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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次元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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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个寺庙。

    天很黑,没有生人的气息。在月光的照耀下反而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进入了仙人模式的佐助,感知力进一步提升。虽说这里是次元道场,也就是自己开挂的地方,但是在自然能量的反馈中,佐助能感到一丝丝的敌意。

    莫非说道场在系统更新后还增加了出现敌人的功能?

    这次的时间有着一个多小时。所以佐助也不着急开始训练,先是用仙术查克拉探索着整个道场。那种淡淡的窥视感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可是当佐助将散发出去的查克拉收回之后却更加差异了。在他的感知中,这个道场不光没有人存在,似乎还没有边际。寺庙建在山上,山下甚至还有着城镇。

    “系统,系统?”

    佐助在心中呼喊了几声,以往有问必答的系统却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这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没有系统的解答,佐助也不打算继续呆在这个有未知存在的寺庙中。先下山看看有没有什么比较适合修炼的地方。

    “就这样默不作声地走了,合适吗?”

    佐助刚刚迈下树林之间的石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叹。回首望去,竟是有个男人站在山门口。

    梳着长长的深蓝色马尾辫,两鬓垂至锁骨,相貌俊美,怀中抱着一柄长得可怕的武士刀。刀鞘和身披的阵羽织一样是紫色的,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嘴中叼着一根新发芽的树枝,双手抱肩而立。

    是一个剑客。

    “喂喂,别开玩笑啊!难道次元道场的名字就是这个意思吗?”

    佐助有些慌张地退后了两步,差点因为台阶的高低而摔倒。

    “看样子你对此地因果并非一无所知呢。”

    紫衣的剑客悄然跳落至佐助的身边,拔出了他那把长得过分的武士刀,随意地握在手中。

    “在下佐佐木小次郎,少年剑客,来一较高下吧。”

    佐佐木小次郎,是日本战国时代有名的剑客,曾与被后世尊为“剑圣”的宫本武藏决斗。据传闻,最后是宫本武藏施展诡计让佐佐木小次郎心乱而败。

    可佐助之所以会慌张并不是为其超凡的剑术,而是因为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剑客并不是历史上的佐佐木小次郎。

    他是游戏《fate/staynight》中的英灵。这个次元道场看样子真的是另一个次元世界。

    所谓英灵,即是其丰功伟绩在死后留为传说,已成信仰对象的英雄所变成的存在。英灵可以解除实体变成灵体,因此之前佐助感应到了窥视却发现没有人。

    怪不得第一次来会觉得眼熟,原来这是柳洞寺啊。

    作为游戏中比较重要的场景之一,佐助对于柳洞寺还是有点印象的。其中最深的一点,就是它永不损毁的地板和眼前的门神,佐佐木小次郎了。

    “那个,佐佐木先生。你看我既不是御主也不是从者,跟这次的圣杯战争也没有关系。何必跟我交手呢?”

    英灵的降世需要条件,也需要理由。圣杯战争就是一个英灵们愿意将力量交给人类进行斗争的事件。围绕着万能的许愿机进行残酷厮杀,就是圣杯战争的内容。

    佐佐木小次郎就是这样一个被召唤出来的英灵。

    “与圣杯无关,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实现的愿望。如果硬要说的话……”

    佐佐木小次郎将长刀微微提起,碰了碰佐助腰间的黑刀。

    “能够再跟别的剑客较量一番,就是我重现于世最后的愿望了。”

    说着佐佐木小次郎重新走向高处,抬头看向了一望无际的天空。清澈的月光轻抚着他深蓝色的的长发。

    “再说了,这么美的月色下,要是不舞剑的话实在是太扫兴了,不是吗?”

    大哥,要舞剑一个人舞吧,我还有事啊。

    佐助本打算立刻用飞雷神离开这里,但是转念一想还是拔出黑刀摆好了防御的架势。

    次元道场将自己送到别的二次元世界,会有什么惊喜也说不定。

    “哦,居然要我先进攻。现在的剑客都这么自信吗?”

    嘴角露出一丝轻浮的微笑,小次郎一个踏步突然出现在了佐助面前。看似随手的一剑将佐助弹开了好几步。

    “可恶,大意了。”

    英灵可是传说中的人物,有着过人的速度与力量,随意的一挥手都能带出肉眼可以看到的魔力。

    佐佐木小次郎更是光凭着剑术就以凡人之身跻身英灵之位的强者,自己居然还打算用普通的刀术去对付他。真是个笑话!

    紫色的查克拉升腾而起,佐助不再有所保留,直接进入了装遁模式。

    “看样子,你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呢。那么我也该认真一点了。”

    嘴上说着认真,但脸上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表情。单手持刀,小次郎向前一步又是轻飘飘地一挥。

    速度全开的佐助靠着写轮眼的动态视力预测了小次郎的刀路,试图用仙人模式增幅的力量全力反击。

    但是伴随着一阵尖锐的令人牙酸的声音,佐助发现自己失去了重心,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前方扑倒。而小次郎的剑锋则从斜侧朝喉咙处划来。情急之下佐助只能拔出短刀挡下了这一剑。

    “二刀流吗?却是没见过的流派呢。”

    喃喃过后,小次郎带着略微欣喜的表情连续挥出了几招快刀,连佐助的写轮眼都只能勉强捕捉到剑芒的残影。

    意识到仅仅凭借刀术完全不是小次郎的对手,佐助将大量的仙术查克拉注入到黑刀之中,用周围的自然能量稍稍偏移了小次郎剑招的轨迹。绕是如此,佐助身上还是留下了几道浅浅的伤口。

    不过伤口很快就消失了。湿骨林的仙人模式有着蛞蝓的特性,恢复力和持久力都很突出。这种小的伤口甚至用不着使用医疗忍术就能治好。

    “可以隔空偏移我的剑,是特别的剑招吗?”

    “居然能用普通的剑给装遁模式下的我留下伤痕,剑术已经超凡入圣了。”

    两人各有思索,随后又交战到了一起。没有忍术或是魔术的干扰,仅仅是剑术的比拼。

    佐助自然是差了许多,依靠着仙人模式的感知力和装遁模式的速度,才勉强能抵抗小次郎那快如闪电的攻击。而且小次郎的剑锋十分灵活,从不和佐助硬碰硬地交手,只擦着黑刀的边来出招。

    即使同为东方的剑技流派,佐佐木小次郎的剑术仍可被称为邪剑术了。

    在几十招之后,佐佐木小次郎虚晃了一招将佐助逼退了几步,然后趁此时机站到了和佐助同一高度的台阶上,双手握刀,将刀身横放。

    这是目前为止他第一次摆出架势。

    “少年,虽说你的剑术还远远不够精纯,不过也足够让我感到惊喜了。下一招,我会用出我的最强奥义。”

    “秘剑·燕返!”

    传说,游历诸国的佐佐木小次郎在周防国斩落了空中飞翔的燕子,创出了绝学“燕返”。

    燕子能够承受风力躲开刀锋,跟是快是慢都毫无关系。不管是怎样的刀,都没办法不振动空气地挥动。它们就是感受那振动,改变飞行方向的。

    所以,一刀两刀是斩不下燕子的,除去用来挡住燕子后方退路的第二刀,也要有挡住侧面退路的第三刀。三刀几乎同时斩出才能斩落燕子。

    而以剑术升格为英灵的佐佐木小次郎,他施展的燕返具有着多重次元屈折现象的效果,可以同时具现三个剑路。

    简单的来说,就是百分百必中,无法闪避。

    燕返的速度非常快,只是一刹那的时间,佐助的身上就多了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最重的一剑伤在了胸口,但是按照小次郎的预想,这一剑切开的应当是咽喉才对。

    “很厉害的拔刀术,我输了。”

    佐佐木小次郎微笑着半跪在地,鲜血从他腹部一道横贯的伤口中不断溢出。

    “不,是你赢了。我用的不仅是刀术,还有其他的术。”

    佐助面色有些复杂。最后一刻,他用出千鸟刃来施展聚合斩。小次郎的野太刀“物干焯”虽然是名剑,但也只是凡剑而已,根本就挡不住千鸟刃。

    佐助也是靠将小次郎的剑劈成两段才躲过了咽喉的必杀。这场决斗是他赢了,但剑术上是他完败了。

    “不,你对剑的判断很果决,我重现于世就是为了能够进行这样一场对决。少年,最后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宇智波佐助。”

    看着小次郎渐渐开始消散的身体,佐助总感觉心情有些复杂。但是突然间的头晕目眩又将他的忧郁给吹散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似乎灌注到了他的脑海中。

    有五十四国的风光,有山中寺庙的幽静,有一次次诗画般写意的决斗,还有深山中燕子的飞舞。这些是属于佐佐木小次郎的经历。

    连带着的佐助感觉对手中的黑刀有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大概是小次郎对剑的理解也被同时继承了。

    得到了传说中剑客对剑招的理解,佐助有些欣喜也有些失落。因为那些技艺中并没有秘剑·燕返。

    “算了,这已经算是赚到了。不过刚刚真是惊险啊。要是没挡下来我不会就这么死了吧?等回去了要好好向系统问问这个次元道场……等等!”

    原本长呼一口气,放松下来的佐助神经又紧张了起来。调出了系统中的次元模块,在《fate》的版块中找出了佐佐木小次郎的燕返。

    “秘剑·燕返:消耗瞳力可以同时斩出三道剑路,无法闪避。兑换条件:五千成就点。”

    佐助明明记得之前燕返的说明,是可以消耗查克拉让挥刀的同时出现残影,需要五千成就点。现在却变了。

    “看样子这个次元模块和次元道场还有些联系啊。”

    佐助回过头看着柳洞寺的山门,突然掏出卷轴展了开来,往其中不断注入仙术查克拉。

    “也罢,时间还剩下一些,我就来见识见识那些神话中的英雄,究竟有哪些过人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