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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有些受凉的二小低低的咳嗽了两声，看着旁边没有任何醒转动静的徐大哥一眼，随手又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树枝。
半夜的他是被噩梦惊醒的，醒来后已经不记得噩梦的内容了，但是只记得自己真的非常害怕。被这噩梦这么一惊，没有了睡意的二小便安心守起夜。
又咳嗽了两声，二小看了一下还在昏迷中的徐大哥，还好徐大哥没有受凉。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这附近又没有人烟，又没有可以吃的东西。若是徐大哥再生病了，那真的可以算是噩耗了。
趁着天亮了，二小拢了拢柴火，烧了一小碗水，继续喂徐大哥喝了下去。
看了看包袱里的干粮，几块发硬的面饼已经被吃掉快一半了。摇了摇水壶，大概还剩半壶吧。还好前两天下了雨补充了点水，不然饮水也是个大问题。
二小有些迷茫的看着天空，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头呢……
“沙沙……”
“沙沙……”
半梦半醒之间的二小瞬间惊醒，这几日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不时就会像刚才那样迷迷糊糊的陷入恍惚的状态，然后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或者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二小仔细听了一下，将他惊醒的声音却又消失了。有些头疼的他无力的抽了抽嘴角，打开水壶，稍稍喝了一点。
又看了一下徐大哥稍微有点血色了的脸色，长叹了一口气，低声呢喃道：“徐大哥，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
“沙沙……”
本来精力有些分散的二小将水壶放在一旁，拿起了旁边的剑戒备了起来。现在可以确定这声音绝对不是幻听，一定有东西在接近着这里。
强打着精神戒备的二小不停的扫视着四周，可是看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
二小自嘲的笑了一下，在这呆久了自己恐怕会疯掉吧。随后缓缓靠在树上，努力的深呼吸了几次，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叮！”一把已经缺了几个口直接砍向了二小的面门，二小感受到迎面而得劲风，来不及细想，剑身一横便迎了上去。
也幸好二小背后靠着大树，倒是没有因为这突然一击而被击倒。
映入二小眼帘的是一个面带疯狂神色的男子，男子眼中充满着血丝，还在喘着粗气。
那男子用力的将刀口往下压，竟是想直接用刀将二小的头切开！二小出奇的冷静了下来，对比了二人的力量后，二小一脚提起，膝盖直接袭向了那男子的腹部。
男子吃痛，手上的力道瞬间卸了下去。不断吸着气，却没有讲任何话。
二小这时候才有机会看清到底是什么情况，树林里又钻出了三个年轻男子，手里都拿着破旧的武器，唯一相同点便是这几人都面带狰狞之色，眼中布满了血丝。
二小皱着眉头回忆一下，这几个，是那天的遇到的那几个人。
“……我们不该放过那些人的应该……”二小在这个时刻突然想起了徐大哥前几天说的话，也许，大哥说的是对的吧。
看着几人喘着粗气缓缓向自己靠近，二小用力握了握了手上的剑柄，紧紧咬住了牙关。随后一剑划过，半跪在地上还没缓过气的男子已然被划破了喉咙。
喷溅出来的热血沾到了二小的衣服上，还有些血溅到了脸上，二小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害怕或者兴奋之类的情感。
他的脑海里，这么多年下来那柄本来有些模糊的剑影又凝实了些。
轻轻一抖，二小主动提起了剑，向着那从正面缓缓靠近的三个中年男子直冲了过去。
多年练下来的姿势已经刻在了身体的记忆力，没有一丝颤抖或者变形，直直的一刺，轻而易举的贯穿了当中的那个男子的胸膛。
没有任何迟疑，二小拔剑侧身一躲，左边的男子这一刀便直接落了空。
单手持剑，二小空出的右手握拳，本来没有用心，却已经练了这么多年的无生拳一拳击出。
“独战山河！”
不同于用剑时还要控制真气的运转防止剑身承受不了，这一拳击出时体内的真气自然而然以右肺经为通道，直接涌了出去。
右边的男子瞬间被真气涌入五脏六腑，当场就口喷鲜血倒了下去。
迎面的二小被吐了一脸，只是现在还不到处理这些血迹的时候。随意的用手将眼睛上的血迹抹了抹，二小回身看着那最后一个站着的男子。
那男子依然是那副表情没有任何改变，血红的双眼直直的盯着二小，一声低吼，拖着刀向着二小一步一步靠近了过来。
二小双手持剑，谢谢的架住了那个男人准备劈下的一刀，反身一个跨步，一剑削出。
这场战斗连盏茶功夫都没到便结束了。刚刚二小就发现了这几人精神状态有问题，只是那种情况下容不得他分神去思考太多。
若是自己不会武功，那几人会武功恐怕自己现在已经躺在地上成为一具尸体了吧。二小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即使不喜欢拳法，但是身体依然记住了那几招啊。
回想着那一拳击出的感觉，那种真气配合的奇妙体验，二小缓缓又靠回了徐大哥旁边的那棵树上。
刚刚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二小看着几人的尸体，突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感。
二小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但是看了看还没有任何醒转迹象的徐谢花，抿了抿嘴唇，“大哥，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吗？真的感觉，很不好啊……”
靠在树上的二小缓缓闭上了双眼，如蚊子般的哼声无人能听清，“可是，你说的事对的啊，如果不杀他们肯定还会有人遇难。虽然不知道他们又遇到什么事。但是我觉得，他们，该杀啊……可是，为什么该杀的人杀过之后还会这么难受……”
二小的呢喃声随着微风慢慢飘散，没有任何人听到了。
“沙沙……”
二小听到这声音瞬间睁眼望了过去，“什么人？”
那天那个唯一练过武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看着地上三人的尸体，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赶上……”
气氛一瞬间，便变得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