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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不算正式培训,由那边医院的老护士示范,我们只是站在一边看。
可看到那些赤条条的男的,就这么笔直的站在眼前时,脸还是滚烫得仿佛能煮熟鸡蛋,赶紧捂着眼睛别开脸,心跳得咚咚响。
耳边还有不少尖锐的呼喊声,所幸没人夺门而出,不然就太丢脸了。
那两个老护士好像已经见惯不怪了,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漠的瞟了我们这群青涩的小姑娘一眼之后,有些不屑一顾的抱怨一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后这种场面多得是。”
另外一个护士比较年轻,长得也好看,白大褂下面的腿光着,又白又细,那时候还不知道有肉色丝袜这种东西,还在奇怪她上班怎么不穿裤子呢。
她当时弯着腰,身下就躺着一个男的,不过他有穿衣服。
年轻的护士把他的衣服撩起来,露出肚子,然后手在上面轻轻的按,有一定的方向。
我猜她可能是在给他做检查。
果然,好一会她就直起腰,跟老护士说:“可以了。”
那个老护士这才转过去,又在他肚子上摸了一会,这才让那个年轻的女护士带我们过去。
她低着头,也不看我们,眼睛瞄着那个男的肚子:“你们第一天来,什么都不懂,所以今天就先给你们讲解一些生理结构。”
我们一群都是青涩的小姑娘,平时在学校对着生理书都脸红,现在忽然之间让我们看这个,除了羞愧难当,就想找个地洞钻了。
老护士挺讨厌我们扭扭妮妮的,呵斥道:“眼睛往哪瞟呢?在这里给我装什么清纯,现在小学没毕业就来养胎的女孩子我见多了。”
我们没敢做声,扭捏的走过去,她哼了一声,指着裤腰带上面一点的地方告诉我们:“这个就是膀胱跟前列腺,上面用输尿管连着肾脏,下面就是尿道跟生殖器……”
一个个都是让人羞涩不已的词,我听得是脸红心跳,低着头禁锢住自己的视线,丝毫不敢乱瞟,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脑子一片混沌,也没仔细听她说什么,就听到她最后说了一句:“按摩前列腺就是顺着输尿管往下轻轻的揉按,懂了没有?”
我当时没意识到她在问我,也跟着几个同学唯唯诺诺的应了:“懂了。”
她:“那好,你示范一次。”
“啊?”我脑子当时就炸了,瞪大眼睛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急着确认,好希望从她眼神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可是没有,她就是皱着眉,有些不耐烦:“啊什么啊,说你呢,示范一次,你刚刚不是应得挺大声的吗?”
我……我只是以为应得大声了,你就会不叫我。
我想拒绝,可她根本不给机会,一眼看穿我们的小心思:“快把你们的歪心思收起来,轮着来,一个个的做,谁也跑不掉。”
她话音刚落,我听到屋里好大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一种小心思被戳破是的尴尬跟无助感。
我咽了口唾沫,极不情愿的挪过去,站在她刚才站得位置上,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紧张得手脚都在抖。
三四十岁的模样,皮肤很黑,显得有点脏,头发油腻腻的,好像好几天没过了,脸上被风霜侵蚀得有些严重。
眼睛很小,可是很精,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他看到我,没有一点的尴尬,反而笑得一脸淫荡。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很不舒服的感觉,跟矮冬瓜在我妈身上发泄时一模一样。
我觉得一阵恶心,可还是硬着头皮把手搭上去。
一股温温热热的感觉瞬间传来,我当时就跟触电似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想抽手,可被人一把按住,是那个男人,他笑得很恶心,感觉像在流口水:“小妹妹,快点按啊,哥哥等着下班回家呢。”
我差点被他一句哥哥给吓哭,这完全是耍流氓。
可我不敢发作,因为作为老师的老护士就在旁边盯着,脸色很不好,好像在她眼里,我们就是装清楚的小婊砸,也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
我强忍着恶心,按照记忆,模模糊糊的给他揉,从肚脐右上方开始,慢慢的往裤腰带的地方推。
那已经够恶心了,他居然还使坏,臀部微微翘起,把裤腰带往下拉,嘴角露出很享受的笑意。
我看着他的脸,就像看到矮冬瓜一样,恶心又讨厌。
心里有些恼,在手推到他腹股沟的地方,一下抓起他的肚皮,狠狠的拧了一把。
他立马鬼叫似的才床上弹起来,坐在床上就要那巴掌来呼我,脸特别狰狞,跟矮冬瓜愤怒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有点后怕,跌跌撞撞的后退,惊得后面那一群女生也啊啊的大叫起来。
不过他不是矮冬瓜,这里也不是矮冬瓜的家,他手都扬起来了,可最后看了旁边的老护士一眼,还是收了回去。
我以为老护士会骂我的,可她只是瞟了我一眼:“技术不过关,回去好好学,下次不能弄疼病人。”
一句话把我的过错归咎到学艺不精上,而不是故意刁难。
我不禁松了口气,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可她压根没看我,而是跟其他人说:“好了,下一个。”
接下里每个人都经历了一遍那种恶心到会做梦的事情,那个贱男也不敢跟刚才那么耍贱了,所以过程还算顺利。
不过我们人挺多的,每个摸一把,三四个小时就过去了。
解散的时候老护士让我们回去好好看医院给我们发的书,明天开始要正式上临床,面对的就是真正的病人,而不是医院请来示范的模特了。
“你们是护士,工作的地方是医院,所以说话做事都要小心谨慎,任何微小的过失,都可能死人,明白了吗?”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瞟向我的。
我做贼心虚,低着头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所幸她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我们跟在后面,我的两只手一直都是笔直的,半点不敢靠在衣服裤子上,因为刚才摸过那个男的,让我打心底的觉得恶心。
我是最后一个出门的,忽然感觉后面有人在蹭我,一回头,看到一张油腻腻,毛孔大得可以夹死苍蝇的脸,此刻他的手就放在我的腰一下,臀以上的位置。
等我意识到他这是在猥亵我的时候,身体瞬间往前一挺,恶心得不要不要的,要不是怕自己打不过他,我肯定当场给他一巴掌。
他压根不理会我的气急败坏,笑得一脸恶心:“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给哥哥留个微信呗,哥哥有几个问题想跟你讨教。”
你怎么跟你妈讨教呢,她把你生得这么猥琐,心情肯定是跟哔了狗一样吧。
我在心里挤兑他,可明面什么都没说,只是快步冲出去,越过人群甩开他。
直到跑远了,回头看不到有人追过来才稍稍安心,擦了把汗准备从另外的楼梯绕回去。
可一转身,忽然撞到一个硬物,人都被他撞退了好几步,几乎是同一瞬间,还听到“啪嗒”的一声落地声,不知道撞掉了什么。
我下意识的以为是猥琐男追上来了,吓得魂飞魄散,头都没抬,转身就跑。
可才动,后衣领忽然被人拎住了:“跑去哪呢?”
声音很浑厚,低沉又好听,比猥琐男尖锐沙哑的鹅公声不知道要好听多少倍。
我有些错愕,扭头盯着后面的人,一个高大的人,一张帅气的脸,棱角分明、气质很干净,嘴角还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笑得有点痞。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可只要不是猥琐男就好。
他也没说话,弯腰低头把地上的塑料袋拎起来,里面是打翻了的盒饭。
我知道是自己给他撞翻的,心里有些愧疚:“对不起,这个多少钱,我赔给你。”
这次出来矮冬瓜一分生活费都没给我,我捏着口袋里仅剩的五十块钱,心疼得要命。
可饭是我洒的,就得赔。
他没说话,眼睛往袋子里洒得到处都是的饭菜瞟了一下,指着:“它可是我最爱的人啊,你说咋赔。”
我:“……”
最爱的人,是米饭,这说话真新鲜。
我还没说话,他就凑过头来,几乎脸贴着脸,伸舌舔舔嘴唇:“今天哥哥心情好,便宜你了小妹妹,就肉偿吧。”
那时候我是个读死书的,还不知道肉偿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对他那句哥哥很反感,刚刚那个将近四十岁的猥琐男也自称哥哥:“我没有哥。”
他笑了:“没关系,我有。”
我无语:“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居然伸手捏我的下巴,拇指还在我嘴唇上磨蹭了一下:“当然有,你肉偿给我了就可以跟我一起叫哥哥了嘛!”
我光是恶心他这么轻浮的动作了,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一把拍开他的手:“别碰我,恶心。”
可能是矮冬瓜留给我的阴影,我现在觉得全天下的男的都脏,都恶心。
他手僵了一下,我以为他要发火的,可没想到,他居然将自己的手拿到眼前看了一眼,嗯了一声:“确实挺脏的,刚刚用手指指检完肛门,忘记洗了,抱歉啊。”
我真的……被他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