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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一阵东风刮过加尔利亚东南部一个国家,这是华夏国今年来的第一场雨,比起往年来,这第一场雨似乎来得有点早。
华夏国的西南部坐落着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名为桥头镇。
雨停了之后,桥头镇里唯一一家酒楼正式开张营业,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拿着扫把从酒楼里走出来,手捂着嘴,眯着眼睛,不停地打着哈欠,不情愿地清扫着酒楼门前的积水。
“醉梦楼”——酒楼牌匾上的三个大字格外显眼,少年伫立在门前,看着这块牌匾出神,仔细想想来这个世界差不多有三年时间了。
这位少年名叫王宇,原本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类。记得自己是在进行中考的其中一项游泳考试中,由于脚突然意外的抽筋,挣扎地沉入了泳池里,等他再次醒过来时,他已经是来到了这里。
他曾经看过或者知道类似穿越的小说剧情情节,主人公因某某原因导致了死亡穿越来到古代。然后经历一些难以想象的事件。难道这种事情竟然会存在?
三年时间里,他所了解到这个世界并不是他之前所生活的世界,也不是穿越到了某个朝代里,而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是一个全新而又陌生的世界。
如今,他时刻没有忘记寻找回家的“路”。
“跟你说话呢?你是聋了吗?王宇。”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酒楼二楼上传来。
“欸?!”
王宇胆战心惊地转身仰头,只见一位肥胖的妇女站在酒楼悬挂着牌匾的右侧怒目着他。
“叫你干得活都干完了吗?”肥胖妇女双手插着腰俯视着他。
“干、干完了,云姐。”王宇傻乎乎地笑着。
被王宇称呼为云姐的肥胖妇女,是这家酒店醉梦楼的老板娘,不仅是她收留了初来乍到的王宇,而且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云姐在河道边洗衣发现了漂浮在水面上的王宇,都不知道他现在会在哪里。
虽然平常云姐会对他有些苛刻,但也不算是那种不明辨是非的老板娘,生活上还不少以姐姐照顾弟弟的方式对他。
“干不完今天的活,就不要吃饭了。”
云姐特意吩咐叮嘱之后,大步朝着酒楼内走。
王宇扫完酒楼门前的积水后,回到了酒楼内,开始要把昨天晚上打扫完抬起的长凳,重新放回在原来的位置。
“客官,我们还没有正式营业。”
王宇察觉到酒楼门前有动静,而后转身走去接客。只见一个差不多跟他年龄相仿的少女站在门口,长得清秀好看,但让他感觉到她不是桥头镇的居民。在这三年来,他差不多都认识记住了镇子上居民的面孔。
“你就是王宇?”陌生少女眼神浮动,上下打量着他。
王宇停顿了一会,而后点点头疑惑地回答道:“我就是。你是?”
对于这位陌生少女会知道自己的姓名有些差异,同时又有了一些警觉,她不像是平常那种来酒楼吃饭喝酒的客人。
听到王宇承认自己,“好吧”少女点点头不再回答或者问其它的问题,算是得到了确认。接着与他告别,转身离开了酒楼,一脸蒙蔽的王宇目视着少女消逝的背影。
“刚才那人怎么就走了?”云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我也不清楚,就问了我一个问题。”王宇想要解释,生怕云姐误会。
“什么问题?”
“就问我是不是王宇?”他如实回答。
“哦!这个问题还真是奇怪呀!”云姐脸上无任何表情挂着。“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是承认了。”
王宇顺着云姐眼神望向那少女消失的巷子口,而云姐一言不发。
“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不对。好了赶快去干活吧!”云姐指着桌子上的长凳。
奇怪的少女消失的那个巷子里,碎石路上停着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少女矫健地跳上了马车,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手握着缰绳,习惯的动作赶着老马,拖动着马车缓缓移动离开了这个巷子。
“确认了吗?”马车车帘内发出一阵苍老虚弱的声音。
“嗯没错!他就是王宇。”少女没有回头,挥动着缰绳,平稳地赶着马车。
接着,少女察觉到帘幕有些抖动,但这并不是马车不平稳而引起的。帘幕被拉开一条细缝,从中伸出了一条皮包骨头枯燥的手臂,而少女注意到手上拿着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令牌上有个醒目的枫叶图像。
“帝令!”少女差点要惊讶地大声叫出来。
少女显然知道这块令牌的作用,拥有这块帝令的人,发布的命令如同皇帝陛下亲自下达。但这块令牌在这个国家里仅此一块,而这块帝令现在在他的手上,少女对此感到一点都不意外。
“拿着这块帝令,去找镇府长——孙岩,让他解决这件事情。”
“找他干什么?这个难道老师亲自解决不更方便吗?”
少女紧蹙眉头,但还是接过了那块金灿灿的令牌,内心中自然是有些疑惑。
“你觉得我现在现身,就能够把事情办妥了吗?不但其它几个族知道我现在已经是残烛之火,给他们根本是造成不了任何威胁,而且这一举动会让那小家伙成为他们的目标,到时候就会明白他也跟我一样,或者说有着跟我一样的能力。那么这场种族战争必然再次发生。”
听到“种族战争”时,少女后背是轻颤了一下,她紧紧咬着嘴唇,明白那意味着什么,而后陷入了沉默。
“光靠这块帝令,老师就这么相信孙岩就能够办妥这件事情了吗?不担心他会说出去是您指示他去做的。”
马车缓缓行进着,少女犹若担心镇府长孙岩会说出实情,必然还是造成同样的结果。
“你只需要告诉他一句,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小家伙是我举荐的。”
“就这么简单?”
“三年前,孙岩在龙腾军团只是个普通士卒而已,然而现在能够做到一名镇府长的位置,那可不简单呀!想必他会理解我的意思。”
少女虽然不明白,但还是乖乖地选择照做,因为帐内那位所说的话,一定都是准确无误的。
马车行驶到桥头镇的西北城墙处,高高的城楼隐约可见,城楼上的士兵像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巡逻着,对于楼下那辆马车丝毫没有见怪。
蒙蒙细雨再次下了起来,细雨打湿了少女的衣裳,沾染在肌肤上,匆匆地从城楼上小跑下来,两边的士卒并无任何阻拦之意。
她跳上了马车,马车帘子紧闭着,她犹豫着是否要开口说。
“解决了吗?”
车帘内传出了那苍老虚弱的声音,这让她之前所悬起来的心渐渐放松下来。
“孙岩答应了。”少女重新坐回到车夫的座位上。“并且他答应不会说出去是你要求他做的。”
少女将那块金灿灿的令牌放到了车帘细缝的入口。
“这块帝令你拿着吧!或许有一天能够派上用处。”
“老师难道不需要了吗?”
“不需要了。”车帘内的声音叹息着,“已经是残烛之火,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少女眨了眨眼睛,一滴雨水巧好低落在她的眼眶中,顿时眼眶被润湿了。她用湿漉漉的袖子擦了擦眼角,显得更加湿润了。
“至少我在这半年内还不会——”
驾!
少女重重地挥舞着手中的皮鞭,鞭打在马屁股上,瞬间马车加快了速度,逐渐地驶离了桥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