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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电线杆上,只有一片血红色的叶子。
在普通人眼里,这或许是哪个熊孩子的涂鸦之作,可是在我们这一行的眼里,却有着不同的意义,这是一片蕴含了灵气的血叶!
灵气叶画,不同颜色不同含义,而这个血叶的含义,却代表着一个所有人闻之色变的意思:画血叶的主人,要在这个城市,大开杀戒!
“这是谁画的,他知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牛北走了上去,轻轻用手沾了点红色,放在鼻子下轻轻地嗅着:“是鲜血。上面还有这很浓烈的阴气,画这个的不是人,是一个恶灵。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个恶灵,生前也是一个捉鬼师,而且本事还不低!可是,究竟是什么仇恨,他要如此挑衅全城的捉鬼师?”
没错,这个血叶除了说明对方要大开杀戒外,还有着另外一层意思,挑衅!而且是挑衅全城的捉鬼师!
“真是疯狂!”我看着那血叶,喃喃自语。
“在这周围仔细找找,他不可能只画一枚的,肯定还有!”
我和牛北立刻分头去找,一个小时后,我和牛北重新聚集在第一次发现血叶的地方。
“十一枚!方圆一千米,有十一枚血叶。这说明,这个城市,有着十一名捉鬼师!”
十一名,看起来很多,可是在这城市里分散开来,就如同一滴水融入大湖里一样,毫不起眼。
这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传下来的规矩,一片血叶,代表着一个捉鬼师,在某个捉鬼师的身边,方圆千米内留下挑衅。
这是战书!无法拒绝的战书!
要么他死,要么我们死!
“也不知道这个留下血叶的是谁,又是谁惹毛了他,他才突然下这样的战书。这个血叶,据我所知,也就三十多年前出现了一次,那个时候我的师父还只是一个半吊子捉鬼师。那是一场浩劫啊,那个城市的捉鬼师,从二十七位死到只剩下五位,这才击杀了那个挑衅的捉鬼师。”
我心里一凛,二十七剩五,那是多么惨烈的情形啊!
“而且,那还是因为对方是人的缘故,人力有时穷,虽然惨烈,可最终还是被挑战的胜利了。但是这次不同,这次是一个恶灵,还是一个会所有捉鬼手段的恶灵下的战书!这难度,估计会比上次还要艰难得多。”
“可是我们是捉鬼师,天生克制他们呀!”
“正因为我们是捉鬼师,才艰难。我们会的,他都会,他知道我们的一切攻击手段,也知道一切破解的手段。但是他身为恶灵,可以做到很多人类做不到的事,比如飞行,比如钻地,比如隐身……这,就是他的优势!”
我的心里也沉重了下来,照这么说来,我们的情形可不太好呀!
“唯一能让我们有所期待的就是,希望他活着的时候,能力别太强吧!”
“我们要不要通知其他人?”
牛北摇摇头:“怎么通知?虽然这个城市里有其他的捉鬼师,可是除了你和我,最多也就只有乌灵珠和我们熟悉。其他人,我们从来没有什么交集,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要不,我们找戴星河查查?”
我依然抱着一丝希望说道,可是我心里却知道,这完全没有什么用。
果然,牛北依然摇摇头,表示行不通。
“我们去找乌灵珠吧,他的实力还很弱,在这场战争里,他一个人,无法存活的。”
说着,牛北就转身走了,我却站在原地不动:“要找你找,我不会再接纳乌灵珠!”
“你——”
我扭头就走。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便听到了牛北在客厅里打电话的声音。昨天晚上,他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坚持去找乌灵珠,和我一起回来了,只不过他的脸全程都不好看。
换好衣服,我从我自己的卧室里出来:“谁的电话?”
牛北看着我,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一个捉鬼师的,他不知道在哪儿找到了我的电话。他打算和我们一起联手。”
我眨巴着眼睛:“这个捉鬼师能量不小啊,这么快就找到了我们。”
“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渠道的,只不过我们当初不太喜欢和别人一起,所以才什么也找不到。据我所知,他们有一个专门联系的论坛,不过我一直没有去。我想他们可能是通过我们以前的某个客户找到我们的。”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在我们这一行,名声通常都是口口相传的,这比网络上的宣传靠谱多了,我们也经常听到别的捉鬼师的事情,只不过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一起交流罢了。
“走吧,我们去见一见他们,看看他们知道些什么,他们的消息肯定比我们的灵通得多。”
我点点头,洗漱完毕之后,便提着包包一起出门了。
相约的地点是一个装修得很典雅的酒店,不是太高档,但是环境不错,很安静。
牛北带着我,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来到了楼上最大的一个包间,打开门,礼貌地说道:“先生女士,请进!”
进了包间,入眼的就是一个大圆桌,正对着门的地方,坐着一个微胖的中年人:“这是牛北先生和房小姐吧?欢迎欢迎,请坐!”
服务员给我们轻轻拉开了两张椅子,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包间的门。
圆桌上,此刻已经坐了七个人,算上我和牛北,便是九个人,还有两个人没有来。
乌灵珠则不在这里。
刚才的那个微胖中年人站起来刚想说什么,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了,所有人立刻回首看去,门口进来了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人。
“抱歉抱歉,我们来晚了!”
老年人爽朗地大笑着道歉,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我和牛北对视了一眼,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那个看起来似乎很害羞的年轻人身上,我几乎忍不住就要站起来冲到那个人面前,狠狠地给他几耳光,质问一下他当初为什么那样做。
牛北却紧紧地拉着我,隐秘地向我摇了摇头。
我气恼地坐好,干脆扭头不看。而那边,老年人已经和中年人交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