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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日月轮回,紫洲峰仍旧往日的天地一色,浩宇当空。
紫竹林中的两个人相隔百米盘膝而坐,手掐指诀吸纳天地元气,各自打坐修炼。相同的是二人皆为麻衣素卦,周身环绕着无形的气场。而不同的是其中一位束发披肩,精致的五官棱角分明,皮肤光洁白皙,浓密的眉毛略显叛逆的微微扬起,鼻梁英挺,嘴唇润如花瓣,在皓月如洗的夜空下,显得格外儒雅英俊。
而另一位则是面目轮廓方正,皮肤黝黑,眉头微蹙,给人感觉格外的结实干练。
他们正是我南宫东洛与胡给;
在瀛洲这半年的时间里,我和老给的修为可谓是突飞猛进,是我们万没有预料到的,本来在进入瀛洲之前,我才刚刚进入炼气化元阶段,人灵初级境界。那个时候我便略有些洋洋得意,因为天下修士千千万万,能够真正打通经脉进入炼气化元阶段的人才算是真正的修仙者,至于为什么,原因有很多种。
首先是社会风气浮躁,有些道心不稳的修士根本禁不住俗世的诱惑,修行之心不坚定,随着得过且过的岁月流逝,经脉逐渐封死老化,从此彻底断绝修仙机缘的先决条件,一辈子只能做一个普通修士,修炼一些低级秘术与符咒,学习几本经书和咒语,再与炼气无缘。
其次为当今是佛道的末法时代,从上古流传至今的功法绝学逐渐失传,少有的一些宝典绝学也被一些玄门势力霸占拒不外传。以至于让那些一心求道的人没有理论方法做依据,想要凭借着几本佛道经书就想成为修仙者,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最后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当今自然环境遭到了严重的破坏,致使元灵之气稀薄,修仙者即便有幸步入到了对于炼气化元的境界,可在元气稀少的大环境下,想要有更大的突破也是相当的难事。
所以在现在的玄门之中,人灵修士虽不少见,但能进入到中后期的修士甚至不足一半,能突破人灵境界成就地灵真人修为者更是难得,遍观佛道寺院道观,大部分长老主持都还是人灵中后期的修为,偶有半步地灵者那都算是一方能者,轻易无人敢来招惹。
从那个时候开始,玄门从此一蹶不振,日渐消弥。
所以,我再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能够打通体内经脉,进入到炼气化元的境界,然后又从人灵初级一举进入到人灵中期,这更是莫大的幸运,如果说出去肯定能气死一大片修仙者。
老给虽说比我开窍晚,后我打开体内经脉几个月,可在这半年里也没有半点的懈怠,所以现在是人灵初级圆满境界,这个成果也是实属不易的。
我和老给除了修炼自家心法绝学外,每天还有大量的体能训练。以前都是单独的体能训练,在紫洲峰上疯狂的登山,或者爬树搬石头,丫头说我们的修炼方式根本就是神经病,如果这种锻炼体能的方式有效,那泥瓦匠不都成了神仙?
丫头这话虽说难听,但细想却是有道理,如果登山、爬树、搬石头能有助锻炼功法,那中建和中铁不都成了佛道修士培养基地了?
后来我和老给一商量,这种纸上谈兵锻炼体能的方式似乎没有太大的效果,毕竟到了外界都是真刀真枪的实干,哪有站在那不动让你打的傻子?最后我和老给决定还是近身搏击成长的快一些,自那天开始,紫竹林便成了我和老给的训练场,偶尔丫头也会来凑个热闹,客串个角色。
丫头仗着自己是人灵后期的修为,经常把我和老给打的鼻青脸肿,但这种方式确实大大增加了我和老给的实力,要比登山和爬树的效果好上很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丫头在在对战我的时候也是越来越吃力,而我受伤的时候逐渐变少。
虽说我和就算我和老给联手也不是丫头的对手,可俗话说不怕没奇迹,就怕不努力,自从与紫洲老太太定下约定后,我是没白天没黑夜的修行,半年多的时间便突破了人灵初级圆满境界,又过了几个月,一举突破人灵中期。
《阴阳太极经》武学部分已经略有小成,从原来的初级境界进入中期阶段,经学部分也有了不少进步,《玄天太阳经》与《九冥太阴经》虽说仍处于初级阶段,但已经接近初级圆满,可以随意聚集阴阳二气进行攻击。
丫头见我的修为一天一个变化,在看自己一直都是原地踏步,还能咽下这口气?显然不能,于是便把所有的怨气撒在了老给的头上,追着老给在紫洲峰上乱跑,相比之下老给的修为要比丫头低上好多,刚开始还只能忍气吞声的背地里嘟囔,可咸鱼还有翻身的一天呢,更何况老给乎?
一年的苦修下来,借助家传功法《万仙箓》与《出马仙杂谈》,终于修成人灵初级圆满境界,虽说老给的修为仍不及丫头,可老给这个二货逃的速度却比丫头快多了,所以每次两个人都是以气喘吁吁,无力再战而告终。
其实老给的战力并非如此,他已经成为人灵修士,那就意味着可以发挥出几样祖传法宝的真实威力,如果他动用文王鼓与伏魔索这两件攻击性极强的法宝,和丫头还真有可能打一个平手,就算是人灵中期的我,在不使用《太清大道符咒》中的符咒的前提下,也没有完全有把握控制住老给。
所以说,现在我和老给的修为,虽说一个是人灵初级修为,一个是人灵中期修为,但凭借着修习各家祖传的功法,去对付比我们高出一个境界的妖邪也不算吃力。
在这期间,我们在修炼上也遇到了一些不解,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请教紫洲老太太,本来以为紫洲老太太根本不会搭理我们,可没想到的是,紫洲老太太竟然没有把我们赶出来,虽说态度仍是以往的那副漠不关心,但最起码还是指点了我和老给,这倒让我对她多了一些好感。
丫头与我们的关系也逐渐熟络了很多,丫头从小便在紫洲峰,从没接触过外界,即便是对外界有些了解,也都是紫洲老太太讲给她听的,但紫洲老太太对外界的记忆也不多,至于为什么丫头也不知道。
所以一有空就拿着点吃的来听老给讲评书,老给长了一副好牙口,一张破嘴唾沫横飞,把丫头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听到了精彩的部分,还情不自禁的鼓掌叫好。
有的时候想想也不错,紧张枯燥之余,听老给大话一段人间悲欢离合,也不失为一种乐趣。