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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紧了拳头,我心里一直在告诉我自己,一直在说服我自己,牛北的婚礼不是他自愿的,可是,我却败在了牛北之后看着李宝林姑姑那幸福的眼神之下。
闭上眼睛,我将那又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逼了回去。
我始终,没有立场为牛北的选择伤心,哪怕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天在公园里的发泄,已经够了!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牛北,我等着你来原原本本地给我解释清楚。
哪怕只是解释一下,为什么不来救我……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简单,每天就在床上输液,接受常规检查,然后得了护士的允许,在护士的陪伴下去楼下走走。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体质问题,这才仅仅十几天,我的脚已经基本能如常一样走路了,手拿东西的时候也不那么疼了。
说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做了手术到现在,也才四十多天吧,竟然已经基本恢复了,甚至那个周医生都说了,再观察一个星期,我就可以自己回家静养了。
在这期间,苏安来看了我几次,不过她说,已经临近期末,可能能来的时间会很少了,等考完了试,才能再来。
回到病房,我看了看日历,看着那被标红了的日期,心里不由得提了起来。
明天,就将是乔酉阳死亡的时间!
戴星河早就安排好了乔酉阳的家属转移到别的地方,进行严密的保护。我去看过那个地方,我摇了摇头,表示悬。
夏午长的实力强大,我也干脆没给戴星河用来防身的符箓,因为那些东西,在夏午长面前,就跟一个笑话似的。
“老戴,你现在在哪儿?”
我握着手机,给戴星河打电话。戴星河语气有点疲敝,继续说道:“我在保护对象的周围。已经蹲守了这么多天,那个凶手依然没有出现。按照你的计算,也就只有这一天了。”
“老戴,我说,你还是赶紧带着你的手下离开吧,夏午长出现,发现你们在周围的话,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戴星河却轻声笑了起来:“我哪有那么笨啊,我们在她家和她家周围安装了很多监控,我们只要在总部直接掌握就行了,但是周围还是得有人在,这样才能第一时间赶到嘛。”
戴星河很执拗,我说服不了他,可是我心里却很不安,只能一个劲儿地劝他。
但是我哪里能让他改变注意,说得多了,戴星河竟然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出门去找戴星河。
走到门口,我才暗地里想抽自己一个巴掌,刚才忘了问戴星河在哪里了,我现在怎么找?
我打了一辆车,往那个以前的家走,我要去拿点东西,赤手空拳,我可不是夏午长的对手。
到了车上,我给戴星河打电话,他直接挂断了,到了最后甚至根本懒得管。我又给邹婷婷打了一个电话,请她帮忙找一下戴星河的位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邹婷婷说他的位置一直在变化,似乎在追着什么,速度很快,我也只能慢慢等待。
过了一会儿,手中的手机一震,我连忙打开,里面是邹婷婷发给我的路线图。
“师傅,我们去青华路。”
“好嘞!”
司机猛地一踩油门,转了一个弯,换了一条路,往青华路驶去。
看着车窗外不停后退的行道树,我心里却揪了起来。邹婷婷说戴星河在追着什么,肯定是和夏午长有关。夏午长如果不想让戴星河发现,有的是办法。我就怕夏午长是故意引戴星河入套!
司机是速度已经很快了,可是我还是觉得如果蜗牛,时间每过去一秒,我的心就提起来一分。看着手机上那不停变化的路线图,那是邹婷婷利用职权传到我手机的,那个红点代表的就是戴星河。
“师傅,麻烦在快点。”我忍不住又催促道。
司机很无奈地解释道:“姑娘,这已经是最快的了,再快,可就超速了。”
我无奈地靠在后座上,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司机突然把车停了,我抬头一看,前面竟然已经堵起了长龙。
“怎么回事?”
司机探头和旁边的出租车司机交谈,对方抽了一口烟,无奈地说道:“前面出了车祸,看样子得很久才能通车了。”
我一听这话,急了,看了看手机,戴星河的位置离这里不是太远,连忙付了车费,下了车一路狂奔。
一下车,我才发现堵车的情况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看着手机,戴星河的车就在前面,可能也是被堵上了,难怪半天都不动弹。我一辆一辆地找,终于在车流中找到了戴星河的那辆车,连忙惊喜地奔了过去。
可是,车里没人!
人呢?
我心里着急,连忙问了问周围的车主,才知道戴星河竟然去了最前面。
“喂,小姑娘,你就在这里等吧,前面很危险的,听说的一辆货车侧翻,说不定会爆炸,这里比较安全。”其中一个车主好心地提醒着。我连忙道谢,然后在车与车之间快速穿梭,往前面赶去。
一到警戒线,我便看到了戴星河那在浓烟中不停忙碌的身影,见他没事,我也放下了一颗心。
我刚要上前,突然被一把拦了下来:“别过去,那里很危险。”
抬眼望去,车祸现场一片狼藉,四处都是火苗,听旁边的人说,好像是一辆装满了易燃物的货车侧翻,公路上的剧烈摩擦让车里的货物烧了起来。好在驾驶室没什么问题,可是里面的人被卡住了,戴星河正在组织人员救援。
我皱着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要看清那车里的情况,可是距离太远了,连声音都听不见,又怎么能看到里面的人呢,更何况还有周围的烟雾遮蔽。
突然,一抹黑色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戴星河的背后,面对着我。我吃惊地看着他,他对我咧嘴一笑,然后一步一步地倒退着靠近侧翻的货车。
奇怪的是,夏午长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其他人竟然对他视若无睹。
他要干什么?
我的这个念头还没转完,夏午长已经狞笑着,拿出一根钢管,毫不犹豫地插入了货车的油箱里,刺鼻的汽油瞬间就哗啦啦的流了出来,诡异地流向了旁边的一堆火。
危险!
我肝胆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