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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多小时的高铁车程,我跟乔恩三人终于抵达九江市。接下来我们要乘坐汽车前往星子县,几人从火车站里走出来,打算往对面的汽车站走去。
火车站与汽车站之间只隔有一条宽敞的大道,街道中车来车往,熙攘繁华。我走在前面,正准备穿过斑马线走到对面去时,忽见街边一颗绿化树下坐着个身着西装皮鞋,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
大家看清楚了,这名西装男大概也就二十岁模样,长得还算眉目清秀,大背头,头发上打着发蜡,有那么几分都市精英的味道。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摆在男子身前的那张发黄褪色的八卦纸。纸张上摆着只龟壳和铜钱,铜线下还压着一小张白纸,上面龙飞凤舞写着手机贴膜,摸骨算命,降妖捉怪,上门服~务,几行大字。
这还没完,在西装男旁边还搁着个小音响,此刻音响里正播放着一首什么歌来着,哦,筷子兄弟的小苹果。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
——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我真特么想点燃一支烟,然后悠悠吐出一嘴烟雾,再朝西装男大喊一句;兄弟,你牛掰!
但是,我始终没有点烟,也没有喊出来,而是默默走近几步,看着坐在绿化树下的西装男装逼于无形。
这时,西装男抬起头,他显然看见了我。
“这位先生,算命不?”西装男职业性地朝我笑笑。
我先是不回话,心里在想,哥们干这行的时候,你丫的还尿床呢。这死骗子竟敢在我面前装逼,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看我不整你一通。
“那啥。”我悠悠说道,“这位大师能帮忙算下我家隔壁的wifi密码不,这几天老是断网,王者农药没法玩了。”
一听此言,西装男眼圈一黑,他显得有些怒意,又不好发作,缓了口气才道;
“先生,这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不过,我可以帮你手机贴膜,只收跳楼价,十块!”
噗!!!
西装男突如其来的一句手机贴膜,我愣是狂吐两升血。
混迹于风水与IT两界的算命先生,我还是第一次见,不服不行。
我正要打听这货的来历,没想这时,西装男仿佛打了鸡血似的,腾一下站起身,三两步走到我身后去了。
“表妹,竟然能在这碰见你,你可知道表哥找你找得好辛苦啊。”说着,西装男激动地一把握住乔恩的手,两行热泪就要夺眶而出了。
“你谁呀,快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乔恩见这算命先生忽然跑来握自己的手,她厌烦地往后退了几步,一边挣脱被西装男握住的手。
西装男见乔恩认不出自己,他连忙将鼻梁上的墨镜摘下来,然后笑嘻嘻说道;
“表妹,我是你表哥陈子阳啊,你连我都不认得了?”
西装男摘掉眼镜,乔恩立马大吃一惊,这人还真是自己乡下的表哥。
“子阳表哥,真的是你呀。”乔恩连忙说道,“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表哥,也不来看我,舅舅和舅妈他们还好吧。”
什么,这货还真是乔恩表哥?
我和林苏一同懵逼中。
“他们都还好着呢。”陈子阳笑道,“只是表妹怎么会在江西,你不是应该在盐城上学吗?”
乔恩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了表哥,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不过子阳表哥,你怎么干起算命这行当来了?”
陈子阳嘿嘿一笑;“表哥我前些年拜了个风水道人为师,就跟在道人身边修炼本事,上个月刚刚毕业出来闯荡,然后在这里遇见表妹你了。还没吃饭吧,表哥这就带你吃东西去。”
说着,陈子阳就要拉乔恩走。
“不用了表哥,我们还有要事在身,等会要坐车去星子县,晚了就没车了。”乔恩连忙道。
这时,陈子阳才又一次把视线放到我身上,瞅了瞅我,问道;“表妹,这你是男友?”
“才不是,他叫天寻,是一个阴阳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乔恩连忙解释。
啥,普通朋友?我在这妞心里就是个普通人朋友?一颗心顿时凉了大半截。
“嗯,不是男友就好,我看这人流里流气的,怎么能配得上我表妹呢。”陈子阳拽拽地说。
靠,连你这家伙也看不起我?竟敢当着大家的面,如此诋毁我,这口气如何让老子咽得下。
“哥们,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实在是忍不可忍。
“呵呵,没什么意思。”陈子阳抬了抬眉,不屑道,“听我表妹刚才说,你还是个阴阳师?敢不敢跟我一较高下?”
次奥,敢主动挑战我,好大的口气。
我实在是看不惯这货猖狂模样,当下接受挑战,道;
“行啊,奉陪到底,你说比什么吧?”
“呵呵,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那就来一场真正的专业较量如何。”
我自然明白陈子阳这货所说的钻业较量是什么,当下接受他的挑战。
只是,这专业较量一定要有开阔场地才行。所以,我们两人心照不宣,一声不响走到马路中间,然后摆开架势,比试就要开始了。
“乔恩,那人真是你表哥吗,我怎么不知道啊?”林苏问乔恩。这时她们俩依然站在绿化树下,面朝马路忐忑观看着。
“嗯,他是我舅舅的儿子,家在乡下,平时很少来城里。”乔恩说。
“那你说,天寻和你的子阳表哥到底谁厉害呢?”林苏又问。
“不知道啊,希望他们不要真的打起来才好。”乔恩有些担心地说。
马路中央,陈子阳站在我三米开外,他左手反剪身后,右手劈掌往前撑着,不动如山。
这货竟然打算让我一只手,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我也不能欺人太甚不是,于是也将左手反剪身后,右手二指禅立在胸前,俨然一个大法师的模样。
陈子阳不敢近身,他试探性地移动脚步,然后慢慢往左绕了半圈,表情冷峻。
我亦尚不知对方法力如何,自然不敢冒然攻击,跟着碎步移动,往右绕了半圈。心里却在默默想着,陈子阳这货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攻击过来。
我们彼此试探着,在马路上绕了一圈又一圈,两人都不敢冒然发动攻击。
“嘀~嘀~嘀!!!”
车喇叭狂叫起来,此刻马路上的车流已堵了不下三五公里。
一公交车秃头司机摇下车窗,脑袋抻出来,脸红脖子粗地大声骂道;
“你们两个神经病,有病去医院,在这发什么羊癫疯,再不走开老子撞死你们丫的!”
我和陈子阳同时一惊,两人连忙对公交司机挥挥手手,缩了缩脑袋,然后往一个方向灰溜溜闪开了。
公交车鸣着喇叭,从我和陈子阳身边慢慢驶过去,那秃头司机还在满口脏话,愤愤咒骂着。
待公交车开出有三五米远,我终于忍不住,指着慢慢远去的公交车大骂道;
“嚷什么嚷,老秃驴,有本事停车下来单挑,看我不削死你丫的。”
骂完,我心里舒坦了很多,接着对一旁的陈子阳说道;“陈兄,你说我敢不敢削那秃头,只要他敢停车,我就敢削他丫的,特么也太苍狂了。”
“天兄说的在理,那厮要敢停车,我揍扁他。”陈子阳拍了拍西装上的灰尘,跟着也骂了句。
也不知怎么滴,我跟陈子阳这货斗法不成,倒称兄道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