呢。如果在他还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你喜欢上他，那你们或许还真是真爱呢。可是现在你却是在他变成神之选子以后才喜欢他的，所以你只是喜欢强者而已。”
杜心泪回忆了一下跟赵空梦初次相见的场景，然后笑了起来：“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确实很不起眼。你认识他晚一些，或许还没有觉察到。其实他的样子，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一直在慢慢的变化。现在的他跟以前很不一样，虽然能够认出来是一个人，可是给人的感官却已经完全变了。就像你说得，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白天鹅了。”
“别看我认识他晚，但是猜也能猜到他以前是个什么样子。他现在都很老实，以前没有觉醒血脉的时候自然就更加老实，甚至就是一个谁都能够欺负的卢瑟。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丑小鸭已经变成白天鹅了。你没有做过丑小鸭，是不会懂得白天鹅心里真实想法的。“
“你这么说，似乎你懂得？”
“我当然懂，因为我也用同样的感受。”小妹指了指自己的脸蛋，“现在的我，长得还算可以吧？”
“你确实长得挺可爱。”
“可是曾经的我，却是一个假小子。我说的不是性格，是真的像一个假小子。留着寸头，皮肤黝黑，走在大路上都不会有人多看我一眼。当时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变漂亮，那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