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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人,喜欢没事有事就聚一下,这有了什么升官发财、买房买车之类的喜事或大事自然更逃不了了,秦学承的升官自然也不例外。毕竟,这样一场聚会可以拉近关系,提升熟悉感。
但这次家族聚会,秦牧可是找了各种理由推脱,摆明了其不去的态度来,一大早整个人就消失不见,秦父和秦母也没有什么办法,也就任秦牧去了。
待到秦父秦母走后,秦牧方才大包小包的溜了回来,提着这些一股脑就进了厨房,匆匆忙忙地忙碌了起来。
这大包小包的东西自然就是秦牧前段时间在“本草药馆”预定的药材,这么多天终于是来了,正当秦父秦母皆没在家,秦牧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熬药的好机会呢。
药方上说这煎药得用“地火”,也就是煤炭之火,也幸亏秦母的先见之明,秦牧家中不仅有天然气,还有土灶这种东西,这东西可在南方不多见呐。
地火无论是在熬药,还是煮食色香味方面都远远胜过于煤气和天然气等所发起来的火焰,但终究还是太麻烦了。秦牧也是废了好大劲才将土灶烧起来,当然后果也是明显的,秦牧整个人都被弄的灰头土脸的,如同从煤堆里钻出来一般。
不过,秦牧也不在意,将早已准备好的药材按比例和顺序倒入锅中,又将家中用来打米饭的木铲提在手中,时不时小心谨慎地拨两下子,加速其的溶解。
至于其为什么用木铲,则是因为木铲这东西比较柔,加上是木制的,可以保证不损害到锅中药材的药性,其实最好应该是用一颗有了年头的老树的树心制作而成的木铲最为好用。树所处的环境越好,年头越长,制成的木铲效果越佳,不仅不会损害到药材的药性,甚至于还有利于药材的充分融合。
当然,现在也就是这么个条件,秦牧也强求不得。
望着锅里的几样药材开始溶解之后,秦牧没有愣神,急忙又将几样按照顺序一一倒入锅中,这铸骨汤的熬制十分麻烦,要不是这些直接刻在秦牧的记忆之中,秦牧此刻绝对会苦恼无比,就算是现在这样,他也不敢有丝毫分神,一旦一个步骤不对,这一锅东西都是要毁于一旦的。
等到手中的药材放完之后,秦牧方才舒了口气,蹲下身将“武火”调为“文火”。
所谓文火就是小火,而武火自然就是大火、旺火。武火的火焰大,力道猛烈,可以使温度急速上升,使药材能够得到软化,充分溶解,之后方才采用“文火”,久煎之,使已经融化的药材充分融合在一起,方才能使药效达到最佳。
秦牧望见锅中迟迟不见动静,心里明白这一时半会绝对熬不结束,又蹲下身,在周围略微填了煤进去。
熬药之时,断火可是大忌,尤其是以“文火”为重,火一旦一断,可谓是半途而废,锅里的东西一旦冷却成形之后,完完全全就沦为一锅废药,不同药物没有相互凝结在一起,要是误食,绝对是要死人的,而且就算是再厉害名医,遇见这也得束手无策。
根据记忆,秦牧估摸着这锅起码也得五六个小时方才能熬制成功,之所以是个大概时间,是因为每锅药所采用的药材的年限和里面的药性都不同,这时间自然也是个大概了,很多没经验的熬药人也只能根据这大体的时间范围进行判断,只要不让其糊了就行。
这倒不是说糊了就不能食用了,药物介于八成至十二分之间都是属于可食用的范围之内,只是这糊了终究是卖相不太好看罢了,很多人外行人都会觉得其有毒,所以很多熬药人就算是药还没熟透也会起锅,就是避免把握不好时机,导致糊了。
不过,秦牧就没有这样的考虑了,看了下时间,又用手机定了个闹铃,就出了厨房,不再管这所谓的细火慢炖。
……
一觉睡醒,酣畅淋漓。
秦牧不紧不慢朝厨房走去,拉开厨房门,猛地咳嗽了几声,只见厨房之内乌烟瘴气,什么也看不清。
“我擦,没开油烟机。”秦牧拍了一下额头,猛然醒悟,这地火的另一个弊端就是烟大,在平地室外还好,在这室内一会就足以“乌云密布”了。
秦牧捂住嘴,钻进厨房,将油烟机打开,开到最大上,又钻了出来,等到片刻之后乌云消散,还一片晴天白云之时,方才进去查看药物的情况。
秦牧闹铃定的比较早,此刻也没有任何急态,但望见锅里黑乎乎、干巴巴地一团如同煤炭的东西顿时大惊,“我曹,这上面情况,就算我这药性差了点,但按理说来不应该这么快吧,焦成这样了还能用吗?”秦牧自然不清楚,古时和现代的灵气差异导致了于现在相比,不同年份药性的天壤之别,古时候的一年药材中所含地药性起码可以顶现在的五年。
不过,幸好秦牧还来得及时,也就个将近十一成出头的样子,要不然再等一会估计就熬成渣了,这一锅可就彻底毁于一旦了。
秦牧埋了火,用木铲将黑糊糊地固状物捞了起来,叹了一口气,“有用没用先试一试吧。”
“铸骨汤”不是喝的,而是泡的,使用方法也很简单,热水投入即可。
秦牧自然早有准备,将一个又大又高的木桶搬了出来,倒满热水,不带任何犹豫地就将黑糊糊掉团状物投到里面。
等到其溶解完毕之后,原本清澈见底的水刹那间就如同倒入一杯墨汁一般变成了漆黑一片。
“玛德,这东西不会有毒。黑漆漆地,怎么看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秦牧望着水面是一阵地犹豫,最后终于是牙一咬,脱了衣服,试探性地先将腿伸了进去。
片刻后,一股舒爽从右腿中传来,秦牧哪还有什么犹豫,整个人嗉溜一下就钻入了水中,仅仅露出一个头浮在水面之上。
一直等到水有漆黑变淡,最后变的污浊不堪的时候,秦牧方才爬了出来,活动活动了身子,感叹道,“好东西呐,好东西呐。”
随即又匆匆忙忙冲入厨房,用锅铲将粘在药锅上的一些残留物弄了下来,打了盆水,用其又洗了个脸,洗了个头方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