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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卢国公府大门李子木怎么也不会想到，程咬金转头就把他给“卖”了……
……
……
御书房。
“程爱卿，你怎么又来了？”李二陛下的声音显得有点不耐烦。
任谁来了兴致，正要提枪上马的时候，突然被叫停，也不会好受。
李二陛下此时就是如此，难得来了兴致，想要跟妃子来个“白日宣淫”……
话说那《x瓶梅》还真好看……
“陛下先看看这个。”程咬金也听出李二陛下似乎有点不耐烦，急忙拿出怀里的书。
“《简易造纸流程》？”李二陛下念着书上的几字，然后打开……
就在程咬金等得满头大汗，心想着要不要弄出点声响“吵醒”李二陛下的时候……
“这书又是那李子木的？”李二陛下合上手上书本，说道。
“是的，今日他来找臣，说是有次大生意要跟我谈……”程咬金点头，语气有点无奈，“陛下，说实话，俺老程估计，要不是这小子急着要用大量的纸，手上又没有足够的财物，那小子可能还真不舍得把这拿出来……”
程咬金想起李子木一脸肉疼的把书给他的样子就有点想笑。
“呵呵……”李二陛下咬牙冷笑道，“这小子，莫非是看不起朕不成……”
还别说，李子木还真有点看不起李二陛下，身为一个皇帝，居然还缺钱……
程咬金识趣的没有接着李二陛下的话往下说，怎么接啊？不去找李二陛下，而是去找他，岂不是说李二陛下不如他……
“咳，陛下，或许是因为前段时间这小子在俺老程那里住的舒服……”程咬金想了想，似乎也就只有这个理由能稍微安慰一下李二陛下那颗受伤的心。
……
……
一君一臣，讨论小半个时辰之后。
“不过，陛下，这造纸一事真的不公开？”程咬金想了想，问道。
李二陛下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不公开，只是暂时不可以，造火药一事已经让朝中的士族有点耐不住了，要是让这造纸一事再刺激，朕，怕他们要做不安分的事……”
士族，一直是李二陛下登基以来想要打压的对象之一，只是，效果甚微，毕竟真正能自学成才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就算是有，大部分也在半途中被士族招揽，能等到李二陛下去重用的寥寥无几。
作为皇帝，李二陛下深知，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他能改变的，就算他是天子也一样。
士族一直掌控着天底下最为重要的资源，那就是学识，这不是打仗的时候，拿起刀子砍死对手就赢了，毕竟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各种律法政策都离不开文官的参与，而文官绝大部分又是士族出身，你皇帝要是稍微想要出点不利于士族统治的律法之类的，别说通告天下了，能不能过他们这关还难说，至于说完全不用他们，那也不行，难道你要让程咬金这些人去做一些抚民定策之类的？
造火药一事就已经让士族显得很警惕了，当然，也只是警惕罢了，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例如说不择手段的把配方搞到手，不过，这也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识过火药爆炸的威力，要是等到李二陛下把这火药真正的作用在战场上之后，他们想要采取进一步的时候也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虽然火药看似很牛，但是在李二陛下看来最多也就能让军事力量强大一点罢了，对士族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影响，但是这如此简单的造纸之法要是放出来，那就不是仅仅引来警惕罢了，士族会直接抓狂。
然后李二陛下得做出各种的让步，不然，你就等着天下大乱吧。
即使你李二陛下大开杀戒也无所谓，士族最不怕的就是这个，反正到最后你李二陛下就是也会落得个暴君昏君的名号，而且，你李二陛下就只有一个，我士族却有千千万万个，等你死了，我们再从下一任皇帝想办法就是了，反正任何威胁到士族的都得扼杀在嫩芽之中。
当然，李二陛下并不是想一直捂着这造纸之法不放。
打蛇打七寸，对于李二陛下来说，士族就是一条毒蛇，要么不招惹，要是招惹，就得一棍子打死，李二陛下想到一个计划，到时候，一放出来，就算你这毒蛇再怎么厉害，也只能选择被直接打死或者被剥掉两颗毒牙……
“陛下是指那些酸腐的文官？”程咬金问道。
“嗯……”李二陛下缓缓说道，“老程啊，我这里有个计划，你得帮我……”
语气显得很是轻松。
老程？
程咬金听到李二陛下如此称呼自己，脸上一肃，说道：“陛下请吩咐！”
多少年了？程咬金印象里，李二陛下如此称呼自己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前了，最为深刻的就是那一年的玄武门事变之前……
“你这样……”
“是！”
“然后这样……”
……
……
“…，好了，暂时就这些，人手一定要听话而且忠诚！”李二陛下舒了口气。
“臣明白，”程咬金说道，“不过，陛下，那小子说一定要最近这几天给他一批纸，这要是……”
想到李子木，李二陛下觉得头又有点发疼，想了想，还是心疼的咬牙说道，“朕……在国库里赏赐给他！”
国库？嘶，这陛下还真的舍得下血本，程咬金想道。
平时李二陛下别说纸了，连布匹都不怎么赏赐给大臣，虽然说是赏赐多少多少金，多少多少纸之类的，但是实际上真正到这些被赏赐的人的手上的往往是缩水不知道多少倍的，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
当然，你要是想要讨个说法也行，陛下最后肯定会分文不少的给你补上，只是，你还能在这位置上坐多久，那就得看你的官多大了，太高的就往下贬，低的就派去一些极为艰苦之地也说不定。
不过，为官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领路”的，一些基本的为官之道都会教你……
可惜，李子木后来就在这上面吃了个大亏，而且是血亏的那种……
“额，陛下……英明！”程咬金许久之后憋出一句，其实心里想说的是“败家”来的。
不过李二陛下看着程咬金的脸色就知道这老货在想着什么，不耐烦的摆手，“行了，少拍马屁，这种马屁，朕受不了几次……”
程咬金连忙躬身告退……
许久之后，御书房才传来一声叹息，“唉……”
其中暗含着的心酸，估计也只有程咬金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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