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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昕对此很是得意,昂首挺胸,景家希对于她的招蜂引蝶却是很不满意,暗暗地捏了几次她裸露在外的手臂。
触手温腻如脂软玉温香,直直叫人心猿意马,景家希舍不得捏重了,景昕就当没知觉,半点反应也没有,气的景家希恨不能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在她身上。
经理是个眼光活泛的,看到景家希和章铭都带了女伴,小心翼翼地边走边询问:“景先生许久不来了,今天是难得抽空来放松一下的吗?”
景家希轻咳一声收回心神:“高先生的小公馆盛名在外,家里的小女孩就跃跃欲试想来见见世面,你随便开个包房就好,我们呆不了太久。”
经理看向景昕的目光登时就不同了:“原来是景小姐。这样的话要么就给您开间翠竹轩的包房?”
小公馆不成文的规矩,艳花旖旎兰草养身,景家希一听包房名就知道经理是听懂他的意思了,点点头说:“你看着安排吧。”
经理眉开眼笑,又说:“也是巧得很,高小姐正好在隔壁墨兰轩举办生日会,大家都是熟人,你们玩起来也是方便的。”
章铭就问:“高若覃也在?”
经理说:“对呀,今天是何泰银行的何小姐生日,高小姐觉得外头不够安全私隐,特地办在这里的。”
景家希用审视的目光将景昕打量了遍:“你是故意的?”
景昕微微一笑:“哥哥,何小姐好歹是你的未婚妻,你来参加她的生日宴,名正言顺呀。”
大庭广众的,景家希竟然辩无可辩,只能恨恨地瞪了那经理一眼,吓的经理缩着脖子一溜烟就跑到前面去了,一边替他们打开翠竹轩的房门,一边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翠竹轩说是包房,其实更像一间套房,里里外外,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蒯蔡蔡一进去就朝餐厅奔,章铭拉都拉不住,阿靳乖觉地在吧厅寻了个角落坐下来,一杯白水,默默喝着,而景昕,被景家希一把扯进了房间。
“哎哎他们去哪里?”蒯蔡蔡一边啃着鸡翅一边问。
章铭恨不能去捂蒯蔡蔡的嘴,可是看看那一嘴的油,又嫌弃的不得了,只能扭着她的胳膊不许她跟上去:“他们有话要说,你别跟上去捣乱。”
“悄悄话呀?”蒯蔡蔡撇嘴,“出来玩还专门躲起来说悄悄话,这兄妹俩可真没劲。哎你觉不觉得他们有点怪怪的呀,越看越觉得不像兄妹。”
章铭头都大了,一个爆栗敲在蒯蔡蔡头顶:“吃你的吧,这么多话!”
因为着急,章铭一时没有控制好力道,敲的重了些,蒯蔡蔡作势就要哭:“你不爱我了你以前明明很宠我的可你现在居然打我……”
章铭手忙脚乱地赶紧去哄:“哎呀呀可别哭,我最爱你了。”
蒯蔡蔡拧巴:“那你敲我头,还不许我说话!”
章铭赶紧解释:“那不是怕你乱说话惹到我老板嘛。我知道你跟景昕关系好,但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闹的无法无天是一回事,当着景先生的面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可是个护犊子的主,最见不得别人说景昕如何如何,好的坏的都不行,霸道的不得了,我是怕你惹到他。”
蒯蔡蔡心想哪有这么严重,但总归还算是有理有据的,她也就不生气了,嘟着嘴叫章铭亲一下赔罪。
章铭这下也不管蒯蔡蔡吃的一嘴油了,连亲带咬,两个人腻作一团旁若无人,阿靳默默开了音响,将声音开到了最大。
山顶小公馆最值得称赞的是它周全的保密性,而比保密周全更加首屈一指的,是它房间的隔音效果。
关上房门,卧房就是另一个世界,让人想听墙角都听不到,这里甚是屏蔽了一切窃听设备和通讯设备。曾有人笑称,高先生的小公馆就是偷情和杀人越货的圣地。
景家希一进卧房就反锁了房门,入目皆是幽紫,浴室珠帘做门,水床静谧引人入胜,布局,色调,香氛,无一不让人心旌摇曳。
果然是圣地,只看一眼,便让人心神荡漾。这还只是兰草养身之地,换作旖旎艳花之阁,还不知道要逼人疯狂到何种地步。
景家希抬手将景昕抱起来扔进床上,他随即欺身而上,呼吸粗嘎沉重,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的脸。
女为悦己者容,可娇娥粉黛,却明显不是为了他。
身下的飘浮的触感实在太令人想入非非了,景昕莫名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推拒着就要起身:“阿希,你想干什么,阿靳他们可都在外面呢。”
“他们在外面又怎么样?”景家希似笑非笑,“我的未婚妻还在隔壁包房呢,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带你去跟她见见面?只不过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去,是景家希的妹妹,还是妻子?”
景昕定定地看着景家希的眼睛,那是他全身上下最好看的地方,也一直是她最不敢面对的地方,瞳孔深邃,仿佛能将人拉进无边的黑洞里去。
不是没想过会有需要坦诚一切的这一天,她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我知道你让章铭去闽市拿走了我的户口本,也知道你让姚铭桓做了你跟我的血缘鉴定报告,你想做什么,我很清楚。我不是景锵的女儿,自然也不是你的妹妹,可是在户籍上我就是你景家希的亲堂妹,三代血亲,不可能得到法律的认可,唯一的办法只有先证明我跟你的血缘关系。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以你的能力,甚至可以说很容易,可是也因为你的身份,让这一切都变得复杂了。你的何乐悦的未婚夫,起码现在是,如果你跟我结婚了,公众会怎么想?媒体又会怎么写?还有我一直以来都努力隐藏的一切又该怎么办?”
景昕越说声音越低,不是因为没有底气,而是因为不能,她不能说出她藏在心底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