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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讹传讹闻鬼打墙 疑似埋伏心境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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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

    尤其是对于猴子而言,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呢,这次也终于是等着了。

    “哥们,听说了吗?猴子那厮这次可是出大笑话了,听说昨天晚上光着身子在墙上挂了一夜,今早五点多才被人弄下来。”

    “有这事?还光着身子?愚人节都过去半年了,还玩这把戏。”

    “诶,你咋还不信呢,我就在二楼住着,今早起来就看见其在墙上挂着呢。”

    “我就不信,在南山学院有人敢这么折腾猴子,你这么造谣,不怕猴子来找你麻烦。”

    起初,不信的人是大多数的,这事情毕竟听起来太玄乎了。

    猴子是什么人呀?会被人弄成这样?

    要知道,高三的已经不太管事了,各种武斗考试以及武校的提前考核让这群临近毕业的忙得一塌糊涂,就连夏侯绍前几天也将武斗社社长这一职位推出去了,开始闭关修炼,准备参加各个武校的武考,更别提其他人了。

    所有说,南山学院现在差不多是高二的天下,而高二就不得不提及三个人,很不巧的是,这三个人和秦牧的关系是在不太融洽,即李炎新、张涛文和猴子。

    一个是号称“高二第一人”的武斗社社长的有力竞争者,尽管有了秦牧之后,也没他啥戏了,但其的实力勿容置疑。

    张涛文,潭山市外地生里面的大哥,就连郭翔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而猴子就像是一个四面八方的融合剂,无论哪里其都能挤得进去,无论是同级的李炎新,还是张涛文都对其礼遇有加,而且其爹还是这一片的区公安局局长。

    不说这些,就单单说其附近的那近二十个小弟就不是好惹的,有谁还能能耐的绕过其他人将其挂墙上,尤其还是光着身子,在他自己的地盘之上。

    于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听了这事情,第一反应是不信,第二反应是谣言。

    但是,幸运的是,这事情的目击者还真不少,于是这件事情的传播就好比“一个人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不相信,但两个人也这么告诉你,你将信将疑,如果三个人同样这么告诉你,你就一定相信了。”

    当所有都这样说时,事件的传播速度就超脱了你的想象,而且传得越老越离谱。

    “听说了吗?猴子昨晚光着身子在墙上挂了一夜。”

    “你听说算个啥,我可亲眼见了,你不知道那惨成什么了,先被那啥后又挂在那上面,老惨了。”

    “为艺术工作所献身,行为艺术者。”

    “我给你说,猴子昨晚拍的那纪录片我这有,要不?我便宜卖给你。”

    “行啊,哥们,渠道够广的啊。”

    “那必须的。”

    “……”

    ……

    猴子脸色一片铁青,是气的也是冻的。

    “平志,这事情我觉得咱们还是暂退一步。”李炎新平缓着语气,劝解道:“起码先摸摸他的底再说,这童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还有那韩泽洋,好歹算得上是条地头蛇。”

    猴子的大名孙平志,只不过叫的人很少,慢慢的听过的人也很少,猴子这诨号也就比其这大名更为出名了。

    “他还地头蛇。”猴子冷哼一声,不屑道:“这一片到底是谁的地盘?到底谁说了算。”

    “炎哥,你这次别拦我,你就说帮不帮我。”猴子透着一股子癫狂,“兄弟可从没出过这么大的丑啊,你瞧瞧外面都传成啥了。”

    李炎新眼中生出一丝鄙夷来,被一个新生搞成这样还有脸提,要不看你还有点用,早就不想管你了。

    不过为了利益,以及之后的计划,其还是说道:“帮,这忙我也绝对帮,我也知道韩泽洋那小子蹦跶不了几天,这一片也还是孙叔说了算,收拾他们几个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席话过后,猴子脸色终于好看了点。

    李炎新顿了顿,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些天南山市的局势也不太稳定,孙叔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这事捅到他那里,可不好看,尤其是这事,不易闹大,闹到外面或者圈子里的话……,所以我觉得把这事情先压一压。”

    听到这话,猴子也明白了李炎新的考虑,也明白他说的对,要是再一闹,自己这洋相可就天下皆知了,要是再传到圈子里的话,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猴子语气中夹杂着怒火,一个字一个字往出迸,“但我这口气还是咽不下去。”

    “兄弟呐,有时候这事情得忍一忍。”李炎新继续劝道:“秦牧好歹也是武斗社社长,咱们暗着跟他斗,但明着跟他斗,可不行。夏侯绍现在还在学院里的,要是他替秦牧出头的话,这事情不就功亏一篑了嘛。”

    “还有这南山市的局势。”李炎新苦口婆心道:“孙叔不是想再往上走走嘛,现在楚振刚一上来,正是多事之秋。”

    提到孙良军,猴子脸色终于缓了缓,虽然一直打着他爹的名号出门耀武扬威,但其很清楚他爹是什么样的角色,心狠手辣,即使是对于其的儿子,其也没有任何容情。

    尤其是上周孙良军才严重告诫过他,让他这断时间内别惹事的,要是这事在捅到他那年,消减生活费、禁足甚至于说不好就是一顿打。

    猴子想到这里,身子抖了抖,心思也淡了淡,但其还是愤愤不平道:“秦牧让我掉了这么大的面子,就算我不出面,但也不能让他一直逍遥自在着呀。”

    李炎新暗骂了一声。

    一听这话,李炎新就知道其打的什么主意了,但其还不能不应承,要不应承下来,指不定这小子心里又琢磨什么了,尽管千不愿万不愿,但其只能先将其稳下来再说。

    李炎新拍了拍胸膛,应承道:“这事情包在兄弟身上。”

    “好兄弟,那我这两天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猴子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双手还紧紧握着李炎新的手。

    玛德,李炎新暗骂一句。

    但其脸上又不得不挤出微笑来,“好的,平志,你就放心吧。”

    猴子又突然说道:“还有这谣言的事情就麻烦炎哥多费心了。”

    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想答应,内心也一万个不爽,但李炎新还是说道:“好说,好说。”

    ……

    秦牧罕见地又乖乖坐在了教室里。

    今天早上相比于其他明显热闹的多,因为有一个东西的存在——故事,准确的来说是一场事故。

    本来对于南山学院还没有多少了解的众位新生也趁着这股热潮,了解到了一些势力的分布。

    老牛一把将秦牧拉了过来,也没管他爱不爱听,叽叽呱呱就说了一大堆:“诶,他们给俺说咱们七号楼有些不干净的东西,那猴子就是因为昨天晚上碰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才被光着身子被挂在墙上了。”说完其还挥了挥手里的香,“俺还特意买了把香,他们说晚上将这个点着之后,可以安神驱鬼。”

    前面秦牧还听的有些有趣,心里琢磨着这谁编的故事,但之后看了看其手里的香,眉头却是一皱,“这谁卖给你的?多少钱?”

    “怎么了?”老牛疑惑的看了秦牧一眼,老实说道:“一百四,俺刚才出去上厕所,好几个人抢的买,俺还差点没买上。”

    秦牧眉头又皱了皱,骗钱这事情他不反对,就算是用猴子的事情他也顶多当个笑料而已,但骗到老牛身上,而且还是一群人给他下套,他就不能不管了。

    秦牧说道:“他们人还在吗?带我出去找找。”

    老牛纳闷道:“怎么了?”

    秦牧笑笑,“我也想买一把。”

    “不用了,不用了。”老牛当即就摆了摆手,“有俺这一把,咱们哥几个就够用了。”

    “哟,今天转性了?”秦牧调侃了一句,“还没见你这么大方呢。”

    牛鼎天傻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走吧,我买几把送人该行吧。”秦牧拍了其一把,率先起身。

    一听这话,老牛立马说道:“哦,那咱们得快点,刚才要买的人有好几个呢,说不好到时候就没有了。”

    说完其就立马起身,急匆匆的带路。

    秦牧正准备跟上,又突然顿了一步,“这该不会是个引蛇出洞的圈套吧。”

    随即又打消了这一想法,“猴子再心急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吧。”

    但万一呢?秦牧想了想,扫了一眼,许湖平明显是在补作业,韩泽洋整个头都转过去了,更不用多说,其现在的眼中只有胡月昭,至于童渊,睡觉。

    正想着要不要叫醒童渊的时候,秦牧心里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个想法来,我什么时候这么怕事了?就这小事,还害怕是个埋伏,武者就不应该迎难而上,以弱胜强?

    其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云老闭关前的一番问话来。

    云老高深莫测地问道:“牧小子,你武学根骨并一般,只能达到7点,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选那些根骨达到9点的,而选择收你为徒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聪明伶俐,或者长得像你失散多年的亲戚。”

    云老这高深莫测也装不下去了,主动解惑道:“别贫嘴,是因为你这股韧劲,百折不挠、坚持不懈。我收了为徒之前,可曾观察过你很长一段时间,无论是你每日雷打不动的晨练,还是南山考核的最后那场武斗我都在观察你。”

    秦牧眼神紧紧的盯着云老,像是抓住了杀人凶手一般,“那就是你将我那场武斗的难度调了,让我好一阵费劲。”

    秦牧早就感觉南山学院的众新生的武力没自己想象的那么高,跟别人闲聊的时候,秦牧总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当初玩的难度好像比其他人要高那么一节子。

    面对秦牧的质问,一不小心说漏嘴的云老有些尴尬,“这也是为了你好,不要注意这些细节,说正事。”

    “好。”秦牧一本正经道:“那我那天丢的五十块钱你看见是谁捡走了。”

    云老狠狠地一个爆栗,秦牧瞬间就安稳了下来。

    但就连他都没有感觉到,在这不知不觉当中,其脸上的皱纹舒展了很多。

    “嗯……和你一样,我当初也不是个天赋好的人,跟你差不多,比普通人强点,比那些所谓的绝世天才弱的多,就比如说林老,他的根骨我记得是将近9.5,出了名的天才,而我连8都不到,但其现在还不是跟我一个水平线上,而且还打不过我。”说到这里,云老洋洋洒洒笑了几声。

    片刻后,其收了笑意,继续说道:“而我之所以能到达现在这境界,靠的并不是出色的天赋,而是努力,我一直感觉勤能补拙,天赋差点就比别人更努力点就行了,甚至我比所有人的修行更快。直到我达到外罡巅峰的时候……。”

    云老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回忆起什么似的,“我的境界卡主了,而且不是那种到了瓶颈的那种感觉,而是那种怎么样都冲不上去的感觉,这一卡就是七年,所有人都说我不行,但我觉得我行,我想呀,为什么别人行?我不行?别拿什么狗屁天赋说事,别人行,我也行。然后,我离开了华夏,孤身一人开始寻求新的突破。”

    这段经历云老没有讲,而是一句话带过:“最后,我也是天罡了,而且林三那老王八蛋还打不过我,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我以后的徒弟不一定要天赋好,但一定要心性坚韧,于是,观察了半个多月,就你了。”

    云老斩钉截铁道:“所以,我感觉武者身上最重要的并不是什么天赋之类的东西,而是要有一颗心,天不怕、地不怕,坚韧不拔;过刀山、下火海,百折不挠。”

    记忆一闪而过,但话语却依旧在秦牧的耳旁回旋。

    秦牧摇了摇头,南山学院内的一个猴子、一个李炎新至于自己害怕吗?全华夏还不知道有多少厉害的人呢?更别说全世界了。

    心境一变,秦牧感觉自己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原本令人发愁的事情也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所以说,自己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